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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急切地小声询问:“老八和老十为什么突然那么看我,我怎么了?我又给阿夺丢人了……”“您别紧张,他们没有看您,深吸气。”韩皎赶忙转头用眼神示意对面的皇子们别看这里,而后继续安抚谢修。对面的三个皇子都发现七哥突然激动起来了,被小白先生的目光提示后,才又移开目光,不看七哥。可是皇子们都很紧张,即使别过头,也没法像刚才那样放松的闲谈,都竖着耳朵,探听七哥在说什么。一直等到谢夺提起话头继续谈话后,谢修才略微恢复平静。韩皎神色担忧地注视着谢修。状况不容乐观,谢修的心理创伤很严重,一天没有根治,好不容易建立的安全社交关系也可能随时崩塌。根据谢靖的回忆,韩皎能确定,谢修在乳母过世之前,并不会如此畏惧旁人的目光,甚至可以说完全无视旁人对他的看法,就算被老四老五指着鼻子骂傻子,都能没心没肺地快乐生活。谢修开始担心自己的举止异常,是从被燕王撞翻在地开始的,从那天起,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的“不正常”,会让他失去谢夺和李阁老。作者有话要说: 福尔摩斯·修:你变了,你早上一定没有吃韭菜煎饼。第84章得尽快让谢修配合治疗。韩皎首先得建立权威感,摆脱坏草的印象。“殿下,您认为李阁老有能耐吗?”韩皎开始出招。谢修的情绪还没有平静,但不妨碍他察觉韩皎问题中的漏洞:“你没说哪个方面。”“很多方面。”韩皎神色自信:“李阁老是个博学多才的长者,几乎无所不通,您相信他的能耐吗?”谢修想了想,坚定道:“我相信先生。”韩皎点点头:“那您认为您跟九皇子殿下比起来,能耐是不是旗鼓相当?”谢修皱眉:“你没说哪个方面。”韩皎要的就是用含糊的概念绕晕谢修:“随便哪个方面,譬如您了解花草,九皇子了解蹴鞠,你们都算是厉害的大人物。”谢修觉得这么说没错,所以没反驳。韩皎微笑道:“那么,李阁老是大人物的老师,他一定是更厉害的人,可以帮助您、教导您。”谢修非常认可:“先生会教我。”韩皎强行推导出最后的结论:“您知道吗?臣,韩皎,是翰林院侍讲,九皇子殿下的钦定詹事,就像您的老师李阁老一样,臣也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都是臣的学生,他们都肯听臣的裁决。”谢修:“……”韩皎抬手指向对面三位皇子,脸上露出六亲不认的傲慢之色:“就像您对李阁老的信任一样,他们完全信任臣的判断,只要臣认为您没有任何怪异不恰当的举止,他们就不会那么认为。”谢修默然看着韩皎,眼里满是狐疑。为了打消谢修的疑虑,韩皎豁出老命,态度傲慢地抬手,朝对面三位皇子勾了两下:“诸位殿下,都过来。”三位皇子正假装谈话,闻言,齐齐看向韩皎。谢安第一个蹦起来,屁颠屁颠地响应了小白先生的号召,站到韩皎面前欣喜地询问:“什么事,先生?”谢靖虽然十分敬重韩侍讲,但他到底身为皇子,还没见识过这种召之即来的场面,稍作犹豫,才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假装理了理衣摆,“顺便”迈步走向韩皎,不太积极地响应了号召。最难办的果然还是大boss。谢夺一脸震怒前的警告神色,注视着韩皎。韩皎赶忙挤眉弄眼,提醒大boss这是治疗需要,并更加傲慢地朝谢夺招手:“还愣着作甚?过来啊。”谢夺似乎看明白了小神童的暗示,但还是一脸不情愿,垂眸犹豫须臾,最终忍辱负重站起身,低头走到韩皎面前。“殿下看见没有。”韩皎回头看向谢修:“他们都对臣唯命是从。”谢修惊讶地看着乖巧的弟弟们,又看看韩皎,迟疑片刻,紧张地也跟着站起身,眼巴巴看着韩皎。当着四个罚站皇子的面,坐在圈椅里,是什么感觉?韩皎此刻感觉椅子都在发烫,但还是一脸淡定地坐着,仰头看着皇子们,神色坚定道:“臣是你们的侍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传道、授业、解惑,还会帮你们解决任何困扰。”“先生最厉害了!”谢安毫不犹豫拍手赞同。谢靖迟疑地跟着拍起手来。谢夺:“……”韩皎对谢夺抖了抖眉毛,要求他配合。谢夺一闭眼,有气无力地抬手跟着鼓掌。为了模仿弟弟们的“正常举止”,谢修一脸茫然地也开始鼓起掌来。韩皎站起身,负手走到谢安面前,上下打量须臾,开口道:“殿下骑射本领不佳,往后要勤加练习,不得偷懒。”谢安惊讶道:“先生怎么知道我不善骑射?”韩皎老神在在:“臣无所不知。”“好厉害!”谢安欢呼。韩皎又走到谢靖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开口道:“殿下刻苦勤奋,值得褒奖,但切记胜负心不能过重,学问是自己的,不是为了向旁人炫耀。”谢靖一愣,顿时脸色泛红,恭敬回道:“是。”韩皎接着走到大boss面前,因为身高差,不得不略微仰脸,气势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再对视上谢夺微眯的瑞凤眼,韩皎一肚子毒舌评语,都吓得说不出来了。求生欲劝他直接跳过大boss,去给谢修下诊断,理智上又告诉他,必须每个人都有毛病,才会让谢修更容易接受他的诊断。于是,韩皎硬着头皮看向大boss,沉声开口:“殿下字写得太过潦草,平日需多临字帖。”一阵可怕的沉默。谢夺看着他,点了一下头。韩皎松了口气,终于顺利来到谢修面前,装模作样的仔细打量起来。片刻之后,韩皎故作忧心的开口:“端王殿下满腹经纶,学问上无可挑剔,却身染重疾,危在旦夕,必须即刻配合医治。”“七哥病了?”谢安当真了,紧张地凑过来,满脸担忧注视谢修。谢修摇头:“我没有病。”作为一个草药师,望闻问切是谢修顺带修习的技能,他知道自己身体很健康,更谈不上危在旦夕。“你病了,殿下。”韩皎定定望着谢修:“我从不曾走眼。”谢修有点懵,如果换作片刻之前,他不会相信韩皎的诊断,可此时……他转头看看三个被韩皎“确诊”的弟弟,又看向韩皎:“可我并无不适。”“没有吗?”韩皎注视着谢修,温声道:“殿下,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