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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母狮随即转身,二话不说,先冲惹祸的公狮咆哮,公狮鬃毛都缩水一圈,蔫头蔫脑走到一边,恹恹拿大爪子捂住自己的脸,彷佛很丢脸的样子。……很有趣。邵以宁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身后温热的躯体靠近,男人沉沉声线似华丽大提琴,优雅醉人:“阿宁,你在看什么?”“看……”邵以宁忽然回头,逆光之中,是一个高大男人,对方穿着黑衣黑裤,看不清细节,但依稀觉得,他很俊美。而且,和自己很亲昵。像亲人、又像……更深一层的亲昵。那种亲昵。……不不不,他知道了,这一定是在做梦。然后,然后小猫咪就吓醒了!邵以宁:……心情有点复杂。他猛地睁开眼睛,周围是狮子们热烘烘的身体,没人注意到小猫咪在睡梦中吓了一跳,后腿抽了两下。他身侧最近是巴恩,此时忽然糊里糊涂来了一句梦中呓语:“阿宁好好次。”……谢谢昂,巴恩也很好吃的,嘎嘣脆,有点甜。草原还是寂静的夜,或许临近黎明,更显出一种无可言说的静谧。邵以宁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越过几只呼呼大睡的小狮子,轻手轻脚走到外面。外面有点冷,草叶看起来像长着触手的大怪兽。邵以宁只走到草地边缘,就没有前进了——因为他看到,黑暗之中,有几双幽幽的眼睛。是夜间猎食者们,在抓紧时间捕捉猎物。他们趁着夜色来去自如,白天就不见踪影。也就是说,再往前会有危险,他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但同时,草丛里悉悉索索,有些不一样的动静。邵以宁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猫眼在黑暗中瞳孔圆溜溜的,一切都清晰可辨,他压低上半身,蹑手蹑脚、无声无息趴在草丛中,以守株待兔的本能,静悄悄的等。如果是老鼠的话,他也可以试着抓一抓吧?不过,有点困。小猫咪打了个哈欠,小脑袋又开始一点一点。就在这时,草叶忽然左右晃了晃,里面真的有东西!邵以宁立马瞪大眼睛,紧紧盯着一个部分,目不转睛。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三秒钟过去了……邵以宁等不住了,他咪呜一声,冲了上去!小爪子猛地一挠!“那个……”草叶分开,彷佛从地底下钻出一个怪模怪样的小脑袋:“请问……”有、有动物!他动作太快,赶忙刹车却没止住,只得强行直立,两只前爪滑稽落在半空,紧急漂移,堪堪从对方脑门上擦过去。后者唰得冷汗——糟、糟糕,忘了这家伙是喵呜族的!再怎么小,也是捕猎能手的喵呜族。邵以宁尴尬僵直身体,摆出奇怪的站姿。一朵乌云飘走了,月亮清晰袒露。月光下,他总算看清楚对方,是一只……狐狸?是沙漠狐,长得和兄弟姐妹们很不一样。他们不光体型小,还有一对脑袋还大的大耳朵,也有些地方,叫他们耳廓狐。猫儿眼瞳孔放大,往后一个后空翻,歪倒在地上,尴尬移开视线,装过若无其事:“……你要问什么?”丢脸喵,学猫捕猎却不成功。小狐狸这才从草丛后站出来,浅棕色的短毛浑然一体,他耳朵忽闪忽闪,小眼珠转啊转:“请问,你就是阿宁吗?”通过声音判断,这孩子应该也是个未成年。估计是今年才出生的小狐狸。“……我是阿宁。”邵以宁骨碌碌从地上爬起来,恢复正经模样——因为方才的尴尬,还有点矫枉过正的严肃,非常认真道:“我是阿宁,你是谁?”“我叫木木。”小狐狸越过草丛,来到他面前,“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不知可不可以?”“你说说看?”木木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道:“我听说,你的喵呜声……”“等等!”邵以宁赶忙拦住他的话,哭笑不得。先是狮子,又有多伦他们,难不成现在,狐狸也要来听喵呜声吗?那样的话,他岂不是可以开个草原个人演唱会?比如,一三五唱RAP,二四六搞摇滚。周日休息一天,晚上可以放个小夜曲……咳咳,快打住,又在乱想了。邵以宁板着脸,坚决说道:“如果你是要我喵呜给你听,那我不答应。”顺便,他还打量了几眼小狐狸。真不愧是最小型的狐族,木木看起来特别小巧。大概和他也差不了多少。于是邵以宁不由得放松警惕——总不能强制要求他喵呜吧?他打不过他!是的,终于有一个,他能打过的对象了!木木却摇头:“不是的。不是我要听喵呜叫。”他有点为难,微微低着头,眼睛看着脚下的泥土,踟躇片刻才道:“是我阿妈。”“她受伤了。我听说,你可以帮动物们治疗伤口。所以……”邵以宁顿时心软:“你阿妈怎么了?”木木道:“她被秃鹫抓伤了,因为要找食物给我。”原来,木木确实是今年刚出生的小狐狸,今年木木的mama,这一窝只剩下他一个。小狐狸们也要在母亲身边呆很久,慢慢长大。木木mama需要喂养他们直到两三岁。她是一只年岁渐长的大狐狸,已经年纪很大了。养起孩子来有些力不从心。前几天,大狐狸外出实在没弄到食物,正巧路过看到鬣狗与秃鹫正在抢夺一只动物尸体,她没忍住饥肠辘辘,就偷偷的带走了一些rou,却被秃鹫发现了。这对秃鹫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于是,大发雷霆的秃鹫连着追她追了几十里。木木阿妈虽然逃过一劫,但却受了伤。如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两天了。他听说,草原上最近来了一位喵呜叫的喵呜族,因此来碰碰运气。“可以帮帮我阿妈吗?我不能没有她。”这句话,一下子触动到他心底。邵以宁不由问道:“你家在哪儿?”“在那边。”小狐狸探出爪爪,指了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