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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女朋友’头衔的人，十天半个月就换一个。”“女孩子很容易被这些东西打动，特别是像你这样新从学校毕业的。但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却只不过是小钱而已，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在这种不对等的关系下，女孩子比较容易吃亏。”“当然。有些女孩心甘情愿，我也不能阻拦一个成年人作出自己的选择。”肖栩看了一眼沈嫣，见她在认真听，他说，“但如果在我的办公室里，我的员工跟我的客户或者朋友因为这种事发生纠葛，我只能请她走路了。沈嫣，你明白吗？”“请您放心。”沈嫣自觉理解了肖栩的意思，绷着脸说，“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您给我机会让我到总部来，我只想好好工作，不会多想别的。”肖栩凝视了她片刻。她脸颊上薄怒的红晕还没褪去，眼睛里还写着生气。大概是，女孩子的自尊有些受伤。他颔首：“那就好。”“那么，您还有别的事吗？”沈嫣问。肖栩说：“没有了。”沈嫣请示：“那我回去工作了。”肖栩点点头。沈嫣转身走了没两步，肖栩忽然又喊住她：“沈嫣——”沈嫣站住，回头。清亮的眼睛像水洗过一样。肖栩忽然有点后悔刚才跟她说那些话了。沈嫣眼中的清澈告诉他，她真的是从来没有过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的。怨不得她会生气。“您还有事？”她问。肖栩顿了顿，说：“总裁办跟别的部门不太一样，你们几个或多或少都会接触到我的私生活。因此我对大家的要求是朋友圈不能屏蔽。沈嫣没想到室友遇到的情况自己也遇到了，是不是很多公司都是这样呢？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她只好说：“好的。”“以及，我个人，总裁办的事务和我的私生活，都不允许发在朋友圈里。”肖栩强调。沈嫣想到他是个会上娱乐版新闻的公众人物，与她这样的普通人不一样，倒也能理解，点头说：“我不会乱发朋友圈的。”肖栩点点头，说：“没事了，去吧。”沈嫣出去的时候，袁媛和她的经纪人已经站在办公室外面了，看见她出来，都看了她一眼，旋即目光都投向门里，希冀看到些什么似的。程秘书拦了他们，因为他们并没有预约，而且刚才肖栩说“让她等着”的时候，语气也不太好。程秘书先进去请示了一下，肖栩说：“让她经纪人进来。”沈嫣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抬眼看过去，看到只有那个男的进了肖栩的办公室，袁媛却被拦在门外。张莉和邱静都凑过来。张莉压低声音说：“瞧，都没让她进办公室。”邱静却目光灼灼地问：“肖总叫你去干嘛？”张莉只是八卦而已，沈嫣先回答了邱静：“说办公室的事还有关于他私人的事，都不可以乱发朋友圈。”“哦，这个呀。那是肯定的。”邱静失去了兴趣。邱静她们也都有肖栩的电话号码，也深知这个不能乱发朋友圈的原则。只是邱静不知道，她们加的是肖栩的工作号码，沈嫣加的却是肖栩的私人号码。沈嫣没说那些关于不要跟客户和肖栩的私人朋友来往的警告。好好的女孩子被那样猜疑，自尊心还是有些受伤的。她暗暗地警告自己，不要因为肖叔叔的缘故，对肖叔叔的儿子生出不合时宜的亲近感，使别人误会自己别有所图。张莉八卦心切，捅她们俩，低声说：“你们说袁媛今天过来，是不是为了周六晚上那事？”奈何她的两个同事都对这事不是太关心，无人响应她，弄得张莉百爪挠心的。袁媛的经纪人很快就出来了。袁媛急切地上前，经纪人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只说：“外面说。”两个人就都笑着跟秘书们打了招呼，朝电梯去了。张莉眼睛一转，端着杯子也起身了……过了一会儿，张莉蹭蹭蹭地回来了，满脸八卦。沈嫣是看出来了，张莉就跟她的室友谢艾一样，十有八九是个追星女孩，或者至少是个喜欢关注娱乐圈八卦的人。“我跟你们说……”张莉手放在嘴边拢住声音，“我听见袁媛经纪人跟袁媛说‘女一还是给你，但是以后不让再用他炒作了’，还说他一直赔礼道歉，说让袁媛以后脑子放清醒点……”“实锤了！袁媛肯定前天晚上对咱们小肖总干了什么，小肖总发怒大马路上就把她赶下车了，这是来赔罪来了！”张莉兴奋得两眼直放光，“你们说，她到底对小肖总干了什么？”邱静笑吟吟地说：“不如，你去问问肖总本人啊？”张莉：“呸！”沈嫣则有些怔忡。这么说，真的是肖栩大晚上把袁媛赶下车的？他原来是这样的人吗？再想起刚才在办公室里，肖栩注视着她的眼神，不喜中带着警告。沈嫣微微地咬唇。傻透了。肖叔叔和肖叔叔的儿子对你来说是特别的人，可你对他们来说只是普通的员工啊。摆正自己的心态啊！周一晚上回去学校，除了谢艾，另一个室友也回来了。“我可能这周就彻底搬走了。”她说，“我也签了，都定下来了，这两天把学校这边的东西都弄完，我以后就回家住了。”沈嫣和谢艾都恭喜了她。她们问起谢艾，谢艾说：“我不回家！我就住学校，学校允许我住到哪天，我就坚持到哪天！”沈嫣说：“我也是，我想尽量把房子晾得时间长一点，散散甲醛。”即便是这样，也相聚时日无多了。三个女孩子一起去吃晚饭，又一起去学校附近的小电影院看了场电影。时间飞快到了周五，徐飞不幸一语成谶。他自己躲出去好几天不回家，徐雪抓不到他，果然自己去想办法了。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是位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身边跟着的是笑吟吟的徐雪。见到她，邱静刺溜就蹿过去了，满脸都是笑：“肖太太，您好！”徐雪请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肖栩的亲妈，集团董事长肖革的夫人肖太太。她人倒是很和气，笑眯眯地问：“小张，肖栩在不在？”“咳，我是小邱……”邱静说，“肖总正在开会。”跟肖栩去开会的还是程秘书，黄秘书和方秘书看到肖太太，也都起身迎过来了。肖太太没记住邱静，对黄秘书和方秘书却都很熟悉，眉开眼笑地说：“我来看看肖栩，我去他办公室等吧。”秘书们看了眼徐雪，都有点无奈。要是徐雪一个人来，她们就能拦住她。但她们拦得住谁，都拦不了肖太太。徐雪扬着下巴，挽着肖太太的手臂跟着她进了肖栩的办公室。张莉悄悄跟沈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