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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待命。面面坐在悬浮式摇篮里,小表情还挺严肃,认真地接受着小弟们的朝拜。一号小弟孤狼已经低下了头,它的跟前摆着三只兔子。得到大王的庇护后,在草原上的生活好多了,再也不会有扁扁的黑色机器驱赶自己,森林里面的日子不好过,没有族群的它只能够在草原上漫无目的流浪,这下有了固定活动范围,日子截然不同了。孤狼散发着精光的眸子掠了眼大黑熊,这个铁憨憨,被电了那么多下还搞不清楚状况。“呜呜。”孤狼提醒。被电得七荤八素的黑熊敦实地坐在地上,它的脑仁里还没有进一步该怎么做的指示。孤狼,“呜呜。”“嗷嗷。”黑熊憨憨地叫了两声。孤狼催促,“呜呜。”黑熊摇头晃脑,摆明了不想,“嗷嗷。”孤狼喉咙里发出桀桀的叫声,听着怪瘆人的,仿佛月色下即将化身为人的狼人变身前的前兆。黑熊瑟缩地看着贴地机器人的方向,大大的熊眼里闪过挣扎。这一幕,看傻看呆了围观的众人。“我怎么觉得它们在说话?”“人能说话,凭什么动物不行。”“可浪语和熊语没有交流障碍呢?”回答的人强辩,“说不定它们说的是兽界通用语呢,人不是还有星际通用语,华夏通用语。”“……去你的兽界通用语,你怎么不说它们会外语啊。”容奕,“……”一群无聊的聚在一块儿,实在是太聒噪了。容面面肖似尤利西斯的眉头皱了起来,rou团子脸上浮现出不满,瞧着挺有威严,估计和他爹想法一样。容面面不耐烦了,他不想待在外面晒太阳,小rou手在空中挥着,他这是在指示起源带自己回去呢。起源估计陷入了为主人收小弟的氛围中出不来了,竟然会错了意,暗地里指挥飞碟机器冒出森冷的电光。坐着就有三米高的庞然大物瞬间怂,利索地四肢着地,脑袋低垂。它的视线落在孤狼身前的三只兔子身上,假装没看见,就不上供了。小面面不耐烦了,“啊啊,不,爸爸。”大有让别人叫爸爸的气势。站在后方围观的容奕宛如被电击,心里面过电一样麻麻地抽搐了一下。“你是不是听到了。”容奕不可思议地说,“我儿子会喊爸爸了,我儿子会喊爸爸了。”“容老板,疼,疼。”容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开了抓着的手腕,他讪讪地说,“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发怒的小面面让大黑熊浑身哆嗦(主要是飞碟机器电了一下),黑熊立刻不再耍赖,委委屈屈地说,“嗷呜。”它转身向森林的方向走,走了几步见后面山大王不跟过来,它催促着喊了一声,“嗷嗷嗷。”“我怎么觉得熊在喊面面跟过去。”“瞎说什么呢,当熊成精了啊。”“不然它扭头干什么?”“说不定是落枕了。”“天,你这个理由太强大了。”兀自沉浸在儿子喊爸爸的狂喜中的容奕脸上挂着两行泪,还好左右的人都看着熊呢,没有在意,不然丢脸丢大了,估计会成为无所事事者茶余饭后的谈资。容奕偷偷摸摸地擦了擦眼泪,他摆摆手,“都散了,散了,围在这里再激怒了野兽。”“老板,面面怎么办?”有人揪心地问。容奕说,“我来救,你们都走。”“老板,你行吗?”许多人质疑。一个一天天待在厨房里的厨子顶多挥挥菜刀的,能够和野兽搏斗?瘦条条的身板都不够黑熊塞牙的。容奕皮笑rou不笑地说,“都给我走。”他的笑容成功地逼退了所有人,其他人有言不敢说,纷纷退开。等走远了,才有人嘀咕。“我怎么觉得刚才的老板比熊还要可怕。”“不是你的错觉。”“吓死我了,我怕再待一会儿,老板就会扔我去喂熊。”“对对对。不过……”“怎么了?”“刚才那两只是不是有些奇怪。”感觉到奇怪的人不只是一个,一开始救孩子心切,没有在乎那些奇怪的地方,现在那些有违常理的画面一一在脑海中浮现。“我怎么觉得,狼在向面面表示臣服,狼这么骄傲的动物脑袋都低下来了。”“一开始熊不愿意,还被狼说了。”“……我觉得我们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有什么不可能的,面面可是那位的孩子。”“你脑子发昏了吧,面面是老板的儿子。”“不对啊,面面长得像那位。”忽然,有人幽幽地插入了一句,“像老板和那位的结合。”三三两两说话的人面面相觑,转瞬就浑身发毛地错开视线。“呵呵,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就是。”等所有人都散了,容奕这才走近面面。生人的靠近让孤狼和黑熊紧张了起来,两只兽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威胁着容奕不要靠近,有起源在,它们不敢轻举妄动。容奕抱起了用小手揉着眼睛犯困的面面,“小东西不准睡,你上午困过一觉了,再睡晚上就要折腾我们了。”容面面趴在爸爸的怀里面,一脸不高兴,谁被打扰了睡意都会不爽的。容奕上下悠悠他,“走了走了,我们看大熊熊干嘛去。”面面哼唧了一下,困困地坐在爸爸的臂弯里。孤狼和大黑熊互相看了看,估计是觉得容奕是山大王的坐骑,就卸下了心防。大黑熊甩了甩脑袋,它憨态可掬的外表下是一爪子拍死人的强悍,选择投靠新势力盖因为它是一头不当季节怀孕的母熊,天气越来越冷,离冬眠的日子越来越近,但离它生孩子的时间更近了,母性驱使它做出选择,让落地的孩子能够活过这个冬天,冬天过去,春暖花开,一切就都好了。母熊慈爱地看向昂首挺胸,模仿自己走路的黑白崽子,毛色不怎么样,但长得圆头圆脑、健康又可爱,它的孩子出生后也会是这样的。外来者的庇护……母熊坚定了心中信念。“面面。”困倦的面面掀开眼皮看他爹。容奕和颜悦色,笑得甚至有些谄媚,“叫一个,爸爸。”面面打了个娇嫩的哈欠,不吭声。容奕晃荡了一下胳臂,“宝贝来,叫爸爸。”面面撅嘴,憨憨地说,“不。”容奕哀伤地垂落了眉眼,“你啊,就知道欺负我,我喊你几个月的爸爸了,你喊我一声肯定不亏,对吧。”喊了一声,以后就是这一辈子,这笔买卖划算呢。面面看爸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