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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逐渐模糊,开始听不清周围的声音。陈得义扔下手里的木腿,想要抱起萧沐去医院,却被萧沐拦住。萧沐将目光转到肖晟身上,示意陈得义杀了他。陈得义流着泪看着他,不管不顾的要带着他去医院。陈得义混乱得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要彻底失去白猫的预感。那个会把他从漆黑的小巷中领出来的白猫,那个会和他分吃一碗食物的白猫,那个会挡在他身前温柔的冲他喵喵叫的白猫。这一辈子,给他这么多温暖的白猫。这辈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的白猫。陈得义现在的状态根本不会听萧沐的话,萧沐调动本源的力量,对陈得义低语。陈得义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个声音在心底响起。杀了肖晟,为它报仇。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一点点占据了陈得义的所有思绪。他面无表情的走到肖晟面前。虚空中的白衣男人突然停了下来,闭上眼睛细细感受魔气的流动。一根细到几乎让人无法发觉的魔气从远方飘过来,那个方位……是曾经去过的世界。下一刻,白衣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尘埃落定,萧沐正想要抛下这具已经废弃的身体,空气中突然传出一股熟悉的让人厌恶的气息。陈得义的身体一软,无知无觉的倒在地上。萧沐的眼瞳拉成长长的一条竖线,一扫先前虚弱的模样,冰冷的注视着一处。一只手突兀的出现,接着是手臂,肩膀……最后出现了一整个身穿白衣的男人。他慢慢展开一个笑容,一双眼睛贪婪的盯着萧沐,声音喜悦:“萧沐,好久不见。”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世界,抑郁的画家(或者抑郁歌手_(:з」∠)_?)——他画(歌)中的孤独。顺带一提,这个最后出现的男人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在很多世界里疯狂搞事,真实的把天捅出过一个窟窿,所以这就是这个世界法则疯狂抵制异能力者的原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真实案例。……_(:з」∠)_不好意思,我知道我又消失了很久!这段时间生病了,连续一星期40度烧没退下来过,差点以为自己要烧成傻子……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头还是懵懵的,不能跟你们保证日更,只能保证能更尽量更吧,望天。第94章孤独的画家01走不近的世界……窗外雷声一声重过一声,狂风骤起,不到片刻功夫,一道手臂粗的紫青色雷电从空中直劈下来,精准无误的打在了来人正上方的位置。这一道雷直接把水泥结构的屋顶炸了大半,透过屋顶的缝隙,隐约可以看见一道道更大的雷电即将落下。羌久笛眉头维不可见的挑了一下,空中酝酿已久的雷电陡然一顿,声势都小了几分,似是怕极了这个人。但雷声依旧没有消失,轰隆隆得吵得人心头烦。羌久笛掳走萧沐,闪身来到自己曾经在这个世界留下的宫殿。久别主人的宫殿一瞬间活了过来,每一块砖瓦都在雀跃着主人的到来,自发把宫殿内其余的人扔了出去,紧闭大门。无数幽光从地底钻出,黏在无风自动的帘子上。桌子上悄然摆上新鲜的吃食,瓜果上甚至还沾着水露,发出沁人的香味。似乎是一个很适合与友人相谈并欢的场合。然而萧沐却顶着一张毛绒绒的猫脸做出了一副极致嫌恶的表情,对羌久笛这副作态腻味到作呕。这一阵折腾,萧沐已经把猫妖的妖灵吸收得一干二净,便主动脱离了这具身体。刚刚还鲜活灵动的猫眼变得白色浑浊,高高翘起的尾巴僵硬垂地,毛发凌乱。与此同时,一团黑雾从白猫身体中飘出,勾勒出一个高瘦的人形。片刻后,黑雾散去。羌久笛眼也不眨的盯着那个从黑雾中走出的魔,跨越千年的容貌重新和记忆中的那个漫不经心的人重合。能够引诱人心的魔自是好看极了,单看外表,干净纯粹,很轻易就能获得别人的好感,让人忽略他恶劣的本质,最后被引诱得付出代价。萧沐勾唇,俊秀的面容瞬间邪气四溢,不似常人。他摸了摸胸口的大洞,里头空空荡荡的,两拳大小的空洞看起来吓人无比,手指触摸在上面,似乎还能感觉到隐隐的疼痛。魔脸上的笑容加深,像是一罐要把人溺死在里头的蜜。羌久笛的目光也随之放在萧沐的胸口上。这么久不见,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有改变。不,还是有一点变化的……他嘴巴一张,脸上有几分怀念,甚至还带着几分莫名的如同恶意一般的喜悦。“我好想你啊,萧沐……”叙旧的话刚刚开口,萧沐便打断道:“真巧,我最近也有点想你。”羌久笛眼睛一亮,魔剩下的话接着出口:“想着,要如何杀了你……”魔的话如同情人间的窃窃私语,伴随着话的出口,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羌久笛身旁,五指成爪,狠狠的掏向他的心脏。羌久笛迅速后飞,避开萧沐的杀招。萧沐飞身压上,手指紧跟在羌久笛胸前不足一指的位置。两人一进一退,羌久笛无法拉开距离,而萧沐无法再拉近距离。魔本就知道没法这么简单的搞死这个小王八蛋,嘲讽的挑挑眉毛,干脆的收手,双手环胸站着。羌久笛跟着停了下来,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心里有几分意外。他算准了魔重伤未愈,他占足了优势,可没想到的是,萧沐能够恢复得这么快,哪怕他失去了魔最重要的东西。羌久笛又扫了一眼萧沐胸前的大洞,萧沐对他的杀意和厌恶毫无保留。就这么讨厌他,一见面就想要杀死他么?也是,毕竟他对他可是做过了很多很过分的事情。可萧沐不也是一样么?羌久笛眼中漫出诡丽的恶意,“你真的想要我的命么?”对面的魔笑了出声,似乎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话。内心的不甘心催促着羌久笛,他最终缓缓道:“我们来玩一把游戏吧。”“赌注是你我的命。”……刺眼的阳光透过灰色的窗帘照入房间,斑驳的光影打在床上的少年身上。少年的眼皮微小快速的抖动,最终不敌这讨人厌的阳光,睁开双眼,眼中暗蒙蒙的,棕色偏琉璃的瞳孔仿佛蒙了灰。他睁着双眼空茫的注视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