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书迷正在阅读:烟草玫瑰、漂亮清纯女星和她的五个狗男人(np)、肖邦夜曲op9no2(H)、狂恋你、寻攻(H)、专治各种不服(H)、月下安澜(H)、一炮不可收拾(H)、雄虫军需官交配日常(H)、重生后被校草黏上了
迷迷瞪瞪抬起脸,刚好对上靳承的眼睛。“先生,”他忙直起身坐好,结结巴巴道歉:“不、不好意思,我昨天睡得有些晚。”靳承抿着嘴没说话,肩上依旧残留有柔软的触感,窗外的花也兀自开得灿烂。他目不斜视,听到一繁小声对他解释:“因为想到要和您一起出行,稍微有些紧张,就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鬼使神差开口道:“睡吧。”因为据管家说,一繁喜欢坐车时轻轻摇晃的感觉,靳承安排了足足一小时的路线,然后自己欣赏了全程。当然,大部分时间,他在不露痕迹地欣赏一繁的睫毛。很长,微卷,漂亮。一繁在进入市区时醒来,他从先生的肩上爬起来,揉揉眼睛问:“先生,我们要去哪?”“听你的。”靳承说。同样是据管家所说,一繁出行时一般都和女仆逛些店面。他等着一繁这样要求,然后载他去市内最高级的商业中心,中午就在那里的星级餐厅共用午餐。靳承把计划表全文背诵,成竹在胸。谁料一繁向四周看了一圈,眼睛一亮:“我们去那里吧!”靳承顺着他的目光方向看,他们正经过一座露天游乐场,入口处有不少家庭和情侣。“我和女仆在一起的时候不敢去,里面的人太多了······”一繁的眼睛比游乐设施上作装饰的彩灯更闪亮,光彩熠熠地征求他的同意:“可以吗,先生?”五分钟后,靳承和一繁站在检票口排队。一繁看起来很兴奋,叽叽喳喳不停,像只活泼的雀鸟。人多的时候,他就挽住靳承的手臂。靳承垂眸看了一眼,无声将他揽到身旁。游乐场中央坐落着一座旋转木马,一繁和小朋友们都对它最感兴趣,一进门就直奔那边去。周围人潮熙攘,靳承被他拽着手,心里多了些无奈的甜蜜。游乐场刚刚开放不久,占地面积不小,里面的人就不再像门口的人一样多。他们不必再彼此挤着向前走,不知不觉又分开些距离。但直至走到旋转木马前,才放开彼此的手。靳承和一群携子而来的家长们站在一起,目送自家的小朋友走上旋转木马。一繁选定位置坐好,兴奋地回身朝他挥手。先生的个子很高,英俊夺目,一繁居高临下看着,发现有不少人在偷偷看他。他虚荣心起,有些小小的得意。器械还未启动,工作人员在调试机器。先生身旁站着另一个男生,他的女朋友坐在一繁前面,抬手送给自己的恋人一个飞吻。男生也笑着回应她,两个人显得活泼而契合。一繁有些羡慕,但很多人在望着这边,他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太过明目张胆。平时在房子里勾引先生来得一套一套,这会儿他却开始犯怯。一繁抽回视线,先生仍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歪头想了想,然后对着先生的方向嘟了嘟嘴。那就像是一个吻。设施低鸣一声,有欢快的音乐覆盖了喧嚣人声,一繁身下的座位缓慢挪动起来,他以为自己花了眼睛。天气很好,他看到先生站在人群中向他微笑。一繁晕晕乎乎坐了两趟,第三次准备时,他后知后觉感到羞涩,连忙从上面爬了下来。他走到先生身边,垂着头不敢看先生,胡乱说了句:“有点饿。”靳承原本的安排是高级餐厅的窗边座位,向下望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面。餐厅里有一繁喜欢的奶油蘑菇汤,还会有鲜花、礼物和小提琴手。但他在游乐场里,和一繁一起在热狗店解决了午饭。下午的计划更是全盘作废,他们甚至没有正式的晚餐。在管家汇报的情报里面,关于一繁喜欢吃各种奇奇怪怪的小东西这件事,倒是没有任何问题。靳承跟着一繁四处漫无目的地逛,买了不少零食和小东西。没有一件算得上精致,但一繁似乎都很珍视。他们沿着河岸散步,一直走到天色昏沉。在一个被计划表规定的平行世界里,他们应该已经用过晚餐,司机在楼下等着,载二人一路返回。现实世界中,先生接住了一繁殷切的目光,应允道:“我们可以晚些再回去。”河水没有尽头,一道道桥横亘在夜色之上。霓虹的城市上,升起一座在黑夜中发亮的摩天轮。一繁当然会喜欢,不需要说,靳承就和他一起向那边走去。坐上摩天轮时,一繁的动作有些急,险些扑进靳承怀里。靳承扶稳他,忽然觉得就算不做计划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他从手中的袋子里面,拿出了悄悄买给一繁的礼物。游乐场里没有昂贵的商品,靳承在一繁被摊贩吸引开注意力时,买下了这个八音盒。其实原本有一个足够精致贵重的八音盒,现在正放在餐厅里无人认领,他黔驴技穷,只好用这个拙劣些的代替。他亲手把盒子交给一繁。那双眼睛令他觉得,就算把另一个高价打造的八音盒和这个放在一起,一繁依旧会选择廉价的这一个。“谢谢先生。”一繁活蹦乱跳了一整天,此刻声音忽然低下去。他望着靳承,手来来回回抚摸那个打包好的盒子,眼眶泛红:“我以前······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靳承微微一怔。一繁不是爱哭的孩子,他乐观坚强,有时候也没心没肺。从靳承捡到他时,他就是这样的。靳承从不庆祝节日和生日,每逢特殊日子,收发礼物的事情都是由管家负责。女仆们在假期离开房子,回家度过节日,留下一繁一个。他才明白自己到底忽略过多少事情。一繁幼时的生活很坎坷,孑然一身住到他的房子里,依旧什么也没有。他们被机械造物架至半空。城市与星河倒转,同样熠熠发光。无数人生在脚下流动,一繁听到先生说:“抱歉。”他抬起头,窗外是无边的夜色,窗内是先生的眼睛。先生垂眸望着他,目光如黑夜一般深邃,又处处蛰伏着细碎的光:“就当今天是你的生日。”摩天轮经过高点,开始缓缓向下移动。再美的霓虹也有尽头,转眼一场大梦将醒。一繁的理智溃不成军。双脚落地之前,他教灯火迷花眼睛,说了些缱绻梦话。“先生,我做过一个梦·······”他又回到那个夜晚,奔忙的夜色中只有先生抱着他,倚靠着皎白的月光。“那时候我在生病。您就抱着我,无论什么都说好,还说······”他咬了咬嘴唇,难于启齿的话语都在此刻倾泻而出,“还说您不会结婚。”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艰难咽下怦怦乱跳的心,尽最大努力自我表达:“先生,现在就和梦里一样好。”舱门轻轻一晃,他们抵达出口。工作人员揽着门,催促他们离开。一颗心轻飘飘转了一周,终于落回实处。微凉的夜风灌进来,一繁霎时清醒。他不敢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