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逃离(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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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浑身都疼。Zero打算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拷住了,无法完全坐起。 房间里空空荡荡,那个混蛋应该是出门了,看来这也是她被铐上的原因。 她摸到了放在床头柜的眼镜,戴好后眯起眼睛开始研究起手铐,小时候倒是撬过几次门锁,手铐这个东西她还真是第一次见,不过原理应该差不了太多。 她抬起没被铐住的左手摸了下锁孔,同时也看到了Keegan送她的手表,上次Keegan说这个是可以把定位传给他的……她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她离开基地的时候Keegan是在外做任务,不能打扰他,让他分心,而且即便他已经回基地了,她也不想通知他过来让他看到自己的窘状。 可是手头也没趁手的工具撬锁,她皱眉,但脑子转得很快,她取下耳钉,看了眼后面别针的长度,虽然不算特别长,但是还好,手铐的锁受制于用途,锁孔不深。 她先试着用耳钉后的针差劲锁孔,这个方案似乎可行,但也有一点困难——猫眼石太滑,她屡屡脱手,不过她并没有放弃,毕竟现在恐怕是她为数不多的逃跑的机会。 该死,这混蛋铐住她的右手和左脚,她甚至没法翻身,只能仰躺着,费劲地抬着头,举着一只疼得想死的非惯用手在这撬锁。 此时Zero火气已经上来了,耳钉不好拿,总是一滑就扎到手指了,渗出血珠,就更滑了,就这样艰难地坚持了一刻钟,可算是把手上的手铐撬开了,有了这次的经验,再加上可以坐起身,脚上很快就被她也卸下束缚,总算是手脚自由了,但身体依旧很疼,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些了。 因为撬锁的缘故,耳钉的针头有些歪了,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用床单擦了擦,又戴回耳朵上,有些疼。 然后她迅速穿好外衣,扫了一眼桌子,好在她的东西都还在,Krueger似乎料定她跑不掉,根本没收起这些。她打开手机看了眼现在的位置,在伯克郡,还好,这里离基地不算特别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得尽快离开。 她打开电脑,利用Sun的系统迅速调取了周边监控视角,确认房间内没有监控设备后松了口气,又找到了建筑的内部结构图,扫了一眼后她走到门口尝试试着打开门,果然不出她所料,这种门从外面锁住后里面打不开,破门太费时间,她扫了一眼其他有可能的出口,视线落在了窗户上。 她走近往外看了一眼,竟然有防盗措施,这在英国还真是少见,而且还是六楼…… 难怪他这么放心把她丢在这里了,是料定她跑不掉吗?那他就打错主意了,她还偏偏就要从窗户走。 她敲了敲防盗栏杆,确认了是空心的之后,从窗户往下看,倒是有一棵两层高的树离得不是很远,她又扫了室内可以用的物品,很快就在心里落定了计划,并上手实施了起来。 她先把东西都放回包内,最后她拿起手枪,这是Ghost给她的,但被这个混蛋拿来……想到这点她气得发抖,愤愤地抽着纸巾擦拭着枪身,下次碰到他,一定拿这把枪毙了他。 妈的,越想越气不过,等会脱身之前,她一定要烧了这狗日的地方。 防盗栏杆她徒手是很难掰开的,但好在她物理还可以,从浴室找到一个毛巾,浸湿后拧干,又将花洒的头部拧下后,走到窗边,先将毛巾绞成绳状,缠住相邻的两根栏杆上,再将花洒头部绕在毛巾中间充当把手,用力旋转起来。她的手臂本来就有些拉伤,现在更是疼得她直冒冷汗,在她的努力下,栏杆渐渐变形挤压靠拢。 这两根栏杆由于变形,上下接头处都有些松动的迹象,她抽出花洒头,再用力敲打上下部位,很快就敲下了这两根,但空出来的缝隙并不足以让她的身体通过,于是故技重施,再像刚才那样又敲掉四根栏杆后,足够让她出去了。 不过接下来就比较考验她的身体协调能力了,她的计划是通过窗帘和床单绑成绳的方式,顺着绳子往下爬,但目测了一下,很明显这些布条接在一起也不够六层楼的高度,好在楼下还有棵还算粗壮的树能让她落脚,不过这对她这种技术宅而言,难度属实还是有些大。 但此刻没有更好的方法,这个地方本就算是危楼,没什么人,附近的监控都没几个,无法呼救,她的身份也不适合呼救。难怪Krueger会选这个地方做落脚点,很适合做他这种人的安全屋。 虽然她心里没底,但时间不等人,她没有犹豫,扯下窗帘和床单被套,将连接处打好死结后,确认不会松开后,绑在窗子上剩下的栏杆上,将她的“逃生绳”从窗口往下丢,然后她背起包,戴好帽子口罩以及手套,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想起了什么,看了眼他的冰箱,打算送他一份大礼。 她拿起他给她准备的瓶装水,走到冰箱的电源处,将插头微微拔出,然后将水洒在上面,很快,电源那里就短路了,墙壁插座的外壳都变黑了,冒着电火花。 做完这件事,她没有逗留的理由,走回窗边,她有些紧张,但咬了咬牙,还是拉着做好的绳子翻了出去。 虽然她并不恐高,但身体悬在高空中,仅靠临时绑好的“绳子”支撑着身体,还是难免有点忐忑,况且,她并没有受过相关专业的训练,再加上手臂疼痛,拽着那绳子就已经很吃力了,更别提还要往下爬。 但她没有退路,心一横,两只脚踮着墙体,小心地交错着双手,顺着绳索往下,高压和高负荷的刺激下,她已汗如雨下,总算是快要爬到绳索的最下方,但是离地面还有三层楼的距离,她扭头,看了一下还有些距离的那棵树,在心里预演了几次如何跳过去之后,深呼了一口气,用脚蹬着墙面,同时松开手,往那棵树的方向跳过去。 就算没跳过去应该也摔不死,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好在她还算身手敏捷,一头扎进了葱郁的树木上,并抓住了树枝借力一甩,抱住了树干。 右眼被血糊住了,差点被树枝戳到,还好她及时闭上了眼,又有眼镜格挡,但还是眼尾到太阳xue还是被树枝掠过,划了道很深的口子,汩汩流着血。 手臂和腿也有不同程度的划伤,虽然衣服够厚,看上去基本上完好无损,但布料摩擦过皮肤,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红痕。 她向右歪头,用手背轻轻拭去眼睛里血,眨了眨眼,确认没有伤到眼球,松了口气,尽管身体各处在叫嚣着疼痛,但她的逃跑计划基本上是成功了,抬头看了眼逃出的那个窗口,已经火光大盛,她冷笑着,不做耽搁,往树下爬。 硬实的树干要比细软的布料好爬多了,而且还有一些不错的落脚点,很快她就落了地。 眼角一直流血也不是办法,她从包中取出备用口罩,一边按压着止血,一边在手机上cao作着,规划者离开的路线。 还要走两个街区才有主干道,才有可能打到车,此地不宜久留,即使她已经很累,身体几近到达了极限,还是拖着脚步,强撑着身体离开。 好在,走到主干道没多久就碰到了的士,似乎是因为这两天倒了血霉,此时运气才稍微好一些。眼角的血好像止住了,她放下手,取出电脑,驾轻就熟将周边的监控黑了,覆盖成无效的片段遮掩了她的踪迹。 Krueger速战速决,赶回去的路上难得的有些焦虑,于是踩深了油门,不断加快车速,当看到楼上的火光时,心彻底凉了。 他当然不担心这火会烧死那个小丫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跑了,而这正是她留给他的杰作。 这鬼地方甚至着火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到,车开到楼下,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女孩的自制绳子,距离明显不够她落地,他扫了一眼楼旁的树木,大概猜到了她的逃离路线。 Fuck!小看她了。她不仅聪明,胆子更是大得没边,跑便跑吧,竟然还真从窗户跑,真不怕摔下来,不死即残。 他走近,算了一下她的落脚点,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树干上沾了一些血迹,地上也有一些溅落下的血迹,应该是从树上的树枝滴下来的。 啧……果然受伤了。他揩过一指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搌了搌,迈步上楼,打开了门,房内的火势已经减弱,他等空气流通了之后往内走,看见被烧得只剩铁架的冰箱,猜到了她用的是电流短路的方式引起的火势。然后他跨步走到窗边,看到了她的破窗工具,通过扭力拧断的铁栏杆吗?行,鬼点子是真多,既然如此,她能撬开手铐上的锁也不足为奇了。 资料上明明写着她是文学专业,她倒是理科工科两手抓,Krueger都气笑了,什么破资料,很多都跟她本人对不上,或者说,她隐藏了不少真实面目。 还是自己太仁慈了,就该把她cao到连手指都动不了的地步,看她还怎么跑。 他看着满屋狼藉,真是人财两失,关键的诱饵跑了,引不出Ghost,还赔上了他的一个落脚点。 小丫头,最好别再落他手上。他并没有生气,但有些懊恼自己太过于大意,既然是能和Ghost那种人混在一起的,自然是有过人之处,虽然是个战五渣,但是有个不错的脑子。 Zero从车上下去,还得自己再走一截路,确保基地的位置不会暴露,一路上还格外注意周围的动静,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去的,腿都是软的,脚也是虚浮着的,到了基地内,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懈下来,放慢脚步往住处走。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她找到上次Ghost给她的那一板避孕药,立刻服用了下去。妈的,那个混蛋……气得她直接把喝剩下的水掼在地上,拿了干净衣物就进了浴室。 脱下衣服后,身上有很多或深或浅的划伤,是被树枝划的,手臂和小腿处相对要严重些,这些伤口在她眼里都是小问题,腰腹那里的指痕和淤青才是让她怒火中烧的源头。 她气得一手砸在了洗脸池上,咬牙切齿地想着怎么把那个混蛋大卸八块,低头思索间,几滴血落在了池子里,眼尾旁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恨不得把自己放进消毒液里泡一泡,消除干净Krueger在自己身体上留下的所有印记和触感。当然她依旧是留有理智的,只是用毛巾小心擦拭着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尽量不碰到伤口以免引起感染,又用水不断清理着自己的私处,洗了很久,还是觉得洗不干净,委屈地啜泣着,右眼的泪水碰到了眼角的伤口,血与泪夹杂在一起,流下了血泪,钻心的疼。 身体上的疼痛尚可以忍受,但她这次的痛苦更多是来源于受到了内心的折辱。而且,这件事她不想和任何人提及,她打算自己处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混蛋,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想到此处,她擦去眼泪,穿好衣服,往医疗组那边走。 “哟,稀客。”Cyril看见她过来,日常嘴欠阴阳了她一句。 她心情很差,但懒得和他计较,直接摘下墨镜,露出了伤口,“不小心划到了,有点止不住血。” “不小心?”Cyril凑近看了眼她的伤口,又担心又生气,她怎么总是受伤,而且这伤口怎么看都不是磕到或者摔倒划到的。 她面不改色道:“嗯,不过还好,不是很痛,包扎一下应该就好了。” Cyril神情严肃了起来,“别给我打马虎眼,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她不耐烦起来,语气也是横冲直撞的。 即便她向来不待见他,但也极少直接这样发火,明显不太对劲,“作为医生,我不过例行询问两句,你火气这么大做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懒得和他争论,“算了,我拿纱布自己包扎。” 他说话语气也重了起来,指着旁边的椅子,“给我过去坐好,伤口这么深,要缝针。该死,伤在眼睛周边,我不敢轻易给你用麻醉。” “不需要麻醉,直接缝就是了,磨磨唧唧。”她说话依旧不怎么好听,但还是走到椅子边坐下了。 Cyril都要被她气死了,到底谁是医生? 他看着她走路的姿势,皱起了眉,眯了眯眼,她的腿也受伤了吗?怎么感觉一瘸一拐的。 他准备好所有的器材和药物,然后带她去旁边的cao作间,让她躺好后,先给她的伤口消毒,棉球碰到伤口的时候,她疼得下意识偏头想躲开,Cyril手一顿,轻声说:“忍着点。” 她小声应和了一句,咬着唇。 看她这幅模样,Cyril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尽量放轻动作,虽然也没什么效果。 消完毒,他拿起针,特地为她准备了美容线来进行缝合,即便女孩并没有特意要求,要是其他人他才懒得费这么大心思,但她一个小姑娘,伤在了脸上,还是尽量不让她留疤。 下不去手,光是消毒她都那么疼了,真缝起来她不得痛死。 他叹了口气,“我准备缝合了,你确定你能忍住吗,实在不行,我去喊个麻醉医生过来。” “不用,我可以。你知道我讨厌麻醉性药物。” Cyril可以确定,她绝对不会疼死,但会被她自己犟死。 见她嘴唇渗出血珠,他找了一卷绷带,凑到她嘴边,“张嘴,咬住,尽量别动,不然扎到你眼睛里面,等Ghost回来,又要拿枪过来把我崩了。” 她咬住绷带,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