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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自己的身后。她们只听见自己能活,但忘记怎么活,谁来解开她们的束缚让她们活?她们停下,Nake的惩罚不会停止。皮绳开始产生微妙地动荡。女生惊恐尖叫:“不!不要动!我们可以想办法!一定可以想出办法!”动荡的皮绳又软下去。Nake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们,画面像静止一般,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就在她们以为Nake在等候时,佣人的声音响起。“倒计时,3,2,1,0——放。”台边升起一米高的玻璃,将台子四面围得密不透风。又一辆机器车从远处开来,停在台边。车肚打开,推出一笼笼老鼠,活的老鼠。机器车四肢高抬,提起笼子越过玻璃,将笼子里的老鼠全部倒在台上。灰色的老鼠一落地,“吱吱吱”四处乱窜,撞在玻璃上又往另一边跑,爬过女生们的脚背,擦着腿窜来窜去。台上的女生们惊恐地抬脚踢开,撕扯嗓子尖叫。“原本不想让你们看见蛇,但你们不听话——”Nake抬手。台上正上方,悬挂在高空的透明容器打开。几百条蛇汹涌而下,掉在台上,蠕动两下,翻转身躯猛地向乱窜的老鼠跃去,血口大张,一口一只老鼠。老鼠们“吱”叫着四处奔逃,踩上女生们的脚,往女生身上爬,灰色的毛拂在肌肤上,炸起一片鸡皮疙瘩。女生嚎叫着乱拍乱踢,无数蛇立起脖子,张嘴向她们身上咬去,撕裂了衣服,一口叼住灰毛老鼠吞进肚子。老鼠碎裂的血脏飚了女生一脸。女生疯狂地大叫着,拼命地开始拉扯皮绳。她要活,要活,不想死,不想死在蛇的肚子里,不想被蛇吞下,不想和老鼠呆在一起。要活,要活在台下,活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凶猛地,狠命地狂拉,皮绳勒紧肌肤,割出一道道凹痕,皮肤浸出点点血丝。老鼠的利齿咬在她的脚背,她不敢蹬脚,只能蓬勃出浑身力气,往前奔跑,往台边奔跑。脚边的蛇叼住老鼠时,鼠牙刮下她的脚皮,火辣的撕裂感觉从脚背向四肢蔓延。她痛得呼吸一窒,双腿一软。仅仅只是一秒钟的脱力,就被身后的大力气使劲往后拖。她惯性摔倒在地上,砸在老鼠身上,无数的蛇从后背的缝隙爬进去咬老鼠。冰凉的,蠕动的触感一瞬间传达全身,她恐惧到发抖,喉咙颤出嘶哑的沉闷。后背触过肮脏的毛发,腥臭的躯体,“啪”地砸在木板上,力道又急速又迅猛,她甚至听见针尖断裂的声音。尖利的针尖毫不留情地扎进皮肤,深入血rou,筋骨,血脉,冰凉的液体从无数毛孔流淌进体内。剧烈的,燥热的,澎湃的,凶猛的身体开始随着液体变得冰凉,她感觉自己变轻了,很轻,像躺在云上,但是她的思维很清晰,前所未有的清晰,她睁着浑浊又清明的双眼,看着老鼠撕咬自己的腿rou,蛇吞噬老鼠。老鼠和蛇蜂拥而来,她像一块香喷喷的烤rou,它们在她身上玩起追逐游戏,从她的衣服里钻进钻出。她像被打散的血浆,喷涌出一瓢又一瓢的血水,将老鼠灰色的皮毛染成粘稠的一团,将五彩斑斓的蛇染成黑红。“啊——”又一声嘶叫,又一个女生被钉上木板,注射器推进,冰凉的液体灌进身体,她极力地张大嘴,嗓子像割断声带,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呀啊呀”,瞪着双目,清楚地感受一切。撕裂,破碎,迸进,爆发。从皮肤,传进血rou,蔓延筋脉,骨骼,心脏和脑髓。身后的女生将皮绳拉到极限,拉得直直的。她站在那里,绷紧皮绳,听着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她木讷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双脚,它们在发抖,越抖越厉害,像抽搐,浑身抽搐。她呜咽一声,跪在地上,匍匐在蛇鼠堆里,哭泣,大声哭泣。她杀人了,用自己的力气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了能活,努力的亲手杀死了她们相熟的人。她杀人了,是她独自完成的,是她亲手杀死的。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亲手,亲自,杀死。她崩溃的嘶嚎,老鼠和蛇从她的腿爬上她的肚子,胸口,背梁。鲜热的血从头上,背上流淌在地上,越流越多,将她浸泡在血里。“救、救我——”身旁的女生在呼叫,她有一张消瘦的开始泛黄的枯瘦脸,一具单薄的身躯。她有两天,三天,或者四天没有吃饭。她们从饥饿中熬过来了,又掉进Nake的手里继续挣扎。她向血泊里的女生张狂手臂求救。血泊里的女生抬起手,在以为她会拉她一把时,那双被血染得通红的手放下,垂着头开始解自己身上的皮绳。皮绳扣脱开,她站在那里,通红的双眼望着向她伸手的女生,淡薄地说:“自己努力。”曾经,刚才,也没有人救她。她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双脚解脱自己,她背上了一条完整的命,不像陈娇娇。陈娇娇,是所有人杀死的,她身后的女生,是自己杀死的。她们,八个人,或者是四个人,都该自己为自己背命。她穿过蛇鼠,走到玻璃边,那里还放着一具晕迷的残疾的身体。她坐在身体旁边,看着木板上的女生们奋力的挣扎。那里,已经钉上两个女生,她们睁着眼睛,没有死,甚至很清晰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自己身上的一切,然后和她遥遥相望,目光恳切地望向她,她们希望她去救她们。她没有动。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第四个。拉锯战完成。活下的女生跪倒在地上大口喘气,从最初惧怕肮脏的老鼠,变得和睦共处。比起自己死亡,有时候,只要活着,和老鼠呆在一起,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她们的本性,她们的本能。在这两个小时里,挖掘和爆发得淋漓尽致。Nake鼓掌,从他出现到现在,终于扬出他那钩子一样的笑意。“我尊重你们的选则。”Nake说,“但是,还剩一个怎么办?”他抬手,指向玻璃边躺着的昏迷不醒的女生。那是昨晚从三楼摔下来的女生。“她已经死了。”坐在玻璃边的女生平静地说。“是吗,说谎的人要被割舌头噢。”Nake挑起唇角,笑她颤抖的手,等待她做些什么。然而,那个女生令他失望了。她垂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Nake转向台下的女生,她们或是惊恐不安,或是泪流满面,活着面色平静。他突然很想知道,那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