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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及同居小滑板车

    终场的哨声响起的时候,牛岛若利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到对面的某人身上。

    隔着一层球网,双方队员鞠躬致意,然后准备离场。这次及川彻走在队伍的最后,他伸手拍了拍哭得最惨的小学弟的肩膀,安慰道:“下次一定能赢。”

    俗话说得好,冤家路窄。

    刚出会场大门还没拐几个弯,牛岛若利和及川彻又见面了,只是他们现在的身份不是赛场上的对手了。及川彻的表情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但牛岛若利不是故意去惹对方的,只是他劝人的方式不大对——

    “离开青叶,到白鸟泽来。”

    “少废话,下次我们肯定会赢。”

    其实牛岛若利的意思是,你到白鸟泽来会有更好的发展,你的能力应该不止如此。及川彻是个多么不服输的人,每次都输给同一支队伍,他能高兴到哪去?

    高中时期,牛岛若利和及川彻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紧张,所以谁也想不到后面这段关系发生的逆转。

    牛岛若利提包进门的瞬间,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奶油香,还有从厨房里飘出来的愉悦歌声,厨房里的人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看来今天晚饭的味道应该也还不错。

    他前脚刚进门,厨房里的人就发现了他的行踪,亮起嗓门道:“小牛若,回来了就赶紧去洗手。”

    牛岛若利倒是乖乖听话进了洗手间,一边洗手,一边心里揣测着及川是不是又要搞什么大事情。

    最近成为国家队主力队员的牛岛若利似乎比以往更加忙碌了,大约一周才能回一次家,当然这个“家”是指他和及川彻在东京同居的小公寓。

    及川和牛岛不同,他大学毕业后选择在东京找一家稳妥的公司,做一个稳妥的上班族。即便他本身十分热爱排球,但现实总是骨感的。他也只能业余时找高中时期的战友们一块切磋切磋。

    牛岛若利推开厨房的玻璃门时,及川彻正端着今晚的最后一道菜往餐桌旁边走,他回头朝牛岛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不得不说,及川彻这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真的很诱人,各种意义上都是。

    “今天的菜色还挺丰富。”牛岛粗略看了眼饭桌,四菜一汤,而旁边的烤箱好像也还在运作中。

    “对呀,及川大人这么辛苦做的菜,一会儿你可要心怀感激地仔细品尝啊!”及川彻今晚的心情格外好,嘴里总是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说着就给牛岛盛了一整碗白米饭。

    “你今天到底是......”牛岛若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及川彻给打断了。

    平时完全处于傲娇状态的及川大人今天破天荒地cao着筷子,在餐盘里夹了一块最大的rou,直接塞进牛岛的嘴里,然后在一旁督促道:“咱们还是谈谈菜的味道吧。”

    “嗯,还不错。”牛岛若利惊讶之余,眼底流露出了几丝赞许的目光。

    等到牛岛若利喝完自己那碗味增汤,及川彻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到烤箱前,准备取出里面的东西。

    “小牛若先把眼睛闭起来!”牛岛见对方这时候还不忘卖个关子,就适当地配合一下,把眼睛给闭上了。

    空气里的甜味好像又浓郁起来,牛岛若利听到及川彻唱起了一首熟悉的歌,他的嗓音真的很独特,他唱出来的调也有鲜明的个人特色。这就应了牛岛进门时的直觉,及川彻果然准备搞点事情。

    最后,他凑到牛岛的耳畔,轻声说了句:“小牛若,生日快乐~现在你可以睁眼了。”

    得了及川大人的特赦,牛岛若利睁开眼看到的是及川彻的笑脸和一盘新出炉的戚风蛋糕。蛋糕很小,形状也是规规矩矩的圆形,及川彻随手在上面放了几颗草莓作为装饰。

    “今天是我生日?”牛岛本人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我知道是下周,那时候你在集训,没时间回来过生日。”及川彻回答地一本正经,颇有一种“本大爷说什么时候过,就什么时候过”的意思。

    及川不由分说开始切蛋糕,他本身就是个随性的人,所以做什么事情都会不计后果去做,就像他当初决定和牛岛若利同居一样。

    他们的感情是从大学才开始发展的,原本以为要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了,结果两校联谊比赛的时候两人又碰在一起。

    所以说,不是冤家不聚首。

    大二时的这场联谊比赛算是改变两人关系的契机,及川彻又一次输给了牛岛若利,于是他在所有人都散场之后,打算留下来和这个该死的大高个单独谈谈人生。

    两人站在体育馆的角落里大眼瞪小眼,直到及川先开了口,第一句就是——

    “牛岛,我现在气得想咬你。”及川彻眯着眼,恶狠狠地伸手揪住了大个子的衣领。

    牛岛若利却很顺从地低下头,一言不发吻上了及川彻喋喋不休的嘴唇,及川先是一愣,随后就很积极配合地朝牛岛的下嘴唇咬下去。等及川彻松开牙齿之后,牛岛的嘴唇肿了一圈,但他的表情还是那么一本正经。

    “及川,跟我进青年队做我的二传手吧。”牛岛若利这句话在及川彻听来就像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本大爷凭什么听你的啊?”

    “我不希望你的才能被埋没。”

    牛岛若利直勾勾盯着及川的眼神真诚而炙热,烧得他的脊背都开始发烫,但他却始终不肯答应。

    及川彻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想过未来继续打排球,打球时那种喜悦仿佛成为了一种习惯,融进了他的身体里,让他放弃排球什么的,根本想都没想过。

    但有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是不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还是赢不了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本身可能就像一根刺,始终横在及川彻的心里,叫他寝食难安。其实岩泉一说的话很对,六个人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正因为一个人敌不过,才需要一个团队去努力。

    “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战胜你?”

    “你不需要战胜我,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

    及川彻听着牛岛若利这句宛如告白一般的回答,突然笑了起来。

    时隔多年,及川彻再次问到牛岛若利这个问题时,他故意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当初说只需要站在你身边,是跟我告白的意思吗?”

    “那时候还没有这个意思。”牛岛若利笃定道。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为了阻止牛岛说出更多不解风情的话,及川彻用勺子挖起一块蛋糕堵住了他的嘴。而牛岛若利也很不客气地用自己的嘴去堵及川的嘴,及川彻有幸第一时间尝到了自己花了一个礼拜时间好不容易成功的“大作”——还真有点甜。

    接下来,他们就很顺其自然地一块滚到床上,一个礼拜没见面了,有点这种想法也很正常。于是,及川彻扒掉了对方的上衣,牛岛若利扯掉了对方的裤子。

    及川彻平日里就是个及不安分的人物,他在球场上强大地叫人移不开视线,在床上也一样。牛岛若利像是一把熨斗,能把及川彻的褶皱和别扭都熨烫地服服帖帖,比如现在——

    他尽职尽责地挑起战火,一张伶牙俐齿全拿去跟牛岛若利身上的肌rou作斗争了,两条修长的腿也没闲着,四处点火,一点也不怕对方发狠。

    牛岛若利并非对及川的行为无动于衷,只不过他觉得这种事情最好循序渐进着来。他叼住及川的喉结,成功逼对方破了功,手臂顺势勾住频频作妖的两条腿往上一带,就这样钳制住了。

    可别忘了,及川彻有两条手臂还是自由的,他勾住牛岛的脖子,抬头和对方火辣辣地吻到了一起,及川准备咬人的时候,牛岛及时撤退,然后在对方不注意时撬开了他的嘴。

    及川彻时刻能感觉到有个火热的东西抵着他,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他喘着气,左手艰难地伸向床头柜,从那里摸出润滑剂丢给对方。

    牛岛若利的手掌十分厚实,手指也很修长,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薄茧。这样的手指夹着润滑剂去开拓那个窄小的入口时,及川彻的感觉也是一言难尽。

    “喂!小牛若,你倒是轻点啊......”及川见牛岛没空听他耍嘴皮子,就只好提前打好招呼。

    “放心,不会弄伤你。”

    开拓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见及川差不多适应的时候,牛岛若利就准备攻城略地了。刚开始,及川彻还是疼得直吸气,他一只手捂着眼睛,不让没出息的眼泪掉下来,另一只手很无力地去推牛岛的肩膀。

    即便是这样,及川彻嘴里还是念念有词,“小牛若说话不算数,这么疼还不会受伤嘛?”

    牛岛无奈,只好去照顾他全身上下的敏感点,及川彻过了半晌才从之前的痛感中缓过神来,不过在这之前,牛岛若利已经成功深入敌内了。

    见他浑身都有点僵硬,牛岛干脆给他翻了个身。说实话,不翻还好,一翻身那根粗壮的性器在身体里转了一圈,及川顿时被磨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趴在床上发抖,嘴里还不停叫着:

    “小牛若是变态!是变态!”

    牛岛没给他缓冲多长时间,抓起他的腰就开始进行有益身心健康的床上有氧运动。这期间,及川想抓个枕头往后砸,结果被牛岛抓个正着。就这样,及川的右手臂也被禁锢在身后,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及川的喘息声很快大过了瞎逼逼的声音,牛岛觉得,他现在有说瞎话的力气,还不如省点力气待会拿来洗澡用。

    反正事实证明,一个每天锻炼的人体能肯定比一个上班族要好十倍,及川彻被干地两眼发黑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牛岛若利尚且还游刃有余,见他不出声,还会停下来看看那个喋喋不休的家伙有没有晕过去。

    最后及川彻高潮时两眼一抹黑,后面发生什么都不管了,牛岛清理现场的时候,他倒是一个人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装死。

    这一天过得真的很快,明天就是周末了,及川彻洗完澡之后脑子反而灵光了,开始想东想西,比如明天去哪里逛逛,或者去哪里吃点什么好吃的。

    牛岛若利伸手揉了揉及川那头洗得十分干爽的头发,劝他早点休息。及川彻想到他们最近聚少离多,反而有点舍不得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你在想什么?”牛岛看着对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问道。

    “我在想,该用什么方式结束这美好的一天。”及川撑着头笑嘻嘻地没个正行,但在牛岛若利看来,及川彻实在是个可爱的人。

    及川盯着牛岛看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有点无奈,只好偏过头凑到牛岛的嘴角,在那里落下一吻。

    “晚安,小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