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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确认有没有那通电话。盯着地板看了会,也没发现被无情抛弃的作案工具。乔遇叹气。梦里用了三个呢!分不清怅惘的是他的性生活还是昨天晚上和纪戎琛的对话。甩甩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给手机充上电,乔遇进了浴室,噙着牙刷,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一抬眼,看到盥洗台上显眼的便利贴。[我走了,看你睡得很熟就没喊你,晚上见,想你(笑脸)]遒劲有力的笔划和龇牙咧嘴的笑脸形成强烈反差,乔遇嘴角扬起的弧度渐渐变大。真丑。-QIAO:[神经][不是有微信吗,好端端的留什么纸条啊]叫来客房服务,乔遇边吃早饭边给纪戎琛发消息。也不知道纪某人是不是抱着手机,秒回:[仪式感]幼稚。乔遇嫌弃地扯扯嘴角,从高脚凳上离开。拿过笔,在那个笑脸旁画了个翻白眼的鄙视小表情。锵,完美~乔遇非常满意,拍给纪戎琛后,去行李箱翻出个盒子把纸条装进去。看了看时间,早早去了片场。搭档池嫣已经到了,正在做发型。没什么咖位忌讳,拍摄第一天,好相处的池嫣就表示不介意两人共用一个化妆室。乔遇让助理把顺路买来的早点分给工作人员,又选了一份红枣豆浆放到池嫣面前,笑吟吟的:“池姐早啊,不要担心,热量很低。”对上乔遇明媚而清澈的笑,修着指甲的池嫣叹了口气,偏头对助理说:“忽然get到了年下萌点。”“体贴又温柔还元气满满的小奶狗他不香吗。”场面话认真就输了,乔遇笑笑:“我就当你在夸我了。”池嫣摊摊手。今天有两人的对手戏。女主通过居民区小卖铺前监控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原崇,将他锁定为目标,并且设法卧底到他身边。趁着各自的化妆师给他们上妆,乔遇和池嫣对了对台词。演员手中的剧本也是不完整的,在保持人设的前提下,甚至主演都不知道下一次收到的剧本上会写什么,像揭秘一样,反而更加能勾起好奇心和热情。看到化妆师在池嫣手腕上做伤痕妆,乔遇心中存疑:“池姐,按理来说原崇应该是遭受过什么不好的事,可为什么我身上干干净净,而你……”池嫣看着手上效果,摇了下头,同样不解:“我也不清楚,但这确实是割腕伤。”脑中某个想法一闪而过,不怎么清晰,抓不住,乔遇也就不想了,低下头专心酝酿情绪。他察觉到,在有意识的控制后,入戏和出戏都比之前难了许多,不过镜头下的感染力也逐渐呈现出此前达不到的程度。有舍有得,乔遇很很足。拍摄按照日程稳步进行,的讨论度和收视率始终高居不下。一个月后,剧情发展到随着男女主感情的升温,意识到自己或许有夜游症的原崇尝试去看心理医生。在被催眠状态下,尘封的记忆涌上,原崇身世浮出水面,他和生母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对外展示的和睦温馨,形成人格分裂的原因是幼时被生母虐待。针不会在皮肤表面留下显眼痕迹却足够给不听话的孩子教训。对于生母而言,原崇,一个优秀的儿子,不过是另类虚荣的砝码和被同阶层人艳羡的谈资。双镜头定格在池嫣搀扶着脸色苍白的乔遇走出私人医院的画面,导演林观海喊了结束。乔遇还没从挣扎恐惧的情绪中走出,脑中浮现小时候抱着肩膀蜷缩在墙角的情形,褐色瞳仁微颤,额上不断渗出细密冷汗。纪戎琛来的时候,房间里没开灯。这段时间以来,无论乔遇是否睡着,都会在床尾给他留一盏小夜灯。意识到不对劲,纪戎琛蹙眉,用备用房卡开门。床上没有乔遇身影,纪戎琛拨通了他的电话,循着手机铃声,找到了抱着膝盖坐在浴室角落里的乔遇。时间进了暮秋,天气早已转凉,乔遇光着脚,只穿一件单衣,紧抿着唇,身上不停发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纪戎琛心疼不已,怕吓到乔遇,特意放慢脚步,轻手轻脚走过去,脱下风衣,蹲在乔遇面前,把外套披到他身上。乔遇没说话没抬头,也没反抗。想到上次乔遇醉酒后说的那些,像是有把锈迹斑斑的刀在胸口碾磨,钝痛一阵阵传来,纪戎琛把乔遇抱到床上,用腿帮他把发凉的脚心捂热,手在乔遇背后轻轻拍打:“乔乔,别怕,没人能再伤害你。”乔遇仿佛做了个梦,梦中他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抬头看是黑暗,往后看是黑暗,一路跌跌撞撞,想求救却发不出声音。无休止的争吵声,辱骂声,哭声,拍门声,东西狠狠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挟裹而来。不可名状的愤怒涌上,乔遇握紧拳头,一次次撞向看不见的墙壁,重复无果,最终垂着脑袋慢慢滑坐下。意识混沌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对方反复呢喃着他的名字。虔诚而珍惜的语气,仿佛他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大宝贝……意识回转,纤长蜷曲的睫毛颤动两下,乔遇眨巴下眼睛,大喊着抱住纪戎琛脖子:“纪宝贝!”见乔遇眼神恢复清明,纪戎琛心里满是后怕,强势而不容抗拒地把他按进自己怀里,声音颤抖:“别再吓我。”乔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更大力地抱住纪戎琛:“不怕不怕。”安静很久,不知道谁先笑出声,等到发觉,乔遇已经扑到纪戎琛身上,眼睛晶晶闪闪,笑着闹着和他滚作一团。深藏于心,抗拒着的,逃避着的诡吊记忆拿出来在太阳下暴晒,风一吹,便飘散得无影无踪。不再是故作轻松的忽视,而是彻底涤荡,从那天起,乔遇想到童年种种,再没有刻意回避,反而能半开玩笑地说一句“就这,就这?”——时间一天一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