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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你哥?”韩皎把弟弟抱到东厢,准备讲故事哄小捣蛋鬼睡觉。“哥!阿墨给你变戏法啦!”弟弟睁圆了眼睛,兴奋的看着韩皎。怪不得这么兴奋,原来是学了新把戏。韩皎点点头,笑道:“好啊,来,给哥露两手。”弟弟兴奋地转身扑到床榻上,捞起自己练习一整日的“表演道具”,小胖身子背对着韩皎,神秘兮兮捣鼓起来,好一会儿才准备妥当,转过身来,仰头对着韩皎招招手。韩皎配合地蹲到弟弟面前。弟弟左手举起一颗葡萄大小的小木球,严肃道:“哥,看好了哦!”韩皎认真盯着小木球,点点头。“哈!”弟弟一声咆哮,给自己的戏法配上了震撼人心的音效,吓得韩皎一哆嗦。“咚、咚咚咚咚……”木球出人意料地掉在了地上,胡乱蹦弹,被韩皎眼疾手快接住了。仔细看了看手里的木球,韩皎疑惑地看向弟弟:“它变色了是吗?好厉害。”“不是!”并非要表演变色戏法,弟弟暴跳如雷,夺回小木球,解释道:“阿墨要把它变不见!刚刚阿墨手滑啦!”“哦,是这样。”韩皎抬手示意弟弟请重来一遍。大概是有些紧张,弟弟的第二次表演,又手滑了,木球直接往韩皎脸上甩去。韩皎躲闪不及,被砸中左眼,捂着一只眼睛看向弟弟:“这个戏法是靠砸瞎观众,让人看不见小球的吗?”“阿皎回来了?”门外忽然传来母亲的嗓音。韩皎担心母亲责怪弟弟,赶忙眨眨眼,强行睁开眼睛站起身。“几时回来的?”韩夫人踏进厢房,关切地注视韩皎脸色:“没喝多罢?”“没有,一口没喝,这身酒气都是别人的。”“怎么一口没喝?”韩夫人神色忧虑。韩皎一脸迷茫:“出门时,您不是让我少喝点?”女人真是难以捉摸的生物。“那也不能一口不喝呀?娘叮嘱你多少回了,要你跟那些同年好好相处,可别跟你爹似的倔脾气,把同僚都给得罪了……”“我知道。”韩皎赶忙敷衍道:“参加寿宴的同年顾念我年纪小,没给我灌酒,您不用cao心,我跟同僚关系铁着呢。”“那就好。”韩夫人露出恬淡安心的笑容。看看眼前的一切,傻乎乎的弟弟,好忽悠的母亲,还有隔壁书房一直偷偷以神童儿子为傲的固执父亲,韩皎觉得很幸福。虽然这些家人长相跟他上一世的家人不一样,但不知是什么巧合,名字都一样。上一世,韩皎的爸妈和弟弟是死在一场车祸中,那时候,弟弟才三岁。韩皎怀疑这不是意外,但他没证据,出事的时候,他还在留学。休学回国后,暗中调查父亲生前调查的那家非法排污工厂,两年半,证据还没找到,一觉醒来,他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这是他高中时期看过的一本里的世界。这里的家人,有着和上一世父母弟弟一样的姓名,连性格都很相似。就好像是家人不忍看他在另一个世界带着仇恨独自奔波,才把他给接来了。只是,这个世界并不安全,尤其是他父亲,还是上一世那种性格固执强硬的君子做派。这在古代官场简直就是炮灰标配。韩皎对原著剧情的了解,也仅限于燕王的人生。利用这一点,选择好投奔献策时机,就应该能够保证安全。毕竟他所处的这个时代,才能、权利或是品行都不能确保安全,唯一靠得住的谋生手段,就是获得当权者的完全信任。燕王作为男主,是个合格的金大腿,而且年纪只比韩皎大一岁,武艺超群,身体倍棒,应该能活过韩皎,这辈子就不愁了。韩皎心中已经抱定了燕王的金大腿,只是此时所处的阶段,正是燕王即将第一次遭难的时期。原著中的燕王遭人污蔑,失去了皇帝的信任,皇帝虽然没动儿子,却把燕王党里一些骨干剪除了。这一时期燕王毫无还手之力,韩皎不想冒险投奔,所以昨晚没露面敬酒,但他对于燕王,很有些好奇。不知燕王年少时,长相性格如何,原著里挺正派刚毅的,应该是个不拘小节的谦谦君子吧?*清早,几只鸟儿落在燕王府北苑正房屋檐边。“一定是别院里的翰林进士,十八九岁模样,相貌清俊举止傲慢,给我查,必须查到这小子。”正在被伺候更衣的燕王小气唧唧对太监抱怨:“真是狂妄至极。”忽然一阵急促脚步声,惊飞了屋檐上的鸟儿。“殿下,刘先生紧急求见。”“这么早?”燕王低头示意太监手脚麻利点。不等腰带正中的白玉带扣理正,燕王就急匆匆走出正院。偏厅里来回踱步的刘通一听见珠帘撩起的声音,就迫不及待迎上前:“微臣参见殿下。”“先生别多礼,出什么事了?”燕王看出他脸色惨白,显然是出了大事。刘通从袖中抽出密信,恭谨递上:“请殿下过目。”燕王利索地抖开信纸,一目十行看完了内容。“审讯抄录已经送去父皇案前了吗?”燕王狭长的双眼都瞪圆了,面色惨白地看向刘通。“还没有!”刘通赶忙安慰道:“案子还没有决断,这份口供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请我暗中交由殿下过目的。”燕王略松口气,缓缓闭上眼,看似波澜不惊,拳头却以按捺不住,手里厚厚一叠信纸,快被他的拇指捏穿了。“这无耻之徒!”信纸被猛地甩在桌案上,燕王怒不可遏地走到刘通面前,怒道:“他以为跟本王攀扯上关系,三法司就不敢彻查他了?让他们无需顾及本王,彻查到底!”“殿下息怒。”刘通赶忙劝慰道:“赵亮这厮很可能是受人指使,杀良冒功是假,挑拨君上与殿下才是真,切不可意气用事,如他所愿啊!”“那你认为该当如何?”燕王压着怒气:“那畜牲守边三载,鞑子隔三差五侵扰边民,百姓本就苦不堪言,这畜生眼看要被撤换了,急于立功,竟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因为他口供中有意与我攀扯,就要我出面保他不成?若真如此,边疆冤死的百姓岂不算是我亲手残害!”“殿下慎言!”刘通咚的跪倒在地,禁不住满含热泪。燕王自幼正直爱民,让他这个当老师的对大楚未来满是期许,可是,没有君上的偏爱,燕王这份正直,便是自误的利刃。一个月以前,辽东齐宁关传来捷报——我军斩杀鞑子一千二百余敌军。半个月前,清点核查的监察御史紧急密报回京,说敌军尸首中发现女人孩童,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