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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荆舟没接,他苦涩的笑了笑:“我也算是荆宗主昭告天下娶回玄寂山的,喝个酒总无妨吧?还是荆宗主担心我动了手脚,谋杀亲夫?”“郁公子说笑了。”荆舟接过酒盏,手指不经意又碰到了少年的指尖,比戚无所更冷。被触碰后少年却一改先前波澜不惊的态度,像被火舌烫到般抽出手,若不是荆舟拿得稳,酒必然洒了。那么一瞬间,他看到了对方的惶然无措。怕被我碰怕到这地步?死要面子的逞强么?原来如此,荆舟并无怜香惜玉之情,想着要攻略这样一个人,反而越发来劲。只不过……他对自己的厌食症心有余悸。着小半年来他除了茶水外,就连酒饮牛乳都无法进食,这一次恐怕…他尝试着将酒盏举到唇边,奇迹发生了,熟悉的恶心感并没有苏醒,荆舟一鼓作气,顺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少年的注视下。荆舟拿起另一只干净的酒盏,斟满,同样递给少年,莞尔:“从今往后,你就把这儿当家吧。”少年面上虽是带笑的,但笑意就似冻在唇角,声音也渗着些凉:“好啊。”……在地上铺好被褥毯子后,荆舟熄了蜡烛,红嫣嫣的喜房沉在黑暗里。雨越发大了,噼啪的打在窗上,湿寒之气渗入屋中,荆舟听得背后床榻上之人捂嘴轻咳,便勾了勾手指用灵力调高室温。屋里暖和起来,榻上缩做一团的少年也渐渐止了咳。荆舟这会儿才有闲工夫去适应这个身体。穿越过来后,他就用着原主的身体,荆宗主身高和他差不多,一张脸清朗俊秀,风骨铮铮,一副出世仙君的标准模样。好看是挺好看,但是荆舟嫌弃这张脸过于寡淡,毫无记忆点。好歹是个主角攻,怎么这么不讲究?算了,这是本主受文,床上那个才是小祖宗。虽然脸蛋不甚满意,可荆宗主毕竟是修行之人,荆舟试着缓慢吞吐调息,浑身气血循环了几个小昆仑,顿觉身体轻灵神思敏锐。这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和被沉重rou躯束缚的凡人有着天壤之别。荆舟在气海沉浮中渐入忘我之境,忘却了如影随形的饥饿感,也忘却了自己正身处婚房之中,和衣而卧的道侣正睡在离他三步之遥处。五更时分,榻上的少年开始剧烈咳嗽,惨绝人寰的咳喘声将荆舟从入定状态拉回现实。“郁公子,怎么了?”荆舟起身点了灯,看到榻上的人缩做一团,背部因为咳嗽一抖一抖的,十分可怜。“咳、咳…咳…”少年被咳嗽堵住,说不出一句话。荆舟顺手倒了杯茶,用灵力加热后端到榻边,正欲扶起咳嗽不止的郁辞,可手一碰到对方肩膀,这孩子明显一哆嗦,背脊在他手下变得僵硬,太明显的厌恶。荆舟识趣的抽回手:“坐得起来么?喝点茶压一压。”少年放开捂住嘴唇的手,荆舟看到他掌心殷红一片,枕边也斑斑驳驳的都是血印,心中一沉。这个病弱美人受人设,也太实在了吧?吐血吐得毫不含糊。荆舟再不顾少年的生理性恶心,将手贴在对方后背,边传输灵力边顺气,少年的咳声终于稍微低了下去,一张脸白中泛青,在唇角鲜血的映衬下不似一个活人。他抿了抿唇,就着荆舟的手喝了口温茶。荆舟看他缓过一口气,忙把被血染脏的枕巾扯了下来,又端来盥盆:“洗个手,然后擦干。”少年依言照做,发现盥盆里的水是温的,他怔了怔,也不知是不是被一顿猛咳抽干了气力,他已不似先前游刃有余,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乖巧,安安静静坐在榻上任荆舟忙活。“你这病,很多年了?”荆舟手上没闲下来,翻出新枕巾替他换上。少年奄奄一息的再次躺下,模糊的点了个头。荆舟一改先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替他掖好被子,温声道:“没事,我们慢慢治。”他显然已经完全进入了荆宗主宠道侣的角色。因为方才咳得太猛,少年的眼中氤了层水雾,梨花带雨的半睁着,他沉吟许久:“为何?”“嗯?”荆舟忙着收拾地上染了血的枕巾,没走心。“为何如此待我?”少年声音很低,很沙哑。荆舟这会儿明白了,却故意逗他:“如此,是指什么?”少年看着他,无语。荆舟笑了:“几个时辰前,我们才喝了合卺酒,你说呢?不待你好待谁好?”说着,荆舟披上了外袍,四处找伞。躺在榻上的少年神色一顿,脸烫了烫,没红,病成这样红不起来。他沉吟片刻,皱眉问道:“去哪?”荆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把旧伞,撑开试了试,还能用。“去给你请医。”他理所当然道。少年语气里已藏不住惊讶:“现在?”荆舟更奇怪了:“不然呢?你都咳成这样了,能拖么?”说着,他推开门,风风雨雨吹入屋中,这雨落了一夜,天更凉了。第3章嫁妆荆宗主新婚之夜冒雨御剑至医仙谷,将决明长老从睡梦中叫醒,马不停蹄捉回玄寂山为郁辞看病之事,不到三日便传遍了修仙界。众人没想到,平日里清冷刻板的荆宗主竟是个宠妻狂魔。还有一种流言说,郁三公子之所以新婚之夜夜半旧疾发作,除了远嫁跋山涉水外,还有个不可告人的原因——“听出诊的决明长老说,郁三公子的脖子上有五道指痕,都发紫了,再使点劲儿,三公子准能断气!”“三公子病恹恹的,怎能承受得住这折腾?”“啧啧,这种喜好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没想到荆宗主看着正人君子模样,其实是个衣冠禽兽!”“人心不古,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欸,各人床笫之好,怎么能用道德评判,是你们太迂腐了,我就觉得没什么。”“……”那日,荆舟风里雨里将决明长老从医仙谷拽了来,决明长老一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被荆舟拉到郁辞榻边,替他诊脉开药。为了给郁辞顺气,决明长老松了他的衣领,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指痕便暴露在众人面前。长老当即一愣,随之责备的看了眼荆舟:“荆宗主,三公子身子不好,请克制。”荆舟:“……”他解释得清楚吗?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郁辞恹恹的躺在榻上,半睁着眼,荆舟与他视线相交,他分明听到了,可一点没有替他解围的意思,只虚虚的合上眼,竟是睡了过去。得了,这锅扣在自己头上了,荆舟认栽。决明长老把脉把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