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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扫了眼手里的两份文件。一份如马瑞所说,是苏执望同马瑞企业签订的协议。这份协议上清楚写着这次苏氏企业机密是由苏执望交由马瑞企业,马瑞企业需要遵守保密约定。底下是双方的签字,马瑞企业若是违约则需要赔偿一笔巨额费用。另一份是苏氏企业的机密文件。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突然冒出的一连串催命汽车三鸣笛打断了思绪。钟烈抵着车门,极其不耐烦的问他:“看够了没?”苏清无奈笑了笑,快走几步上了车。车里已经开足了冷气,司机把车窗全部摇上,他专注看时,能依稀闻见从身边少年人身上传来的冷香。“你是在利用我吗?”钟烈沉着语气问:“利用我从马瑞公司手里拿到这些东西?这跟你之前告诉我的并不一样。”苏清确认了文件上的几处关键点,撩起眼皮瞥他,“我只是说有可能把我送进牢里,并不是肯定。小朋友,你怎么总是污蔑我?这样不好。”钟烈问:“苏氏企业的机密数据已经泄露了,你还在看什么?”文件上的字母数据密密麻麻。苏清挑眉凑近了他,把手里的文件分出一角给他看,“是泄露了啊,不过泄露的这份应该没什么用,这份是假的。”钟烈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蹙着眉去看文件上被他画出的几个圆圈,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方才看出些许端夷。他想到什么,抬眼盯向这个人,“这份是你事先改出的假数据?”苏清笑着说:“是啊。”这份假数据做的很精巧,足以乱假成真,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但钟烈关注的地方并不在此,会事先改出一份假数据,就说明这个人早就知道机密数据会被偷窃。苏清怎么会知道?他突然记起之前在停车场,苏清捂住他的嘴哄他不要出声:——“嘘,这样才会有好戏看。”苏清问:“想什么呢?”钟烈蓦地回神,突然想通了,之前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被他重新拾起来。他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不是苏清。苏清没那个本事改出一份足够以假乱真的“机密文件”,更没那个本事未卜先知。他歪头望向窗外,默默盯着窗外飞快掠过的场景,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应该重新认识你一下。.苏氏企业机密泄露这事原本只有圈子里的人知道,可后来不知被谁泄露了出去,搞得全世界沸沸扬扬。网友们越是搞不清楚状况,越是议论得热火朝天。[企业机密泄露这么大的事,苏家就准备得过且过吗?][回楼上,不是苏家准备得过且过,是这事还没查清楚呢。听说很有可能是苏家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少爷不小心把东西泄露了出去,好笑死了。][谁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这机密可值不少钱。反正不管是谁,希望苏氏企业都能将人依法处置,可不要因为是自家人就妄图包庇哦!]这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苏氏企业终于顶不住来自公司内部、各个合作方、以及网络言论等方面的重重压力,正式立案并调查。“小清啊,文件到底是不是你不小心泄露出去的?要真是这样,你就赶紧去给你爸道个歉。”苏母在电话里劝他:“你再怎么说也是苏家的少爷,是你爸的亲儿子。你哄哄他,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哄个屁!”苏父骂道:“你告诉他!这件事没完!”苏母带着哭腔,“你干嘛呢!你就忍心看你的小儿子去蹲牢?”苏父:“不是我忍心,这件事公司上下以及董事会都知道,我怎么包庇?”苏清把蓝牙耳机别在耳上,轻蹙着眉听电话那边原主父母的争吵。对面吵得不可开交,他只顾着埋头找东西,从卧室找到了客厅。昨晚刚洗好的一件衬衫不见了。苏母:“小清啊,你听到mama跟你说什么了吗?”“嗯,”苏清应付着回了一声,脚步停在侧卧门口。他盯着面前的门想了几秒,最后抬起手,轻轻叩响了门。从屋里传出少年人极其不爽的抱怨声:“干嘛!”苏清温吞道:“打扰了,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我昨天刚洗的衬衫?银丝绣边,雪纺布料。”屋里半晌不吱声。苏清想,这小狼崽估计又睡了。钟烈前段时间背了停课察看的处分,又不愿意去他父亲那里住,无处可去,才万般不情愿的来了这里。几天下来,两人相安无事。只是今天他必须穿那件衬衫。他对自己每天穿什么吃什么,时间如何分配都规划的非常清楚,必须按照计划来。他记得自己昨天把衬衫洗好后,顺手放到了外面沙发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把整座房子翻了个遍都没找到。苏清轻叹口气,又叩门,“小烈。”还是没人应他。钟烈好不容易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门锁拧动的声音,他眯缝着睁开眼,正看见苏清靠在墙边。他眸色很冷,眼神不移的盯过来。钟烈猛然清醒,这才想起刚刚苏清在门外喊他开门,说要找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件衬衫,银丝绣边,雪纺布料……他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被他随手捞来的“睡衣”。苏清说:“脱了。”钟烈迅速拽过被子,盖住了身上立起的某处:“不脱。”“我今天必须穿这件。”苏清蹙起眉,“你把这件脱了,我再给你找一件。”钟烈看出他在恼怒,突然来了逗弄的兴致,“不行,”他挑衅道:“这件舒服。”他是昨晚睡觉时才发现自己忘带睡衣,正巧看见沙发上放着件衬衫,当时又困得厉害,便拿来当睡衣穿了。这衬衫太窄,还小了些。原来是苏清的衣服吗?苏清面无表情走近他。“你是长辈,借小辈一件衬衫怎么了?”钟烈坏笑着看他,“这衬衫很适合当睡衣啊,你在哪里买的?等我也买一件,就把这件还给……”他话没说完,苏清突然单膝跪在床上,倾身攥住了他的衣领。钟烈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动作,下意识向后去躲,苏清却仍攥住不松手,就这么压着他倒在了床上。他神色散漫,似乎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专注解着他身上的衬衫衣扣。“你干什么!”钟烈脸涨得通红,“你疯了?!”苏清慢悠悠道:“我帮你脱衣服啊。”“我不脱!”“听话,”苏清解开了几颗,眼见再解就要露出腰腹,他还偏偏这时候笑着诱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