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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总带着他的小弟子下山游玩,晴日里松花酿茶,下雨天青梅煮酒。伙食也好,为何自己不是他的弟子呢?为何为何?!“士白尊长今日可是来找师尊?不巧师尊正在闭关,您白跑了一趟,赶紧吃两个栗子去去霉运。”小弟子跟在士白身边,带着笑看他调侃,举起手里的板栗递给他。士白笑着接过板栗,仔细瞧了瞧,道:“我看这栗子还没熟,算不得最佳。”“算不得最佳?尊长可是说笑?我们安虚峰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最佳?去年的水果大赛,我们的板栗、香蕉、桃子、杏李,都是四峰中的榜首。尊上莫不是年纪大了,竟将这等重要事给忘了?”士白仍是摇头,意味深长地含笑看他,道:“我知道有一种板栗比你们安虚峰还要出类拔萃,只要尝上一个,便令人魂牵梦萦、牵肠挂肚、日思夜想啊!”小弟子仿佛很是惊奇,张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奇道:“什么什么?是什么?世间竟还有这等宝物?莫非那种板栗成了精怪能勾魂不成?尊长您快说呀,别卖关子了!”士白看着他笑了笑,随后举起手朝他脑袋用力敲了一下,道:“这种板栗才教人念念不忘刻骨铭心哦!”小弟子疼得摸摸脑袋,恼道:“尊长您骗我!以大欺小实在过分!”“想不想再来一个?我多的是,都给你也可以。”“不不不,还是不要了,他们还等着呢,尊长要记得雨露均沾。”小弟子说罢便逃开了,打死也不想尝这种板栗。士白看着他逃跑的背影笑着摇头,握紧手里的栗子走向山洞。第69章走火入魔循着蜿蜒小径,士白悠闲地游荡,手里捏着栗子掂了掂。往年都是安虚峰的东西夺得翘楚,水果也好,比武也好,风光都是安虚峰的,好像苍玄派就只有一个安虚峰一样。“安虚峰的栗子最佳。”士白看着手里的板栗,指腹细细摩挲,翠玉扳指压着硬壳碾过。安虚峰的栗子最佳,可惜啊可惜。士白轻声叹了口气,握紧手里的栗子,负手而行,直奔山洞。轩丘往日闭关的洞xue极其隐秘,若不是士白以前时常来安虚峰晃悠,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只怕进了就出不去。往日,他总喜欢带自己峰头上的那群小弟子来这里闹轩丘,好吃的好玩的,什么稀罕宝贝都要顺走一箩筐。还时常打着自己徒弟的名义厚着脸皮赖上轩丘讨宝物,每每被轩丘戳穿指着他额头怨怼为老不尊倚老卖老时,他便索性更不要脸些,赖得轩丘最后都烦了怕了,终于遂他的心意。等到下次他再来时,轩丘也学会了留一手,提前吩咐下去将好东西藏起来,藏好些藏深些。然而每次都能被士白一丝不漏地找到,那时轩丘还百思不得其解。认为士白若不是长了狗鼻子,就是在安虚峰上埋了眼线,尽盯着他的宝物。士白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后唆使素陶与古梁与他一齐闹,最好是讲轩丘那老头子的宝贝华室搬光了才热闹。听说那老顽固的华室收集了天下有名的厉害宝物,上古神器到稀世珍宝。他早就心痒痒,想进去看上两眼,只可惜轩丘比管闺女还严,方圆十里都近不得半步。那日,他三人风风火火地赶往安虚峰。其真实情况是——士白抢走了古梁的羽扇,威胁他说如果不随他来安虚峰,扇子就不还了。苍玄派人人皆知,见扇如见古梁。那把扇子可以说是古梁的本体了,被士白抢了可还成,只能灰头土脸地跟着他来了安虚峰。而素陶则是被他利诱哄骗,说轩丘那宝贝华室里藏了一堆哄小姑娘的宝贝玩意儿,只是不给她看瞒着她,偷偷送小弟子,前两天还被他抓了个正着——其实,实际情况是轩丘命那名弟子下山,给了她一个降魔的葫芦而已。只是到了士白嘴里,竟说成了轩丘那头老黄牛背着素陶,用那些劳什子哄骗小姑娘,其绘声绘色的狗血精彩程度堪比话本。素陶虽然不全然信,但是跟过来看看也没什么,若是假的,自然不攻自破,若是真的……她就揪了那人的胡子!所以最后三人吭哧吭哧齐心协力来了安虚峰,轩丘闹不过他们,举白旗投降。最后商议一致决定——华室由四个人一同看管,钥匙除了他们以外,每人的大弟子也可携带。昔日的欢声笑语,小打小闹,犹在眼前。时过境迁,再回想起来,竟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渐渐地,往日结伴同行的人,都走散了,走丢了,再也没有回来过。士白望着渐渐接近的洞口,忽而想起那年招收新弟子。也是这样一个盛夏晌午,清风白云,他们坐在石桌前谈笑风生,石阶下一群新弟子欢天喜地。然后就是那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措手不及地,遇见了自己的欣喜。然后…风云巨变。士白缓缓走进洞xue,警惕地往里望。洞内水滴穿石声响彻天地,隐约还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有规律地深浅起伏。再往里走,便看见轩丘坐在长石上,双目紧逼,神情隐隐有些恍惚,面色发青,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士白眯起眼睛看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缓缓接近。正欲试探性地唤声师兄,熟料眼前人却突然呼吸急促,面色涨红,嘴唇发紫。不好!他要走火入魔了!士白见状忙大步上前,试图将灵力渡给他,稳住心脉。然而甫一接近,仿佛有一股无穷的力量在吸食自己体内的灵力。贪婪地渴求着,从他的手臂疯狂地汲取内力。士白猛然抽回手,却见轩丘气息愈发紊乱,双目赤红满是血丝,脸上爬满了青筋,面目狰狞之状仿佛下一刻能吃人咽血。若撒手不管,他绝对会入魔丧命。士白神色严肃,随后从怀里掏出方才的栗子,信口念了个诀。随即隔空点上轩丘的xue位,食指并中指,将栗子按在他后背,给他渡灵力。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轩丘渐渐平复。呼吸顺畅平稳,脸上的血丝和青筋慢慢褪去。待神志恢复正常,轩丘缓缓转过身看着一旁的士白,正欲张口说话。突然一口guntang的鲜血喷在他身前,溅在他脸上。士白倒在他眼前,昏迷不醒。轩丘将人扶起来,探了探脉搏。方才为救自己,他的灵力被反噬,此刻功体受损,这该如何是好。轩丘愧疚地看着士白,若不是近日自己杂念太多以致于闭关时心思动摇险些走火入魔,否则也不会连累他为了救自己身负重伤。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