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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泊车处。占姚去后备箱拿她的小行李箱,庄穆的电话一直未断,下车后和庄周摆摆手就算打过招呼,径自往旋转大门里走去。庄穆移驾,毛非便一边轻哄“不怕”一边把花旦放到小生身边去,准备等会儿重霸副驾。庄周把之前那辆轿车的车钥匙给占姚:“好好休息,我妈那边我会再说一声,免得她隔空远程还要折腾你。”占姚接受这份好意,“那我走了,有事电话找我。”又看向乖乖站在庄周身后的毛非,笑道,“下次见。”面对成熟漂亮的大jiejie,毛非难免有些害羞,他被庄周揽进臂弯里,对着占姚挥挥手道:“下次见。”车里没外人了。毛非释放天性,扭着身咋呼呼地对庄周神秘道:“庄!我发现了一个华点!”庄周纳闷:“什么点?”“华点!今天你哥哥见到我,明显不认识我,对不对?”“嗯。”“所以你之前都没有跟他提起过我,对不对?”“嗯。”毛非一拍大腿:“那他怎么知道我在MOMO唱歌的?!”庄周疑惑地瞧他一眼:“他问你了?”“问了,我当是你家属查户口,回答得可认真了,还跟他说我是去年开始唱的。”庄周沉默须臾,回忆道:“当时我去吧台看你,要了一杯温开水,走的时候裴老板把我叫住,说我忘记付钱了。”毛非提着一口气,不敢往下听,他磕巴道:“小、小裴哥?”“于是我就折回去付钱,他找我说话,说我越看越有些眼熟,问我叫什么名字。”毛非紧张地捉紧安全带:“你...告诉他了吗?”“一开始没有,他又追问我姓什么,我不好连番拒绝他,就说姓‘庄’,结果他就用反问的语气叫出了我的名字。”毛非不愿意相信,眉心紧巴巴地皱在一起。“我有点吃惊,他看我没有否认,解释说是以前看过一些娱乐八卦,印象深刻,一直记着。”“什么八卦啊,”毛非嘟囔,“你抱着花旦被拍下来,造谣你结婚又离婚的八卦吗?”“应该是。”庄周牵过他一只手安抚地揉揉,“我当时也猜想过,裴老板会不会是我哥的玩伴之一,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是。”清吧的小老板,为何是小老板,因为大老板是裴黎他众所周知又从未露面的男朋友。是男朋友吗?---我们已经两三个月没见面了吧,杳无音信。---不是冷战,就是不联系,一种默契吧。---其实说是男朋友,和炮友也没啥区别。---有时候会想吧,出轨的时候最想,把身上的男人想象成他,闭着眼做。---我出轨的时候,说不定他也正逍遥呢,我没什么负罪感。毛非仿若凝固一般愣愣地回想着裴黎同他说过的话,再想想庄穆,压根就不是什么钟情的好人,用逍遥形容都便宜他了,根本就是浪荡!难过的情绪一下子泛滥成灾,堵得毛非胸口剧烈起伏,连眼眶也憋红了,再一眨眼,掉下来连串的眼泪。还好已经快到星垂天野,庄周一面给油加速一面笑叹着哄:“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我、我生气!”毛非挣开他的手,着急忙慌去翻衣兜要给裴黎打电话,鼻子越抽越响,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就嗡声喊道,“小裴哥!”裴黎静默两秒,嚷道:“鬼嚎什么!魂儿都被你吓没了!”毛非不管不顾:“我问你,你男朋友是谁!是庄穆吗?不是他吧?快告诉我不是他!”瞌睡清醒了,裴黎终于听清毛非在抽泣,他忙问:“乖,别哭,好好说,你怎么了?”“我在为你的爱情揪心...”毛非抽抽噎噎,“是不是庄穆,赤巢的那个庄穆,是不是?”车停稳,庄周拿纸巾给他擦擦脸蛋,再拿手机打字给他看:乖,先下车。一手一个猫箱,两只小可怜被毛非哭得更加惊惧万分,庄周带它们俩从电梯走,毛非抱着手机自己慢慢爬安全楼梯。电话里,裴黎苦口婆心:“你傻不傻啊我的乖,我不喜欢他,你真当我和他谈恋爱吗?顶多算个低频炮友罢了,你应该为我睡到优质男人而开心,哭个什么?”毛非不信:“你管他叫男朋友,不喜欢能叫男朋友吗?”裴黎靠在床头,完全不想跟纯情小男生在这咬文嚼字:“我还叫过他老公呢,那他就是我老公吗?”毛非站在平台窗边,还是气,还是生闷气,鼻尖发酸。两厢无语,只能听见毛非憋闷的粗喘。裴黎糟心又无奈,示弱道:“不必为我的爱情揪心,我就没有爱情。”“不怪我,怪你,是你蒙骗我,让我以为你有。”“怪我怪我,全怪我。”毛非哼唧:“而且我也希望你有,有那种不出轨的,接你下夜班的。”裴黎轻笑一声,声音都温柔下来,“借你吉言。”又问,“说说吧,是庄周猜出来的?还是你见到庄穆了?”毛非把前前后后简单交代了一遍,好奇道:“所以是你告诉他哥哥的吗?”“嗯,我拍了段小视频发给他,他弟弟在舞台上吹口琴,旁边坐着他花痴的弟媳妇儿。”可算水落石出。毛非不堪调侃,质问道:“那你第一天就知道庄周是谁了,是不是?”“是啊。”“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干嘛?生活这么苦,我苦中作点乐不行么?”毛非气呼呼,又幻想若是裴黎真告诉他了,他还会不会和庄周走呢?就不会了吧?一介草民,虽然垂涎美色,虽然馋他身子,可胆子太小,自觉惹不起。“我和庄穆睡了三四年,没少听他讲起他弟弟,”裴黎悠悠笑道,“讲的都不是什么好话,固执,保守,好脾气,忠贞不渝的死心眼,反正处处跟他相反吧,一点没个纨绔公子哥的样儿。”毛非不服气:“这明明都是好话!像他似的男女通吃到处玩儿就像样了吗?”话音刚落,就被拥进熟悉的怀抱里。毛非已经不哭了,眼尾还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他仰起脸去蹭庄周的脸颊,于是眉梢得了一口亲吻。“所以啊,我就说和你配么,”裴黎想起那晚就好笑,“不然我上杆子给他制造什么机会?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把你往外推的?啊?小没良心,刷他三瓶拉菲把你心疼的,他差那点钱么?”毛非抿起唇,嗡声嗡气的:“小裴哥。”裴黎一听这矫情的调儿就起鸡皮疙瘩,伸个懒腰又缩回被窝里了:“说。”“我和庄周在一起了,还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