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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了,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俯下身子,将唇印在荆舟眉间。他的唇和他的手一样冷。“舟哥哥要累了,就睡一会儿吧。”说着他强行将荆舟的头按在自己膝盖上,解开他的发带,用手指耐心的一点点捋开打结的发丝,指腹还温柔的按压他头顶的xue位。就像去年中秋那晚,他们在房着已经记不清内容的闲话。荆舟是真的累了,横竖他心里已经水落石出,对祁决的感情也好,对自己的选择也罢,都清楚明白,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趁着酒劲,堕落一下也罢,他从来就不是对自己严苛的人。“嗯…”他枕着祁决的大腿,竟然一下子迷糊起来,当然不排除祁决又对他用了什么迷神香料。“舟哥哥,上次我们那个赌…”“嗯。”“结果似乎,出来了。”“哦。”“但我不是很确定。”“……”“我好像是…”答案荆舟没听清,就陷入沉沉的黑暗。系统入了他的梦,冷冰冰硬邦邦的声音——「警告宿主!现感情走向已严重偏离任务主线,请尽快调整,若感情线继续偏离,系统将采取强硬手段进行修正」荆舟冷笑:我喜欢谁你们系统也管么?造成现在这个结果,还不是因为你们的bug所致?「存在bug我们表示十分抱歉,但也通过转移攻略对象好感对宿主进行补偿,也请宿主修正自身情感,尽快完成任务」荆舟:修正情感我做不到,你们的强硬手段,要不展开说说?「如果宿主不完成主线任务,擅自离开天刑塔,或者试图通过死亡方式脱离任务,系统将采取强制措施,替换宿主攻略记忆,抹除错误攻略时期的所有数据」荆舟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替换记忆抹除数据什么意思?!「将您对祁决的攻略记忆,替换成正确的郁辞,从而进行情感修正」简言之,系统将强行入侵荆舟的神识,串改所有记忆数据,将他记忆中和祁决发生的种种,全都替换成真正的郁辞…荆舟反映过来时气得浑身发抖,恶心得汗毛直立:你可踏马给我滚远点!原来在系统眼里,过往的种种都是一连串冰冷的数据,荆舟真是被气炸了。系统只无机质的闪了闪,声音冰冷毫无感情——「我们的存在只为更好的服务宿主,选择最完这句话,系统消失了,彻彻底底。一瞬间荆舟惊醒,塔外惊雷响彻夜空,四方天地震荡,滚滚天雷即将压下天刑塔!第43章火葬一道天雷从天地间倾泻而下,直劈向天刑塔,通向塔顶的天刑柱贯穿天雷,灰色的柱身紫电缠绕向下迅速蔓延,将伸手不见五指的天刑塔照得如同白昼。缠住荆舟手脚的捆仙锁剧烈震颤摇晃,叮叮咚咚如催命索魂的咒语,眼见天雷就要劈向荆舟,立于他半米之外的祁决拔出埋泉,高高跃起剑刃劈下——!“舟哥哥欠我三刀,我还舟哥哥四刀,最后一刀,算我送的。”他话音未落,四道凛冽的剑意狠狠砸向荆舟!只听咣铛铛四声巨响,缚住荆舟手腕脚腕的捆仙锁应声断裂,荆舟身体获得了自由,猝不及防向前倾倒,又猝不及防的撞在了祁决怀里。电光火石间,他身后的天刑柱被天雷贯穿,整座塔身剧烈摇晃。不敢相信,如果被这样强大的天雷直击天灵盖,不用说十道,一道就能让寻常修士魂飞魄散。祁决的红衣在天雷的余光里猎猎而动,他抱着荆舟,声音漫不经心的柔和,如往常一般捎带着笑意,嘴唇软软凉凉的贴着荆舟的耳朵:“荆宗主,你做好和鬼主同流合污、亡命天涯的准备了吗?”荆舟一时愣了神,在天雷紫电的映衬下看向祁决的双眸,错觉他这话说得认真又虔诚,竟然有一点像婚礼的誓词。“今夜过后,我劫你一事便会在整个仙道传得沸沸扬扬,你将名声扫地,再不是光风霁月的荆宗主,只得同我一道逍遥快活的为祸人间。”“……”荆舟不知是不是被那道天雷的余威波及,一时大脑空白,就连方才梦里系统的警告也忘得干干净净。“你愿意吗?”“我不——”“你愿意。”祁决截断他的话,飞快的咬住他的唇,压下一个谈不上温柔的深吻。这不是两人初次接吻,却是最令荆舟心脏狂跳、血脉偾张的一次,他直觉整个人堕入业火深渊,又似沉入欲|望的深海,愉悦感从唇舌处密密匝匝侵袭而来,雨打芭蕉连点成线,最终成为滂沱大雨,最细微的神经都为之欢|愉战栗。直到第二道天雷从天而降,祁决一边继续口中的吻,一边斜斜挥出埋泉,承受天雷的天刑柱直接被他劈成两半,巨大的石块朝塔四周砸去,强大的冲击力及天雷的余波直将周遭的困仙阵砸毁!阵破了!天刑塔周围警铃大作,千年来被镇压在塔底的数百罪魂发出凄厉的呜咽,他们的魂魄破阵而出,如流星般砸向天刑塔四壁,更进一步蚕食坚不可摧的天刑塔!随着第三道天雷从天际滚滚而下,没有天刑柱的支持,整座天刑塔将作为导体承受天雷,祁决这才从容不迫的放开荆舟,在亮如白昼的电光里朝荆舟调皮又不怀好意一笑,伸手:“舟哥哥,跟我走吧。”“好啊。”荆舟似稍稍回了魂,遵循本能的握住他的手——“亡命天涯呗,谁怕谁啊。”十指交缠,两人张开结界,朝即将崩塌的塔身飞掠而去。荆舟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三番四次栽在祁决的陷阱了,伤疤没好就不记疼。对自己喜欢的人,捅刀子可以,但怎么能狠下心拒绝呢?对吧?无论互捅刀子也好,酒后乱吻也罢,两人来日方长呢。几乎是一瞬间,忘却了梦境内容的荆舟做了最后决定。可也就是天雷降下、两人共同抵御天道惩罚飞出天刑塔的瞬间,一阵贯彻骨髓的痛苦朝荆舟头颅侵袭而来!突如其来的痛就似有人拿铁锤一寸寸捣烂他神识里每根神经,又似有人用烧红的烙铁探入他的大脑,将他的记忆付之一炬,极能忍耐痛苦的荆舟没忍住闷哼出声,旋即凌空一口鲜血。有什么东西入侵荆舟的大脑,一点点捣烂揉碎他的记忆和认知!“怎么了?”“……”“欸,你可别故意吓我。”荆舟不响,此刻他面白如纸,一双眼睛却布满血丝,眼中光彩一分分褪去,迷茫呆滞的看向祁决,就像毛玻璃般隔了一层雾。祁决眼皮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