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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漠,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还是不可回收的那种,“我赶时间。”“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白毛男被她轻蔑的眼神刺激到,一个健步上前,想拽她的胳膊,可还没碰到她,下身忽然一疼。*阮黛走后,周曜有点没反应过来,按照她现在的性子,他还以为她会坚贞不屈地缠着他把钱还他呢。怎么就这么……走了?还这么干脆。周曜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身上气压却低了低,拿着可乐就走。他没想来买东西,只是看到阮黛往这边走,无意识跟到了这而已。不用阮黛说,他也觉得自己脑袋不太正常。他长长吐出口气,走出便利店不远,竟然又看到了阮黛,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堵在路边,少女细胳膊细腿的,纤瘦的身影显得尤为可怜。周曜看到她被欺负,脑袋有几秒空白,反应过来前,身体下意识冲了过去,一切都只是条件反射。然而还不等他抵达战场,就看到瘦弱可怜的阮黛忽然抬腿狠狠踹了其中一个男的一脚,速度快到他都没看清。而且踹的地方非常准,就在两腿中间的那块地。那男的像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动手,还动的是他命根子,疼得嚎得超大声,蹲在地上面容扭曲。另一个男的都看呆了。周曜:“……”第31章一更!!阮黛轻松解决了白毛男后,另一个男的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挥起拳头要揍她,阮黛迅速后退躲过,然后从塑料袋中抽出一瓶水砸向他,出手快准狠,没有一丝犹豫。只听“嘭”地一声,那个男的也惨叫一声,疼得捂脸躬身。等他们都缓过劲来时,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对他们指指点点,还有人想去找校卫队过来。毕竟是在学校里,两个男生也不敢太过放肆,灰溜溜地相互搀扶着走了。目睹一切的周曜:“……”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阮黛,久久未能回过神,虽然徐春纯曾经说过阮黛救了她,但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看过,所以他一直半信半疑。在他的印象里,阮黛娇贵,爱撒娇,说话总是轻言细语,比养在温室的花儿还要娇弱,她以前黏着他时,最喜欢揪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用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软声软气地要他送她回家,外面坏人多,她一个人害怕。……周曜无言看着阮黛,她身手一看就是练过的,结束后风轻云淡地拍去身上的灰尘,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次,她还捡起了刚刚充当武器的矿泉水,重新装回袋子里,仿佛无事发生。周曜有点风中凌乱,眼前的阮黛熟悉而陌生,明明脸还是那张脸,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还是说,以前的她一直都是装的?可是为什么?直到阮黛的身影逐渐远去,他也没有想明白其中原因,后来回到教室,丁嘉豪饶有兴致问他:“曜哥,你觉得阮meimei和何紫盈的表演哪个更好看?”周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这有可比性?当时他心神全在阮黛身上,鬼才知道何紫盈表演了什么。丁嘉豪把他的沉默当作两个都不好,啧啧摇头,“差点忘了你只喜欢软妹子。”“我哪喜欢什么软……”周曜对这种谣言烦不胜烦,忽而联想到什么,话说一半停住了。难道阮黛就是因为这些没有根据的谣言,以前才故意在他面前装乖?“曜哥,怎么了?”丁嘉豪见他脸色晦暗不定,奇怪问道。许久,周曜闭了闭眼,声音有些艰涩:“没什么。”*阮黛不知道自己打架的场面被周曜看到了,就算知道也不介意,他如今怎么看待她都无所谓。时间紧急,又被两个人渣耽误那么久,她也懒得回教室拿书包了,直接出校门和夏父夏母汇合,反正她住校,在放学前及时赶回来就行。父母坟墓在郊区的陵园,离市里较远,夏家有一辆面包车,夏父开车送他们过去。说起来她和夏家很有缘,不仅老家在一个地方,还在同一个城市生活,以前他们是邻居,彼此关系和睦,夏家早就把阮黛当女儿看待,她父母去世后,夏家一度想收养她……如果没有阮家横插一脚的话。去扫墓的路上难免感伤,夏母见阮黛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比以前还要沉默,便询问了她一些在校情况,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听莹西说你最近学习进步很大,老师天天都在班上夸你呢。”阮黛回神,朝她一笑,“没那么夸张,莹西考得也很好。”“她还是算了吧,整天就知道玩手机,要是她有你一半努力就好了。”夏母无奈摇头,“话又说回来,你和周家的那个婚约对象真的不再联系了吗?”“嗯。”阮黛轻声应道,“我不要再做阮家的傀儡了,自己的婚事自己作主。”“虽然你不记得了,但你当初其实很喜欢那个男孩子。”夏母笑着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非他不嫁呢。”阮黛听到黑历史,有些不好意思,“都过去了。”“说起婚约,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救的那个男孩信誓旦旦说过要娶你。”夏母想到了什么,表情有几分怀念,“你还记得吗?”阮黛起初有些迷茫,后来慢慢想了起来,“你说他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都是小时候说着玩的,哪里当真。”“你当时很喜欢人家,他走的时候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人家不撒手呢。”夏母笑道。“有吗?”阮黛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忘了。”她们聊着聊着,陵园就到了,阮黛抱着菊花和白玫瑰去看望父母,发现墓碑很干净,上面插着刚点完不久的香,地上还有烧纸的痕迹,说明已经有人来上过香了。阮黛不意外,父母生前人缘很好,又是烈士,被人惦记着不奇怪,她静静地站在墓碑前,看着两张黑白照片,思绪仿佛停滞了一般,眼神有些空茫。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她依旧接受不了他们去世的事实。太多的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阮黛沉默了许久,最后只轻轻叹息一声:“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放心吧。”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了下来,是时候要离开了,阮黛走前,特意询问守墓大爷:“今天有没有姓温或姓阮的人来过这里?”前来扫墓的人必须要登记名字,大爷看着本子上长串的名单,摇头,“没有。”阮黛表情淡了三分,心里已有数,道谢后就上车走了。*校庆评选结果很快出来了,周一班会课上,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