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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洛行云之所见!他冲到警察跟前:“我能看得到他们在哪儿。他开着一辆别克车,带走了那个Omega!”“请你冷静一点,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们得先排查脚环所在位置……”“来不及了!!”裴衍狠狠踹了一脚垃圾桶。周围的人警惕地看着他,有人问道:“要不要先把他送去心理卫生中心?”裴衍骂了句脏话,意识到他在这里根本找不到任何支援,转身冲进了狂风呼啸的夜色里。λ临近午夜,出租车司机在医院门前接到了一个奇怪的客人。他十□□岁的样子,头发和眼睛黑得很纯粹,面容苍白无色,靠在副驾驶上就闭上了眼睛。问他去哪儿,他只说往前开。司机心里泛起了嘀咕,看在他穿着不菲的份上,不情不愿地踩下了油门。到第一个路口,少年摁着太阳xue蜷缩起来,看上去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司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我要不把你送回去?你这个样子还是去医院看看……”“左。”少年突然低吼。同时,流下一道鼻血。司机被他吓得一激灵,连忙打方向盘。命令一道道从身边传来。“上高架。”“从帽山进高速。”“过隧道就下。”少年一直紧闭着眼睛,但是他好像对这条路很熟,总能提前给予指示,甚至有一次给出了前方封道的提示。司机开着开着,反应过来:“这大半夜的,您这是去九龙山?”“九龙山……九龙山……”少年喃喃着,拿纸巾抹掉了鼻血,抓起电话报警,“我再说一遍,他们不在第一医院,他们在九龙山,九龙山!”λ洛行云被拖出了车后座。天下着雨,他身上只穿着一件手术服,很冷。离开了医院,不适的感觉又泛上来,伴随着昏昏沉沉的情热反应。脚底在拖拽中划出许多口子,他被粗暴地按进一张破旧的椅子,绳子勒进皮rou。“醒醒。”男人给了他重重一耳光,“不许昏过去。”疼痛让他找回了为数不多的理智,缓缓睁开了眼睛。视野里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瞳色很浅,长着一双温柔的杏眼,清澄得像琥珀。他很像他。“我快分化了……”洛行云脸上冷冷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好疼。”汪玄耐心地蹲下来,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拨开了他的额发:“爸爸在找mama,你知道mama在哪里吗?”洛行云摇摇头。他不知道。知道也不会说。“你们都改了名字,换了住址,爸爸找不到你们了。”发根突然传来剧痛,爸爸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都是因为你的缘故,mama的标记好像洗掉了。做错事,就要努力补救,快帮爸爸把mama找回来。”洛行云张了张嘴:“她不会回来的。”“你听说过信使定律吗?”爸爸贴上来,挨着他的脑袋,教他仔细辨认四周。天下着雨,一切都黑沉沉的。不远处有浅蓝色的巨型广告牌,上面写着“九龙山旅游风景度假区”的巨大字样,于一片朦胧中异常显眼。洛行云想起来,这是九龙山脚的停车场,上次他跟裴衍来度假的时候,这里停满了车。现在过了旺季,空旷又清冷。“你来过这里的。”爸爸亲了一下他被揪出血的头皮,按捺不住地催促,“快点快点快点……仔细看,仔细想,让mama看到,你可以的。”洛行云胸口好疼:“……她不会过来的。”一拳头抡了过来。洛行云连人带椅子仰过去,又被粗暴地按在原地。爸爸闻了闻他的味道,离远了一点:“你的味道很像她,但令人恶心。”“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讨厌。”“天底下为什么有你这样讨厌的小孩。”他不高兴地说着,拿出刀片,干脆利落地割开了洛行云的手腕。血落在地上。一滴,两滴。“这下她不可能不过来了。”汪玄满意地笑了,“论文上说,濒死体验的通感,最强烈。”黑夜,雨天,洛行云坐在露天停车场里。垂着的手腕落下鲜血,蜿蜒成一道坐标。λ深夜,一个短发女人拎着大包小包走出了国内到达口,一路问人摸索到了机场地铁。“哟,带这么多东西啊?”工作人员上前,想帮她把包裹提上安检机。女人回避了一下:“都是中药,能不能让我过去了,我怕有辐射,吃了对身体不好。”“这不影响,没关系的——来看病人?”“我孩子这两天要分化了,想给他吃点老方子补一补。”女人的声音很嘶哑,但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大约是听出女人的担忧,工作人员爽朗道:“分化嘛,没什么大事儿,我家那个分化之前我也愁,但其实就是进去睡一觉就好了。”“我孩子18岁了。”“嚯,这么大!”女人的表情略微有点遗憾:“我本来以为他会当个Beta的。”说话的功夫,包裹过了安检机。“好了。”工作人员小心地扶她进去,“往里走,刷票进站。您要去哪一站?”“是一个医院……门口有天桥,在市民广场那一块儿的……”女人努力形容着。工作人员热情道:“哦,第一医院,全市最好的ABO门诊,你从这儿坐三站就到。”“谢谢。”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中药,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工作人员看到她平静温婉的面容刹那间变得极度苍白,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同志,能帮我报个警吗?”工作人员不明所以,但看她面向很和善,抓起了电话:“您说。”“我前夫是个高A值变态,他好像绑了我家孩子在……在一个很空旷的广场。”女人看着虚空努力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