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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的纸笔收好:“夫人,我想问一个问题,您对于爱德华先生的工作了解吗?”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奥黛玛有些错愕:“他是一个商人。”“可是据我们的资料显示,他从商应该是在爱玛出生的那一年。在那之前呢?”“这和爱玛的死有关系吗?”奥黛玛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交过的一些朋友,混过一段时间的帮派。”“是摩萨帮吗?”“你怎么知道摩萨帮?”奥黛玛急切地解释道:“不过在爱玛出生那年,他就退出了帮派,说是要给我和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家,从此再也和摩萨帮没关系了!”显然,这和叶甜看到的不一样,爱德华不光是和摩萨帮有联系,甚至是安东尼有力的助手和信任的朋友。裴莫骞不露声色地继续问道:“奥黛玛夫人,爱德华先生是不是有什么朋友在晋南市?”短暂的惊讶后,奥黛玛点点头:“我没有来过中国,但我的先生因为生意来过几次,其中一次就是来的晋南,他说这里有一个生意合作伙伴。”“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叶甜有些急切地追问道。“叫陆……”奥黛玛皱着眉头回忆了半晌,才不确定地说道:“陆大有?还是陆代友,我记不清了。”“好,我们知道了,谢谢奥黛玛女士。”辞别了奥黛玛,裴莫骞第一时间打电话回队里让查一下这个陆大有或是陆代友的消息。“裴队长,叶警官。”佐恩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冲他们点点头:“如果你们询问完了,我想进去陪陪义母,她这两天情绪不太好。”裴莫骞依言侧身让出一条路,却在两人错身时轻声说了句。“爱玛的死可能与阿米尔有关。”叶甜清楚地看到,佐恩攥紧了自己的右拳,随后却又放开。“是吗?那就有劳裴队长费心了,尽快调查出真相。”“你放心,我们会的。”进到车里,裴莫骞才抛出了之前自己的疑问:“甜甜,你怎么会说法语了。”叶甜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得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突然之间就会了。”裴莫骞有些惊讶地挑挑眉,叶甜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急忙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脑海里有个语言系统自动翻译的一样。”“你别紧张。”裴莫骞拍拍她的手安抚道:“现在在你身上发生任何事,我都不觉得意外了。对了,刚你电话不是响了吗?不用回拨吗?”叶甜这才想起先前和奥黛玛谈话的时候,温之恒曾经给她打过电话,叶甜给挂了,于是按照未接来电拨了回去。“喂?”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温之恒似乎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压低声音说话。“你刚才打我电话有事吗?”“你现在很忙吗?方便来医院一下吗?”叶甜皱了皱眉头:“医院?你在医院做什么?”“不是我。”温之恒的声音顿了顿:“是……母亲,她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晕倒了,我把她送来了医院。”“哦。”叶甜淡淡地答道:“可是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甜甜你别这样……”“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吧,我下班后有时间就过去。”裴莫骞看着叶甜飞快地挂了电话,疑惑地问:“怎么了?谁住院了吗?”“是温之恒打来的。”叶甜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窗外:“他说温馨生病了。”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裴莫骞沉默了,打量着叶甜的脸色:“甜甜,你现在要去医院探望她吗?”“不用了,咱们还得赶回局里呢,也不知道那个陆大有找到没。”裴莫骞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叶甜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一副请勿打扰的模样。陈安他们的办事效率很快,晋南市所有叫陆大有或者同音,近似的名字都被找了出来,最后锁定了一个目标,他是晋南市一家化工厂的老板,当警方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吓傻了,很快就带着他们到了那家位于市郊的厂房。“警察同志,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和爱德华是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了!所以他儿子找到我说签证出了点问题,不能住酒店,需要找个地方落脚借住一下,我就没有拒绝,原本想让他住在家里,可是他看起来有点凶,家里老老小小的怕被他吓着,所以才让他住在厂子这边。”一边说,一边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厂房旁边的一间小屋子的门,可里边哪还有阿道夫的身影。陆大有叫住旁边路过的一个工人:“老李,这里住的那个人呢?”工人见到警察,有些慌张:“老板,您说的是那个高个子的外国人吧?他走啦!”“走多久了?是一个人走的吗?”周斌抢先问道。“唔,有两三个小时了吧,是一个人走的,不过他身上好像有伤,走路不怎么利索。”裴莫骞和叶甜对视一眼,看来佐恩没有说错,阿道夫的确是比他更惨。返程的车上,气氛有些沉闷,距离局长给出的一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可是阿道夫又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而他是不是真的杀害爱玛的凶手,还是个未知数。叶甜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电话。“喂?”“你现在马上给我来第四人民医院!”叶向东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叶甜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不厌其烦,明明他和叶娇的电话都已经被自己拉黑了,他还是总能够不厌其烦地打过来。“怎么?”叶甜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是你不行了?还是叶娇要死了?”“你!”叶向东差点又被她气得背过气去。“还有事儿没没事儿我就挂电话了!”“你给我等下!”叶向东总算是回过神来:“你妈……她生病了,你知道吗?”“所以呢?”叶甜不露声色地等着他的下文,她就不相信叶向东会关心温馨。“我打听过了。”叶向东板着声音说道:“这二十多年,她没有结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只有一个领养的孩子,所以她所有的家业,整个温伦集团都是你的,那个养子也没有资格跟你抢。”“呵。”叶甜嗤笑一声:“她还活着呢,你就想着遗产继承问题了?”“她的病……”叶甜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果断地挂了电话。“她好像病得很重。”裴莫骞知道叶甜是在跟自己说话:“怎么?想去医院看她?”叶甜继续看着窗外,未置可否。“你呀,就是嘴上逞强,不过还是心软。”裴莫骞早就把她和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