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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最好的——”周未好一会儿没出声,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或是睡着了一般安静。“我是个天才,”他终于喃喃道:“我相信七哥,也许我就是画画最好的霸道总裁,和最最霸总的画师。”周未转头在蒋孝期腿上滚了一圈,似乎将什么不可言说的液体顺便蹭在他睡裤上,转而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他不愧是牡丹城的太子爷,笑起来就像最绮丽的牡丹盛放,蒋孝期想起那句诗: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一瞬的周未,像披甲执锐的王,眼中涌着所向披靡的光芒。作者有话要说:注:诗出自黄巢周未:???你这诗好像写的不是牡丹,而是菊花!蒋孝期:对,你是牡丹,也有……第47章第四十五章周未在蒋孝期这里断断续续已经住了半个多月,家里请的那些特级教师只需服务周耒一个人顿感轻松。周未也不在英泰上晚自习,五点放学就直接回丹大这边温书、画画。他那堆画具家什不好往蒋孝期这里搬,周未便只扛了台主机过来,做累了功课就在数位板上画,反正材质和风格从来不是他的圈囿。就是手头拮据这点挺尴尬的,周末蒋孝期带他去买冬衣,别说像样的羽绒服,他现在就连一条裤衩的钱都掏不出来,吃饭也是学校、蒋孝期这边和黄栀子那边轮流蹭,比小七这种安稳的生活还不如。蒋孝期给他买了身羽绒外套,盖住半截大腿的长款,水洗布工装风,有宽大的口袋,帽子上一圈米色绒毛,像极了某宝的爆款。拿人手短,周未也不好意思抱怨这衣服多么丑,乖乖套上去,好在的确非常暖和。蒋孝期对他这种温良恭顺有点满意,大方地给他微信账'户发了两百块零花,又强横规定这笔钱不许用来买烟,想吸烟得跟他伸手要。周未对这个霸权条款十分有意见,才两百,好意思说是烟钱吗?人家又不论根卖!周未双手袖在羽绒服宽大的插兜里,走在后面哀怨地瞪他,像是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满身戾气。蒋孝期嫌他走得慢,站住脚回身朝他招手,周未又像跟着主人遛弯儿的小狗一样颠儿颠儿跟上去,跑动时帽子上的绒毛一颤一颤十分可爱,活脱一只蠢萌的蝴蝶犬。蒋孝期居然还能得寸进尺地开车载他到洁惠食堂喝疙瘩汤,连颗糖蒜都不肯多点。“你当我很有钱吗?”蒋孝期晃着那幅迪拜土豪的头像给周未看。这人真是太记仇了!周未心说自己怎么会稀里糊涂就落到他手里,完全忘记当初是怎样交恶的。“去跟老头子要钱呀,说你不能白养我。我这身价就算到了绑匪手里,也是一天一万生活费打底噢,不算赎金!”一天一万生活费的rou票抱着十六块一份的素疙瘩汤烫得双唇微红。蒋孝期低低笑了声,闷头喝汤:“穷养也还是养得起的。”“那能加罐汽水吗?两块五。”周未星星眼。蒋孝期用点拉菲82的语气对后厨道:“老板,两罐北冰洋!”蒋家的确是很抠门的,周未不知道蒋孝腾觉得自己那条命值多少钱,又能给这个幼弟多大好处,但每月五千零花是假不了的。蒋孝期还要供养母亲,加上自己这只拖油瓶,简直上有老下有小,好不容易!“这次月考成绩还不错。”他俩从洁惠出来时,天空飘起了雪花,大片的绒朵纷纷落下,天气却不冷。蒋孝期问他:“想要什么奖励吗?”周未扭过头看他,唇角染笑,睫毛被呵气氲湿:“雪中漫步,不花钱的。”蒋孝期看了眼自己停在路边的新车,等找时间再走回来开回去也不是不行。“七哥,没有让你抛弃爱车,”周未在他面前倒着走:“我自己漫步,你开车跟着我行吗?那群不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绑架我跟老头子要赎金呢。”他身后小路口蹿出一辆自行车,蒋孝期急忙抢前一步拉住周未,吐息的白雾扑到他脸上:“是你急着给人送菜,好好走路!”蒋孝期接受了这则很经济的建议,开车缓缓跟在周未身后,周未也终于好好走路了,沿着路肩不缓不慢地向前。车速是怠速还要带一点刹车那种,坠在周未身后。蒋孝期不知怎么想起了很久以前蒋桢追过的一部电视剧,里面好像就有个场景是男主角这样开着车慢慢跟在女主身后,女主大概是生了他的气故意走得飞快,又无法快到摆脱车速的程度。应该算一段浪漫的情节,用流行情歌做BGM,还用了很多捕捉细节的分镜。周未显然不是生气的女主,他心情很好,时不时伸手接一波雪花,还回头隔着风挡玻璃冲他微笑。雨刷偶尔从前挡玻璃上扫过,清晰与朦胧交替的视野里,青年的背影踏雪而去,他纤细笔挺,寂寥又从容,如同割破纷扬雪幕的一道光,让人不自觉想要追逐、抓握。可有人能追逐太阳?可有人能紧握时光?因此,蒋孝期还是生出某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尤其是不断有路人开始探头探脑向车里张望的时候。相比之下,在大学附近,一个穿着普通、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走在路边的年轻男子,自然要比一个开着还算不赖的一辆车鬼鬼祟祟尾随他的男人正常许多。蒋孝期感觉自己像个臭不要脸调戏良家少年的登徒子,估计车牌号已经给人默诵得滚瓜烂熟了。周未一路脚步轻松,甚至还折了一截枯柳拈在手里拂扫空中的落雪,看上去单纯无害,没有半点套路人的坏心思。若不是这车隔音良好,蒋孝期觉得他可能还在低低哼着什么歌儿,十分开心的模样。周未一进门,就乖乖躲进客卧去温书,根本不用蒋孝期督促,显得非常心虚。蒋孝期掸去他丢在玄关大衣上的薄雪,无奈叹了口气,将小七从猫窝里拎出来走上楼去。&&&“你这种作息要改掉。”蒋孝期低头叫醒窝在沙发里睡觉的周未,壁炉的火光映得他面若芙蓉,连迷茫的眼眸中都是跳动的星火,那么明丽鲜活的人儿。时钟偏过七点,周未睡了两个小时不午不晚的觉,然后会一直熬到下半夜甚至天亮,这种诡异的作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从茶几的不锈钢水盆里捞出牛奶喝了几口,室内温暖也干燥,嗓音是微哑的:“七哥,我们得买个加湿器,不然容易流鼻血。”蒋孝期打开手机购物网站搜索,将销量靠前的几款指给周未看。“这个够大,上加水的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