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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欣慰。第200章抢先一步国庆节期间,西山胡同一号的住户们突然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原来学校新盖好的一批房子分了下来。大家走前都笑逐颜开,向鲁盼儿和杨瑾说:“我们能分到新房子,就是因为单位想尽早把你们的房子腾出来,所以也算借你们的光。”“分到新房子了,恭喜你们呀!”一个院子住了一年多,邻居们的关系越处越好,如今大家要搬走了,鲁盼儿居然还有些舍不得,特别是韩冬一家。韩家也是一样,一家三口特别过来正式道别。杨瑾和鲁盼儿真心可惜,“以后就不能时常见面了。”又邀请韩冬,“有空儿常过来看书吧。”“我一定会常来的。”丁老师也笑着说:“新楼房虽然好,可都是一家一户过自己的日子,再不能像现在一样,大家在一个院里热热闹闹的。”“不过,你们的房子终于都收了回去,也是好事一件。”韩老师说大家都搬走了,包括大门旁两间宿舍,但其实,“还有两间屋子没有收回来,就是倒座魏大爷和魏大娘住的。”“当初房子是单位分出去的,现在自然也应该由单位全部还给你们。这事儿归后勤处管,你去找找他们。”韩老师建议。“好的,我们去找找。”鲁盼儿答应着,但心里却没有多少信心。章处长和周华办事方法,自家早领教过了。况且,这两年住在一个院子里,越发看出两边不是一类人,关系也越来越疏远。这次周华和章丽雯搬家,大家只淡淡地招呼一声,大约都有一种分开后各自松一口气的感觉。所以,周华肯定不会帮忙的。但事情总还是要解决。杨瑾和鲁盼儿再次去了学校后勤处。周华看起来还是很热情的,笑着说:“学校已经尽了力,将所有的教职员工都搬走了,剩下的魏大爷和魏大娘一家,也提出帮他们调换房子,可是他们回绝了。”“还是刚搬过去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们,魏大爷和魏大娘是通过交换房子搬过来的,他们不是学校的职工,所以学校也没有办法强制他们搬走。”周华摊开双手,“所以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不如我陪你们去找章处长,看看怎么办?”杨瑾和鲁盼儿相视一眼,都回忆起最初搬到西山胡同时,周华就将魏大爷和魏大娘的情况归入了例外,可那时他们都没有多想,到了现在才明白,原来周华早为现在做好了铺垫。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说管不了了。这个人的确聪明,已经给他们下了好几次绊子了。既然周华主动邀请他们去见章处长,估计章处长那边他已经沟通过,他们毕竟是翁婿。果然,章处长听了也是一样的回答,“单位能解决的都解决了,最后剩下的住户也积极动员他们搬家,但是他们不搬谁有什么办法?就是找领导,也不能将两个老人拖出去吧?”“你们已经收回了那么多房子,不差这两间了,就让老人住着吧。”与要回房子时相同,杨瑾和鲁盼儿重新感觉到自己再一次成了恶人,自家已经有了许多房子,为什么不能让给别人一些呢?不过,他们这一次很坚决地回了过去,“我们自己家的房子,为什么要让给别人住呢?”经过先前的波折,杨瑾和鲁盼儿不会再被错误的思路带偏。而且,就在刚刚过去的这一两年内,中国人的思想也更加活跃,对于私产也有了更多的认识,再用混淆概念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你们说的不错,”周华笑着说:“我们后勤处代表学校是支持你们收回家房产的,而且也做了许多实际工作,现在西山胡同一号的住房都搬了出来,可魏家不是学校的职工,我们的确没有办法。”“我们真是尽了全力了。”章处长笑着说:“魏家老俩口是孤寡老人,没有子女,他们不走,找家属动员都不可能——这件事我已经向领导汇报了,领导指示我们继续做动员工作,我们也一定会认真落实的……”鲁盼儿听着他们打着官腔,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管了,再纠缠下去并没有意义,便问:“你们给魏大爷和魏大娘换的房子是什么样的?”周华立即回答:“这是学校的工作,没有必要告诉你们。”杨瑾马上反击回去,“我们并不是多管闲事,不过给魏家换的房子究竟什么样总与我们有关吧?”周华就看向章处长,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章处长就说:“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单位是不会让魏大爷和魏大娘吃亏的,将学校一位员工腾出来的旧房子调给他们,也在一处四合院里,大小、朝向都与他们住的基本一致。”周华又一次强调,“是魏大爷和魏大娘不肯换。”调房子自然要越调越好,过去住在西山胡同的那几家就分到了新楼房,才痛快地离开的。现在后勤处给魏家调换的房子说起来与过去差不多,但其实肯定不如西山胡同的。杨家的旧宅可是清代的贝勒府,房屋高大,庭院宽敞,寻常的四合院哪里比得了?杨瑾和鲁盼儿心里都有了数,既然找到了原因,也就有解决的办法了。单位的决定他们改变不了,但总有别的途径。离开了后勤处,鲁盼儿就提议,“不如我们把剪刀胡同的房子借给魏大爷和魏大娘住?这样他们一定会同意。”刚搬到西山胡同时,魏大爷就回绝了自家的好意,可鲁盼儿忍下了,两边再无往来,但也没有任何冲突。时间久了,魏大爷虽然依旧不理自己,但魏大娘有时还会打个招呼的。这老俩口并非恶人,鲁盼儿的提议出于善意,他们应该愿意吧。“我也这么想,不过总要先与小郭招呼一下。”“是要说一声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剪刀胡同找小郭吧。”小郭大半时间在外面淘古玩,在北京的时候不多,这次还算碰巧,正遇到他和玉楠在屋里摆弄着一堆瓷器。“是你们呀!”小郭热情地笑了,又说:“杨瑾,你快来看看,玉楠收了个瓶,我觉得不对,像是假的,他还不服气。”说着把一个美人耸肩瓶递了过来。“文物哪有假的?”玉楠果然不服气,指着一处,“这上面写着款识呢,正是宣德年间的古瓶儿。”杨瑾接过瓶扫了一眼,“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