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
书迷正在阅读:女绿的堕落生活、妹骨、反派女配体验手册(gb)、我与男之娘之恋(GB女攻)、成为三个哥哥的xing玩具、快穿之每次睁眼都得为原主擦腚、七月的风,十月的雨、国公府蝽宫画、勾引冷清继父后(父女,高h)、将离
苍霸,刀霸,强制囚禁欺凌高H,强强。 一个被权贵苍云玩坏了的美强惨霸刀,好不容易逃出去后,又遇到性格不好的刀宗。 前有狼后有虎呗。 今日,扬州城最大的武馆,新晋招收一批弟子,名额有限,不少人都跑来看热闹,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鞭炮一放,锣鼓一敲,比大户人家迎娶新娘子,排场还要大,还要热闹。 “听说这新来的师父很年轻啊,是个用刀的高手。” “你哪听说的?” “就是前几天在那酒馆,不少人都在说呢。” “这你也信!” “咱们就是看个热闹,真真假假管他的呢!” 人群小声地议论着,喧闹声更甚。 角落里一个人影正低着头,弯着腰,清扫着鞭炮燃放后的残屑,一点一片的,格外的认真。 他的腿脚不是很方便,走路有些瘸。 右腿几乎是拖在后面走的,整个人穿着也很简单,粗布蓝衫,头发还有些散乱,看不清脸。 反正,毫不起眼。 甚至跟这周遭的热闹有些格格不入。 长期来武馆的人基本都认识对方了,其中一个弟子裸着臂膀,身强体壮,个头高大得很,几步就走了过去,语气算不上好的呵斥了一声。 “阿缺,你在这里磨蹭什么,还不快去后院待着,小心师父看见了你,免不了你好受的!” 对方似乎是嫌弃他残废又贫苦的模样,会影响到武馆的形象,赶紧将人给轰走了。 正门这么显眼的地方,一会儿那位年轻师父就会来了,对方可是近几年来江湖中声名鹊起的刀客,刀法精湛,架子也大,武馆的老师父,一把岁数了,腆着老脸,好不容易才把人给请来的,作为武馆招收弟子的噱头。 名唤“阿缺”的人沉默的点了一下头,拖着他那条废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不多时,那年轻的师父就来了,威风凛凛,气势迫人。 对方剑眉星目的,长相俊逸,身姿挺拔,跟坊间传的一样,的确很年轻。 腰间的长刀收于鞘中,却仍旧不掩光芒。 就算是外行人都看得出来,不是凡品。 只是这年轻的小师父,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吵闹的人群还有锣鼓声,甚至是满地的碎屑,都令其感到烦躁。 特别是嗅着刺鼻的火药味,对方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没了好脸色。 老师父忙上前笑脸相迎的打着招呼,礼数周到的将人请了进去。 有不怕事的年轻人却在此时吆喝了一声。 “别光是架子大,本事有多少,不拿出来看看!?” 这明显挑衅的话语,令其怒极反笑,对方挑眉一笑,却是一抹高高在上的冷笑。 眼神睥睨得目中无人。 明显是年轻气盛,鲜少遭遇挫折。 对方这样的天之骄子,肯定是带着几分心高气傲的。 一受到挑衅,当然是迫不及待地就选择了还击。 没人看到对方是怎么出手的,眨眼间,身形已经如鬼魅般到了那个躲在人群里喊话的人面前,强大的气劲扑面而来,身后的商铺轰然倒塌,地砖四分五裂,发出阵阵哀鸣。 腰间的横刀置于手中,偏偏刀鞘还紧合着,但那股寒意却是透着皮肤丝丝的渗透到了骨子里。 人吓得一软,颤声喊着“大侠饶命”,瘫坐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 谢殊厌恶的皱着眉,收回了刀,挺拔的身姿如同一棵青松一般,笔直的伫立在人面前。 “我讨厌乱叫的狗。” 跌坐在地上的人受此侮辱,哪里敢还口,只连声说“是”。 世故圆滑的老师父见状,眼底带着一抹算计跟了过来,冲着人群喊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咱们的谢师父可是相当厉害呢,有想要学武功的一会儿去那边报名,通过考核就可以成为我们武馆的正式入门弟子了!” 人群爆发出欢呼声,格外的刺耳。 谢殊很讨厌吵闹,眼底的不耐烦又加深了几分。 他是不可多见的用刀高手,五年前一战成名后,便是名声大噪。 之所以会答应武馆老师父的要求,还不是因为家师跟对方是相识,年轻时欠了对方人情,这会儿却是要他来还。 他不喜欢这种世故又唯利是图的人,所以只答应了在武馆待一个月。 对方要给他丰厚的酬劳,他却不屑一顾,拿人手短,再说了凭借着他之前赚的,也够多了,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钱,就不要自己的气节了。 他是弟子中最有天赋的,也是一身的傲气。 师父曾说过他就是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的,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不少江湖势力都奉他为座上宾,小小的武馆更是蓬荜生辉,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供着。 老师父脸上堆满了笑,点头哈腰的。 “谢师侄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吩咐。” 谢殊也不客气,冷冷回道。 “我师父他老人家是名门正派的长老,你又是什么身份,别一口一句师侄的。” “是,师侄……啊……谢师父说的是。” 老师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谢殊将手中的茶一放,实在学不会这套虚情假意,便是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要指导弟子的时候,你派人知会我一声就行,其他时候,别来打扰。” “好,有劳谢师父了。” 谢殊是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里面全都是算计,奈何师命难为,他只能忍着不快,在这武馆里无所事事。 一个月,还好,不算很长。 因为他的名声还有刚来那天露的一手,导致于新晋武馆的弟子很多,可以说是往年的好几倍,收的学费也是高了十倍。 面对着武馆的黑心,谢殊也不想去计较,反正一个月后就走人了。 每天有弟子会来叫他去指导,他只有那个时候会收起懒散的姿态,无比认真。 在武学上,他一向严谨专注,绝不会大意。 奈何那些弟子中,很多都是交了大价钱进来,却是没什么习武基础的,连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他也是看得烦躁,没什么积极性。 到后来,那个老东西为了赚更多的钱,厚着脸皮叫他在弟子面前,展示了一套的刀法,就是要那些人憧憬向往,一头栽进里面才好。 就连打造那上百把刀的价格都令普通人眼红。 谢殊感到不快的倒不是自己有多正义,只是这老东西算盘都打到他脸上来了,他谢殊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受人摆布,潇洒不羁惯了。 更何况,利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刀法来赚快钱,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才没待上几天,谢殊的脾气就暴躁了很多。 再加上那个每天来清扫房间的杂役,阴沉沉的,跟个鬼一样,不声不响,又拖着条废腿,看得谢殊更是火起。 某一次,发觉对方盯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刀看时,谢殊直接抄起手边的茶碗就砸在了人头上。 刹时,人的额头就一片殷红,倒在地上,却是吭都没吭一声。 “滚出去。” 谢殊的声音就像是沁过冰泉一样,冷的掉渣。 对方捂着流血的伤口,躬着身退了出去,只余地上的几滴血迹,还很鲜明。 事后,老师父来跟谢殊赔不是,又是送礼又是道歉。 “阿缺他以前是在一个下雨天,倒在武馆门口的,我看他可怜就留下了他,干点杂活,给他口饭吃。” 谢殊对人并不感兴趣,老师父也是见好就收。 在知道他大发雷霆,收拾了那个阿缺过后,爱凑热闹的弟子们练完功后,又聚在一块儿八卦。 “那瘸子阴沉沉的,不讨人喜欢,师父给他吃口饭就不错了。” “就是,他那一个残废,有哪家店干杂活会要他啊,瘦骨嶙峋的,还偷看别人习武,他看的会嘛!?” “嘿,没准人家白日做梦呢?” “得了吧,他那腿肯定是偷东西,被打瘸的,我最近看他老是盯着咱们手中的刀看,没准想偷东西。” “你说得对,可得小心点,这刀老贵了,够俺吃几个月的rou了。” 当发现谢殊就在旁边后,弟子们也是一个激灵,赶紧闭了嘴,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龟孙子一般向比他们还小的谢殊问好,一通巴结。 “很闲吗?功夫都会了?” “嘿,没有,这就去。” 即便他们已经低声下气到这般程度了,谢殊也不肯轻饶,将人都叫到了空地上,一个一个的跟自己过招。 不出意外的,只需一两招就将人给打趴下了。 “一起上。” 谢殊手中的刀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寒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那些弟子哪敢不听,一拥而上,被打了个落花流水,躺在地上哀嚎,却见谢殊眼神轻蔑。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偷懒,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本来是谢殊单纯的发泄不快,却是引来一众弟子围观,连那老东西都来了,对谢殊赞不绝口,又是一番吹捧后,叮嘱弟子们好好学习。 被谢殊砍断的刀,重新锻造又是一笔收入。 老东西乐呵呵的邀请谢殊去酒楼小酌一杯,却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路过长廊的拐角处,谢殊又看到了那个残废,拖着腿弓着腰在扫地,额头上的伤口缠着白色的绷带,格外显眼。 在那一刻,谢殊突然觉得这偌大的武馆里,就这个残废是最安静,也是最真实的。 不过谢殊可没有兴趣跟其有什么接触,只是匆匆走过。 阿缺低着头,继续扫自己的地,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等到夜晚的时候,天还没有转凉,热得发慌,谢殊心浮气躁得很,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那亮堂堂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哪里还有睡意。 谢殊干脆一翻身,坐了起来。 裸着的上身,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鬼天气,真热。 谢殊在这里一点都待不习惯,数着时间,什么时候离开。 可能是一身的黏腻令谢殊觉得不舒服,便随便套了件单薄的短衫,出了门去,想到井边打桶水冲凉。 他住的院子是单独的屋子,老东西谨记着他说的不要随便打扰,特地给他安排了僻静的住处。 穿过院落,前方是一块空地。 本以为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不会有人,没想到那皎洁的月光下,还立有一人,对方身形纤瘦,脊背却挺得笔直,手中握着一截断刀,正认真的端详着。 那把断刀正是谢殊白天随手斩断的。 显露自己实力的同时,威慑一众习武弟子。 离得远了,谢殊看不清楚人的长相,以为是白日里被自己教训的弟子开了窍,深更半夜的还勤学苦练。 屏住呼吸,走近一看,却是那个瘸子! 谢殊惊了一下,不想对方一双凌厉的眸子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更是令谢殊吃惊。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眸呢? 比月华清冷,比冻泉通透,比刀锋凛冽。 即便是再平凡的一张脸,配上这双眸子,都可以变得摄人心魄。 更何况对方持刀的样子太过专注,也太过英姿飒爽。 跟平时那副阴沉沉,头发散乱的样子完全不同。 对方一头长发束了起来,长长的马尾弯出优美的弧度,被夜风吹起,凌乱中又带着几分肆意。 跟自己清凉的衣着不同,对方从头到脚还是捂得严实,连手脚都没有露出。 说起来,谢殊才回想起,对方一直戴着黑色的手套,原以为是做杂活,为了保护手掌不受伤,才那么做的。 但都到了晚上了,也不用打杂了,天气还这么热,为什么还捂得严严实实。 果然是阴气森森吗? 从惊叹中回过神来后,谢殊的目光也变得幽暗,冷声道。 “那把刀不是你该拿的。” 一把断刀而已,拿着又有什么用? 就算被主人抛却,也不属于另外的人。 谢殊不会觉得对方可怜。 因为如果一个人真的爱刀,爱武学的话,就算是拼命也会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刀。 阿缺表情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刀,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谢殊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高傲的自尊心让谢殊接受不了被一个残废如此轻看。 他算什么东西?恼羞成怒,也得看看在谁面前! 就算没有刀在手中,谢殊的功夫也是相当俊,只靠拳脚也能战胜不少对手。 阿缺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攻势给惊得往后一退,本能的想要反击,却是脚下一个不稳,狼狈地摔倒在地,还不及喘口气,迎面而来的劲风就招呼到了脸上,他手脚并用地在地上一滚。 那拳头还是擦过了脸颊,留下了一片淤青。 他的脸色被月光映照得很苍白,谢殊发觉对方不只是眼睛好看,模样也是俊俏。 如果不是个瘸子,又这般一事无成,应该会有不少姑娘喜欢。 不过谢殊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掐着人的脖子,将其压倒在地上后,还手上用力。 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孔因为窒息变得通红,两手也紧攥着自己的手臂,想要扳开,却使不上劲。 就连那两条长腿都踢蹬了起来,显得十分无力。 谢殊倒不至于想要人的命,相反,因为这般施虐的举动,心底的烦躁减轻了许多。 “你这杂役,鬼鬼祟祟的,是想偷刀?” 想到那些弟子议论的话,谢殊有些好奇了起来,另一只手就要掀开对方的衣袖,人脸色一变,手迅速缩了回去,被谢殊一把攥住手腕,蓦的一抖。 是真的浑身都在发颤的那种。 “偷东西就该把手剁了。” 谢殊故意吓对方,还捡起了掉落在上的断刀,刃面贴在人手腕处,只感觉到人抖得更厉害了。 “偷东西还知道害怕?” “住手……” 阿缺唇瓣蠕动着,喉咙间吐出了两个字来,并不是阴沉又嘶哑的那种声线,只是有些生涩,像是好久都没说过话了。 谢殊看着人脆弱的模样,心情越发畅快,也没感觉到那么闷热了。 “偷什么不好,偷刀,难怪还敢盯着我的刀看!” 说话间,谢殊已经撩起了人的衣袖,亮堂堂的月光照过来,那狰狞的疤痕跟蜈蚣一样横跨在整个手腕上。 谢殊很擅长用刀,都能轻易地想出来那一定是最为锋利的刀刃给划出来的伤口。 而且是确保着对方再拿不起任何重物来。 难怪拿把断刀都要两只手。 难怪整天就在那里低着头扫地。 就连武馆里其他干体力活的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起对方。 “那瘸子就是个吃白饭的,重活还不是咱们干了!” “扫个地把自己当得多能干似的,呸!” 那些杂工的话在脑海中浮现。 谢殊刚一回过神,阿缺就挣脱开了他的压制,拖着那条废腿,一瘸一拐的往暗处钻。 “站住!” 两人在空旷的院落追逐了起来,谢殊来这里这么多天了,难得不无聊起来。 那个瘸子不是简单的瘸子,不止阴沉沉,还神神秘秘的。 对方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谢殊也想要探寻,至少能够打发无聊的时间。 “跑什么跑,你跑得过我吗?” 谢殊从后一把将人拽住,挣扎间,对方再次摔倒在地上,谢殊趁势骑压在人身上,两手撑在人身侧,戏谑一笑。 “你怕我?” “还是怕偷东西被发现?” 阿缺脸上都是冷汗,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谢殊压着很不舒服,总之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双眸也有些涣散,瞳孔跟着放大,露出些微惊惧的表情。 “你这手留着也没用吧,刀是你能握的吗?” “你该做的是……” “唔……啊……!” 阿缺突然失控的低叫了起来,谢殊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见人情绪过激的想要掀开自己,那股力量就像是濒死之际发出来的,险些让谢殊都压制不住,却还是凭借着一股狠劲,将其牢牢压在身下。 “一个废人,我还治不了你?”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了阿缺,对方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手上摸索到了那把断刀,费力的抬起,攻击毫无章法的,却是隐约能看到其中的一些招式。 名门世家的武学招式跟市井小民之间的三脚猫功夫总归是不一样的。 就连挥刀的姿势还有力量都大相径庭。 印象中,谢殊是见过类似的招式的,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费了不少劲将人制住后,谢殊又热的出了一身汗,不过面上却有几分得意。 “想要跟我打,你还差得远。” 阿缺气喘吁吁地又动了动,出乎意料的是,情绪稳定了不少。 谢殊猜他是想起了之前被废掉手的情景,所以才歇斯底里。 只是从伤口的断面来看,那一刀也太精准了,外行人可做不到这么果断。 创面根本不会这么整齐的。 思索间,谢殊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人的一条腿,拉高抬起。 这一举动让人又陷入了癫狂中,冲着谢殊低吼。 “滚、滚啊……!” “闭嘴。” 谢殊可不受威胁,动作强硬的撩起人的裤衫。 那围绕在脚踝处,一圈又一圈的疤痕,就连谢殊也是出乎意料。 根本不是被打瘸腿的。 是脚筋被人给挑断了。 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不能行走为止。 一条又一条的的伤疤,是过去不为人知的伤痛。 谢殊虽说没有同理心,但也是感觉到些许的膈应。 “谁做的?” 话脱口的瞬间,谢殊就后悔了。 自己不是那种喜欢对别人的事在意的人,一定是被那双盯着自己的清冽眼眸给蛊惑了。 谢殊很爱刀,也是第一次看到人的眼神跟一把刀一样。 是那种锐利通透,又很容易折断的刀。 对方的腿还在自己掌中颤动,裸露出来的疤痕颜色已经很浅淡了,却是因为曾经多次被划破表皮,挑出脚筋而显得恐怖。 若是每次都划开的是同一个伤口,还不至于弄得这么可怕。 那一道道的疤痕整齐的排列着,就像是某种记号一样。 是代表着犯错的次数吗? 还是别的什么? 谢殊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对这个瘸子起了兴趣。 就在他想要继续盘问阿缺一些问题时,那老东西年纪大了,晚上也没什么瞌睡,听到动静就赶过来一看,正撞上他把阿缺压在地上,抬起人一条腿,关键是那条腿在黑色的粗布里,显得格外的白,细腻。 老东西不自觉地就有了暧昧的想法。 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人,老东西更是惊讶地喊了一声。 “阿缺?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缺听到对方的声音,也是迅速的推开了谢殊,身子一扭,爬了起来。 老东西看到谢殊脸色一沉,便是慌忙说起了好话。 “谢师父,阿缺他因为身上有残缺,所以不喜欢跟别人接触,如有冒犯,我向他替你赔不是了。” 经对方一搅合,谢殊也没有了兴致,只哼了一声,往井边去了。 “诶,谢师父,要打水,我让他们来帮你啊。” “少废话,别跟着我。” 谢殊不近人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老师父也是收起了笑,瞪了阿缺一眼。 “大半夜的不睡觉,明天活不用干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收留你?还不是为了我大善人的名声!” 对方直接撕破了伪装,露出真实的一面。 阿缺低着头,沉闷的应了一声,随后又拖着伤腿,钻进了黑暗中。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谢殊就将门打开了,意欲明显。 阿缺拿着扫把,低着头,又挨个地方的清扫。 谢殊是爱干净,讲究的人,房间一直都很整齐,也没什么可清扫的。 阿缺前几回来都是很快就打扫完了,只有上回盯着谢殊置放在桌上的神兵利器,才引起了谢殊的不满。 这回谢殊倒是直接握着刀,来到人面前,将刀塞在人怀中。 那沉甸甸的重量,阿缺难以承受,直接两手抱着刀,跪倒在谢殊面前。 “你连刀都拿不稳,我要怎么教你?” 阿缺抱着刀良久,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重新将刀放在了桌上。 这令谢殊有些诧异,不是喜欢刀吗?连一把断刀都要捡起来端详。 “不要跟我说,你拿刀只是来看。” 很明显,谢殊可不会饶过这种将名刀只当作观赏物的人。 可惜阿缺自始至终都很冷淡,跟其他人的阿谀奉承相比,对方不卑不亢,就跟个哑巴一样,一言不发。 弯下腰去,捡起该属于自己的扫帚,又扫起地来。 “这是我在霸刀山庄铸造的神兵,之所以没去藏剑山庄,是我觉得刀的话,还是霸刀山庄通晓更多。” 谢殊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忽觉对方手一颤,又默不作声地扫着地往门口而去。 迎面而来的金色阳光洒落在堂间,一片明媚。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有着暖暖日光的午后。 厚厚的冰雪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将士们寸步难行。 年轻的将军被逼入了绝境,没有了粮草,就连手中的刀也砍出了缺口,几近折断。 就在这绝望之际,一道矫健的身影骑着快马,身后带着数十人,皆是紫衣白裘,意气风发。 “接好了,这可是我锻造的武器!” 伴随着话音落下,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抛掷了过来,被少年将军稳稳接住。 开匣的刹那间,地动山倾,白雪崩塌,冰面碎裂,耳边恍若有孤狼嚎叫,响天彻地。 漫天风雪终是消停下来,耀眼的金色光芒洒落在雪白无垠的大地上。 紫衣的少年,身形高挑,步伐轻快,几步到了人身前,脸上的笑意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轻狂。 “没有人比我更懂刀了,等你班师回朝那天,记得来霸刀山庄找我,带上一壶好酒。” 相触的手掌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 再一回首,手中只有那把粗糙的扫帚,没有刀,也没有什么将军。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了。 “阿缺,人呢,还不快来帮我打扫房间!” 伴随着其他弟子的吆喝,阿缺走进了阳光里,又消失在了拐角处。 谢殊刚跟出去,老东西又阴魂不散的迎了上来,跟他商量弟子又要新招一些,要他多费心些教授,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那你这老师父要不要以身作则,带头一起学,弟子们更有动力?” “哈……谢师父教训的是,老朽这就去准备。” 说着,还真的是去准备了。 人对钱财鬼迷心窍,贪欲十足。 谢殊也懒得与之计较。 “烂泥扶不上墙。” 低声骂了一句后,谢殊拿起了桌上的刀,刀身呈黑白状,流光溢彩的,散发着屡屡寒气,普通人随便一靠近,都会被寒气所伤。 偏偏那个阿缺除了拿不动这把刀外,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那样的皮手套,在这把刀面前可是不管用的。 谢殊两手握着刀,拔了开,刀刃出鞘的瞬间,周遭的环境都黯然失色。 刀身鸣动着,像是要脱离他的掌控。 能够驾驭神兵,本就是一种本事。 不然怎么会有宝刀配英雄的说法? 随便一个人都想要掌控好刀,简直是做梦。 调整好思绪,出了门后,谢殊看到训练场上的弟子的确又比昨天多了很多。 这老东西不是说只收一批,通过考验的才能过吗? 为了赚钱,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再一看,那老东西还真的恬不知耻的拿着把新刀,带头站在前面,意思是跟着谢殊学刀法,起到示范作用。 最好能学会吧。 谢殊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否则自己走后,这武馆也就一夜倒台了。 谢殊期待着那天的到来,却又莫名的想到了阿缺。 武馆倒了后,对方又要去哪里扫地? 没有店铺会要一个残废打杂吧。 勉力聚集好精神,完整地演示了一套刀法后,谢殊就下了台子,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休息。 几个偷懒的弟子也是跟着过来,不知道谢殊在暗处,又聊起了天来。 “喂,你们知道不,据说过几天,咱们这扬州城要来个大人物。” “谁啊?” “你这都不知道啊,对方可是来巡查的,这附近的官员可都得小心点。” 其中一人露出了知晓重磅消息的得意神色,眼珠子飞快的转动着,唾沫横飞。 “就当今的皇后,不是姓长孙?还有丞相,那可是皇后的亲舅舅,这长孙皇后啊,还有个弟弟,知道吧?长孙将军,立下赫赫战功那位。” “切,你说的这些,谁不知道啊?还有人说这天下早就是长孙家的了,只手遮天啊!” “嘘,这话可说不得啊,要掉脑袋的。” “那你要说什么?” “嘿,这来巡查的就是长孙将军啊,听说是丞相建议的,目的嘛,我不说你们也知道。” 几个人说得正起劲,阿缺碰巧路过,听到人的谈话时,身子一僵,手都在发颤。 谢殊在阿缺出现的那一刻,目光就凝聚在人身上了,发觉人的状态不自然,还没动,那几个人又谈论了起来。 “快说,别卖关子了,一会儿请你喝酒!” 在同伴的催促下,那人总算是获得了极强的认同感,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早年长孙皇后还不是皇后,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那可是受尽了白眼啊,就连自己的胞弟都被派了出去,那西北,雁门关,去了就是死,明显是有人故意想要长孙家绝后啊。” “这皇后膝下无子,唯一的弟弟又在边关,粮草断绝,丞相也说不上话,已经是属于有去无回了,哪能想到人真的是骁勇善战,争气,竟是绝处逢生,接连打胜仗,战无不胜,平定了关外的战乱啊!” “后来呢?” “当今圣上大喜过望,直接将人封为镇北大将军,恰逢在庆功宴后一个月,皇后又有了身孕,这长孙家是步步高升啊,早前欺凌过长孙家的人,你觉得他们会放过吗?” “这,我不懂啊……?” “嘁,那长孙将军可不好惹啊,带兵打仗的人都一身戾气,颇有几分狠劲,这次说是巡查,就是为了清扫敢跟长孙家作对的人。” 说着说着,那人的声音就小了下去,像是感觉到脖子一凉。 谁都没有注意到暗中还有谢殊和阿缺在。 谢殊一介江湖浪子,对朝廷的事并不感兴趣。 天高皇帝远不说,江湖事江湖了,朝廷也插不上手。 可阿缺的反应就大了,散乱的头发下,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人握着扫帚的手在发颤,连双肩都在颤抖,明显情绪很是激动。 这些传闻,难道跟对方有什么关系? 谢殊又有了几分好奇,从暗处现身出来,冲着那几个偷懒的弟子低喝道。 “闲话说完了吗?是不是不想习武了,不想就快点滚。” “啊……谢师父……徒儿们知错了,您莫怪、莫怪!” 弟子们作惊吓状,一哄而散。 谢殊刚想要朝阿缺走去,对方却是握紧了扫帚,嘶哑的喊道。 “别过来……别过来……” 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精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等谢殊询问,人就落荒而逃,可那条伤腿很影响对方的行动,被谢殊快步追上,抓着手腕,按在廊下的柱子上。 “你发什么疯?” 眼前棱角分明的脸孔,跟记忆中的那张一点都不相似。 西北人眉眼更加深邃,体格也十分的健壮。 因为地处寒冷的北边,日照少,肤色要更加白皙。 跟舟山长期的风吹日晒,造就的古铜色皮肤是不一样的。 即便过了这么久,逃出那牢笼之中。 阿缺还是每晚都会梦到当初被囚禁在华丽的宫殿里的景象。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红墙砖瓦,高高地望不到头。 不似河朔那样广阔又无边无际,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雪地中畅跑,挥刀。 在瘫软之际醒来时,他看到自己右手手腕处的伤痕,还有疼痛得几乎不能动弹的下体。 耳边不停地有滴答声。 是血,还是jingye…… 他分辨不清了。 费力地想要起身,离开那宽大又豪华的床铺,却是失重地倒在地上,体内的jingye都溅满了臀部。 很脏。 他自己都觉得很恶心。 为什么? 不是靠着我锻造的刀,所向披靡吗? 没有霸刀山庄的驰援……苍云军早就败了……那场冰雪里不知道埋着多少将士的尸骨。 “长孙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愤怒的低吼出声,脚腕处的伤口还在涓涓流血。 才长出来的脚筋又被挑断了。 他只不过是靠近了门边,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光景。 下雪了吗? 真怀念,家乡的雪,每年都很大。 只有裹紧雪白的貂裘,才会感到温暖。 还有那燃烧着的炉子,守在旁边,敲敲打打的时候,都不用穿衣服了,一身热汗。 不像现在,身体的热度还没有退去,他却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黏糊的jingye顺着他的腿根流淌,蜿蜒成恶心的水痕。 他竟是爬都爬不起来了。 腰腹上青青紫紫的都是掐痕,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斑驳不堪,吻痕和咬痕叠加,还有淤青。 不是一天造成的,是长时间累积。 冰冷的牢笼没有一丝温度,就连对方的怀抱也是冷冰冰的。 他被抱了起来,扔在了床上,凄惨的想要爬起身,又被按着进入,贯穿。 无止境的抽插令他崩溃。 他是男儿身,也是铁骨铮铮,还有着远大的抱负。 绝不是委身于权贵身下,做笼中雀。 “刀不是用来看的。” 他也不是用来观赏泄欲的。 昔日的信任都转变成了恨意。 什么少年侠气,什么生死之交。 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柳炔是咎由自取。 “哈……我就、不该铸刀给你……嗯……” 憎恨的话语被厚重的抽插给撞散,他屈辱的落下泪来,无能为力的扭动着腰臀,却是更加取悦对方。 少年将军早已褪去青涩,成长为不苟言笑,深不可测的权贵之人。 对方雷厉风行的手段令整个朝堂都为之色变。 那冷酷凶暴的眼神真的跟雪地里饿久了的孤狼一样,只恨不得将眼前人,啖尽血rou。 柳炔恨他,又怕他。 曾于多次崩溃中想要对方的命,换来的却是手筋被干脆地挑断。 想逃跑,所以脚筋也被挑断了。 逃了多少次,就被划了多少刀。 直到彻底放弃抵抗的意识,在人身下辗转喘息,媚态百出。 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到那梦中一望无垠的雪地中,还有温暖的火炉间。 那双手也握不起刀,就连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都做不到。 他是个废人了。 什么柳炔,他只是个瘸子,被叫作“阿缺”而已,除了扫地,做不了其他的重活。 不过如此罢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