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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曾经好像也有这样一个少年,拿着酒瓶子晃荡,在医院的天台问我,要不要实现愿望。我的回答跟现在没什么区别,那个少年离去的时候说送了我一个礼物。我觉得他是在放屁,送了一个空气给我,男人真不是好东西,连当时作为小孩子的我都骗。我把花放在墓碑前,并没有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对着已经逝去的人说一堆废话。如果不看照片,我好像真的不太记得他们了,相处的时间太短,能让我清晰的感觉到的只有让我觉得温暖的感情。跟今天的太阳一样,晒的人懒洋洋的。太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我的身边,弯腰将他带来的花放在了我的花旁边。我们两个还真的是有缘,都去菜市场买了一束西兰花,两束花摆在碑前翠绿翠绿的。太宰张开手不正经道:“要是想哭了,肩膀借给你哦。”我抽了抽嘴角,“谁想哭了,我现在觉得很骄傲。”“哈?”“骄傲我成长成为了现在这样一个明事理,温柔又优雅的成熟女性。”“哈,你高兴就好。”我伸了个懒腰,感觉心情舒畅,“三叶酱和立花君已经定了明年三月的婚期,春暖花开的糸守镇应该挺美的,希望三叶酱的捧花我可以接到。”“会的,没接到,我相信小白也会抢过来的。”太宰带着笑意到。我忍住笑,叉腰看他,“我是这么不要脸的一个人吗?”太宰夸张道:“原来小白你还有脸呀。”我撸起袖子,当着我父母的面,暴揍了太宰一顿。离开墓地的时候,夕阳很好,照在太宰侧脸上。我从心里生出愉悦的感觉。我还记得,在森鸥外的诊所里见到的太宰治,那时候他半张脸被绷带遮住,眼睛里一片黑暗看不到阳光也看不到生机。只有沉在淤泥里,看不到希望的浓重的黑暗。如果以前的我,知道后来的我看上了太宰治,估计会觉得后来的我脑子有问题。可褪去了黑暗,渐渐拥有光的太宰治,光芒万丈。曾经他挣扎在死亡的道路上的时候,我在追求生,半只脚被他拖入淤泥中,可仍想要做到的就是活着。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字,比“活”还要美妙。我们在泥浆中挣扎,拥抱过苦痛,也错过了希望,纵使满身污垢,千疮百孔,可仍倔强的活在这个并不是很美好甚至有些不堪的世界上。我拿出口袋里小巧的,有着封面的掌中书丢给太宰。“送给你了。”太宰翻开书,翻了几页又合拢和口袋里另一本大小的书放在了一起。“谢啦。”回到侦探社,迎接我们的是满天飞的彩带和气泡。他们特意为我开了个欢迎仪式,其实我觉得他们就想找借口公费自嗨,连乱步都偷偷多报了几包零食据为己有。太宰端了杯酒给我,我想起了关于我第一次喝酒的零碎画面。想到了太宰错愕的表情,还有我酒壮怂人胆的豪言壮语。干翻太宰。当初没实现的事情,我如今实现了,虽然是另一种实现方式。我抿了一口酒和太宰碰杯。“今年的新年目标跟以前的一样。”我和太宰举着酒杯同时开口。“长命百岁!”“殉情成功!”我瞪了他一眼,“什么殉情成功?是长命百岁。”太宰毫不相让,“不不不,是殉情成功,不是长命百岁。”“我劝你撤回!”“殉情成功是我最后的倔强。”国木田扶额,他又要重新过回以前水深火热的生活了,还长命百岁,他怕自己英年早逝。我拿起桌上的蛋糕,一把塞到了太宰嘴里,不在跟他争吵选择用暴力解决。我捂着太宰的嘴巴宣布道:“我和太宰的新年目标是长命百岁,殉情成功什么的忽略不计。由侦探社所有人作证,如果没实现,太宰请侦探社大家吃螃蟹大餐!”太宰挣扎着想说话被我牢牢的把嘴巴捂住了。今年的新年目标是长命百岁,以后的新年目标也是长命百岁。两个人一起的目标肯定比一个人的目标完成起来更有动力!目标:长命百岁!要是能活到一百零一岁我也不是很介意!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开启港黑番外!!第79章刚刚下了一场雨,雨水透过屋檐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今天是我逃出福利院的第五天。天气变冷了,潮湿的衣服沾在身上不舒服极了,我费力的伸出手,接了点雨水喝了下去,想要缓解我的饥饿。巷子外面又开始打架了,我在这个巷子里呆了两天,外面就打了两天。我所待的地方是一家诊所,这家诊所处于两方势力的交界,附近经常会发生打斗,但是战斗却从不会波及处于他们势力交界处的诊所。只要是争斗就会有伤亡,没有任何一方会想得罪一个能关系他们生死的医生。我抱住自己的膝盖,头埋了下去,好饿……旁边的垃圾桶都被我翻遍了,除了垃圾,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了。鞋子踩到土里溅起泥水的声音,让我警惕的看向巷口。又是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见到他了。他将手中染血的袋子丢在垃圾桶里,针管从袋子口漏出来,掉到我的脚边。他看了我一眼,用手帕把拿过垃圾袋的手擦干净。饥饿感在一次向我袭来,男人看着我抓着他的衣袖,温和道:“小姑娘,怎么了?”温和的笑容下,有着不易察觉的嫌弃。我抬头对上男人笑着却看不到笑意的眼睛,轻声道:“救,救救我。”车祸之后被黑衣组织实验的那几年,早就让我把所谓的尊严抛到脑后,想要活下去,那东西就要不得。男人蹲下身,用手帕把我的脸擦干净,“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有双让人难以拒绝的眼睛。”我有些害怕,我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隐藏在和善外表下的威胁,甚至我隐隐察觉到他第一天见我不发一言甚至不带一丝好奇,就是为了今天让我匍匐在他脚下,可怜的求他救我。我不怕人可怜我,示弱也是能够活下去的一种方式,但我怕他像打量商品一样打量我的眼神,虽然带着些许的慈悲,但更多的是对我价值的考量。一个能在两方势力手下保持中立的诊所医生,绝不会是什么善茬。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快没有力气抬起我的头,他才摸了摸我的脑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