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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琴琴听着边上的闲言碎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堪地僵在原地。徐春纯想安慰她,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自己都是懵的。大家吵吵嚷嚷,声音嘈杂,还是班主任拍了拍桌子,教室才安静下来,都各自回到座位,开始上课。班主任教英语,这节课讲卷子,卷子发下来后,阮黛连英语都考及格了,正好90出头。虽然不是特别好,但对比以前,真是进步了太多太多。班主任又着重夸奖了阮黛一番,让大家向她看齐,同学们这次很给面子地鼓掌,真心实意地敬佩起她来。和阮黛处境完全相反,聂琴琴整个上午都被人指指点点,带着讽刺的嘲笑声时不时传进她耳里,如坐针毡。这还没完,下课后,班主任还把她单独叫到了办公室,狠狠批评她的行为作风。“你整天盯着人家有什么用?与其在背后说三道四,不如好好提升自己努力学习,你看你成绩退步得有多大,这个问题很严重,开家长会时,我一定要和你的父母好好谈一谈!”聂琴琴被训哭了,抽抽噎噎回教室,想找小姐妹求安慰,却发现何紫盈和徐春纯都有意无意躲着她,和她们说话也不回,她仿佛成了瘟疫让人避犹不及。聂琴琴心寒,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阮黛,明明是她们两个和阮黛有间隙,一天到晚和她吐苦水,她才义愤填膺地帮着一起骂,怎么到头来她们还是老好人,而她里外不是人。*阮黛刚从老师那里听说聂琴琴要从宿舍搬走,回来就正好看见她在寝室里整理行李,徐春纯似乎在劝,但她根本不理,而何紫盈就在一旁淡淡看着,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看不出有多伤心。真是塑料姐妹情。阮黛刚要收回视线,那边何紫盈突然看过来。四目相对。何紫盈眨了下眼,朝她微微笑了笑。配合她们离别的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阮黛没有搭理,低头用钥匙打开宿舍门进去了。关上门,阻断视线。阮黛心里涌上古怪的感觉,不明白何紫盈为何讨厌自己。虽然何紫盈没对她做什么,但她能清晰感觉到那股排斥。她印象里和何紫盈并无交集。难道连同着周曜一起,被她忘掉了?阮黛摸了下后脑勺,车祸遗留下的肿块早就消失了,伤口也愈合结了疤,之前受过伤的地方不痛不痒,可记忆却一直没回来。这个后遗症有点猛。她沉思一会儿,摇头不再多想,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回忆。*期中考试后,阮黛在班上的地位水涨船高,声望渐渐好了起来,再次刷新了别人对她的认知。以前一提起阮黛,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周曜的跟屁虫、追求者、舔狗,她的名字每时每刻都和周曜绑在一起,仿佛只是他的附属物。而现在提起她,大家更多想到的是她的作文,以及进步惊人的成绩,在学校里,长得好看会受人追捧,或被拿来当茶后谈资,但好成绩才会让人真心敬佩。就像严深川,学霸从来都是用来仰望的。而阮黛还平易近人。本来有许多同学下课后喜欢拿着作业去找严深川问题目,可严深川性格冷淡,很少愿意开尊口,他们只好退而其次,腼着脸去求助他旁边的阮黛。谁知道仙女不仅长得好性格也好,不计前嫌地给他们讲题,讲解得认真又耐心,和传闻里飞扬跋扈大小姐人设完全相差甚远。于是阮黛发现有越来越多人找她问题目了,一下课,以前空荡的桌边立刻围满了人,还排起了队,比严深川那边还热闹。阮黛:“……”终于知道严深川的扑克脸有多重要了。不远处,周曜看见阮黛这么受欢迎,有些不爽地啧了声,照理说她怎么样都不关他的事,可心情还是日益暴躁,尤其是看到还有男的拿着作业去找她。周曜脸一下就黑了,那男的成绩比他还差,还他妈有脸去问?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每当他冲动地想过去把那男的拎走时,理智总能及时阻止他。他那么关心她干嘛?她被占便宜和谁在一起,和他有什么关系?周曜阴沉着脸按捺火气。丁嘉豪正好路过这边,见他脸色这么难看,不由问:“曜哥,还没找到啊?”“找什么?”周曜不耐烦掀了掀眼皮。“软软啊。”丁嘉豪嘴角微抽,“别告诉我你忘了啊,她不是你的初恋吗?当初为了她还和家里要死要活的呢。”一语惊醒梦中人。周曜像是这才想起有这回事,怔了怔,低喃:“对,你说的没错。”丁嘉豪叹气:“曜哥,不是我说,你这状态真的不行,你到底喜欢的是软软,还是阮黛啊?一定要弄清楚,别到时两个姑娘都给耽误了。”“当然软软。”周曜看到前面阮黛对着严深川笑靥如花的样子,他忽略胸口的钝痛,不假思索道。这段日子的自己简直有病。有什么好在乎的。人家态度都这么明显了,他贴上去岂不是犯贱。而且她有哪里好的,以前天天在耳边烦,没了也清净。他喜欢的人是软软。周曜在心里默念三遍。他答应过要娶她,保护她一辈子。周曜摈除杂念,面无表情把桌上期中考试的卷子揉成一团塞进抽屉。像是要扔掉自己的幼稚。*来找阮黛提问的人实在太多了,严深川看不过去,主动帮她分担了一半,让他们问他,严深川可不像阮黛这么好说话,太难的题直接要他们问老师,太简单的则要他们看答案,没一会儿就把他们全都打发走了。阮黛叹为观止,“学到了。”严深川嗓音发沉,“你要学会拒绝,别为了这个影响心情。”“嗯。”阮黛只是想享受一把授人以渔的乐趣,没想到这么累,她果然不适合当老师,“下次一定拒绝。”这时班长拿着笔记本走过来,“阮黛,我们学校马上就要办校庆了,高二每个班都要有至少两个活动,你有兴趣参加吗?”“我不……”阮黛刚要摇头,班长立刻道:“拜托了,你在我们班长得最好看,就算上去唱个歌也行啊,老班也说如果实在没人报,就要你去。”“……”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就说不过去,而且这对阮黛来说也没什么难的。“那我选跳舞。”班长见她答应了,来不及高兴,闻言又为难起来:“除你之外,何紫盈也参加了,她艺术生学的就是跳舞,你能换一个吗?”何紫盈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