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和黄毛又被我爸打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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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霍巳巳别墅疑似被入室抢劫案”,是一场乌龙。 两个人在客厅里同房的时候,关上窗户。风吹乱了霍巳巳放在桌子上的卷子,卷子飘到地板上发出摩擦的响声,被神经高度紧张的霍巳巳误以为是入室抢劫。 李憬带着几个同事来到现场,发现霍巳巳和翟槃在一起,两个人在李憬面前瑟瑟缩缩的站成一排低着头,衣服倒是在身上穿的整整齐齐。 李憬撇了一眼别墅里散了一地的卷子,发现每张卷子上都被填的满满的,卷子边角的空白处也做满了笔记。 孩子学习努力且成绩优异,这本是件该高兴的事情。但他看了一眼面前战战兢兢如鹌鹑一样的女儿以及她身边那个自己看的颇不顺眼的小混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下便抄起桌子上被霍巳巳物理意义上翻烂的生物书,照着两人就没头没脑的开始打起来。 “霍巳巳!你妈把别墅留给你,就是为了让你搞个小混混干这个的?!”李憬恨铁不成钢,生物书的书脊狠狠地砸在女儿的肩膀上、背上。 霍巳巳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爸啊,我就是给翟槃在家里补课而已…他家那情况你也知道,他父母对他阴阳怪气的,他也不能在家好好学习…” 感到身后李憬手里砸她的书一顿,霍巳巳连忙补充道:“我俩也没睡到一起,翟槃睡的是客房!” 李憬翻了个白眼,当他瞎?俩人一起从卧室走出来的。 不过女儿品学兼优,当下又没有和眼前的小混混发生过什么传统意义上的性关系。李憬不舍的继续打女儿,而是抄起书继续狠狠地揍翟槃:“你个小混混,又搞到老子女儿头上了!” 翟槃跪在地上,任李憬将书打在他的后背。他一声也不吭,死死的用牙齿咬住自己的下唇。 刚才挨揍没哭,现在看翟槃被爸爸打成这样霍巳巳的眼泪一下子绷不住了。她哭着跪下抱住李憬的腿:“爸爸,你别打他了,你和妈当年不也是这样在一起的吗?” 女儿突然提到亡妻,和那段他与妻子苦里掺着酸,酸里裹着甜的恋爱史,李憬愣了一下,手中的生物书也没能再握住,“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当年他是学校里的混子,父亲早亡,母亲靠着打零工赚一点生活费维持他们母子俩的生活。由于母亲实在太过辛苦,李憬从上高中起就利用课余时间四处找活赚钱。他不喜欢学习,成绩也不好,打算读完了书就去随便找个什么工厂打工赚钱。 结果没成想一次月考,他和总考全年级第一的女孩子分到了前后桌。 那个女孩子长着一张完完全全外国人的脸,据说她父亲是从小在德国长大的中德混血,而她母亲是纯德国人。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德国,来到她奶奶的祖国中国定居,她从小也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她长得很漂亮,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两个小月牙,很迷人。窄长的脸型,一头茂密的黑色直发,正脸看上去眉目精致如画,侧脸的五官很立体如雕塑,占尽西方骨东方皮的优势。 那天他记得,天气不太好,窗外的云阴沉沉,压的很低,空气中挤满了闷热的水汽。他无意间扭过头去,发现他后桌的女孩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瞧。 他被她看的颇不自在,咽了口口水:“你看什么看?”平日里他说话必带粗字,但眼前的漂亮女孩那样天真纯净的大眼睛,让他粗犷不起来。 “你的眼睛长得好像猫啊。”那个女孩这样的回答了他,“长得像猫的男生,真的很罕见呢。” … … 初见的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李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年,只见他的脸上满是忍耐的表情,牙齿深深地咬着下唇,眼角也有些泛红。他的腰带系的松松垮垮,由于弯身下跪,他露出来的半个屁股蛋儿上满是嫣红的吻痕。 他的手腕上有着一圈红痕,那样的红痕李憬再熟悉不过,是手铐… 李憬心头猛的一动,瞬间感到一阵恶寒席上心口。妻子当年对他的执迷和热度丝毫不亚于女儿对眼前这混小子的兴趣和喜爱,她对他做了很多让他理解不了的事情,还说什么这是男女之间让她最舒服的相处模式。 唯一的不同点是妻子体质柔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对于妻子想要的同房方式,也是半推半就。而女儿连续斩获了三年省级女子截拳道大赛的冠军,平时又常练体育。现下她在武力值上,只怕是远胜眼前的这个小混子。 如果她要勉强他,只怕他连拒绝的能力都没有。更何况她还很先进的玩了手铐和绳子,将他牢牢的束缚住。 李憬叹了口气,怎么看女儿好像都没有吃亏,就是眼下这…这也太不适合他这位长辈待在这里了。 这样想着,李憬一把抓住翟槃的胳膊把他拽起来:“今晚你们别睡在这里了,都跟我回家去睡吧!”章诗奇能够精准的在这个别墅找到霍巳巳的那件事,在他心里给他敲了个大大的警铃,他坚决不放心女儿自己一个人睡在这里。 而这么晚了翟槃也无处可去,把他赶到街上或者让他留宿网吧都是极不负责的行为。无奈,李憬只能用警车带着霍巳巳和翟槃回到了平日里父女俩的住宅。 李憬和霍巳巳的家在雪菟市的一个老牌小区里,这个小区建成的时间比较早,有二十来年了,但小区里的楼都修的很漂亮。霍巳巳和李憬住在五楼,房子的面积也就八十来平,但房子带有一个半开放的大阳台。 只不过阳台上现在光秃秃的,没有种植任何花草,倒是放了很大的一个水箱,上面铺了满满一层的浮萍草。 翟槃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大水箱:“巳巳,这里面是什么呀?” 霍巳巳将手伸进水箱的浮萍草里掏了掏,掏出来一只小鳄龟展示给翟槃看:“喏,是我们养的鳄龟,里面一共有四只,天再暖和点它们就活跃了。” 翟槃伸手摸了摸小鳄龟的壳:“这种动物我听说过,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卷王如霍巳巳,暴躁如警界混子李憬,在家里还有养小乌龟的闲情逸致呢,真是件稀罕事。 少年的声音褪去了平时那副拖拖拉拉的病娇音,变得有些沙哑而温柔。少女侧过头看他,只见他清秀绝伦的侧颜在凌晨时分的浅色日光中包裹着,有些过长的刘海调皮的扫在他的眼角,大概是刚刚挨了自己父亲一顿揍的缘故,他身上的那副流里流气不再,周身的气质反而变得有些收敛与温和。 少女心里微微一动,悄悄靠近了他的侧脸,轻柔的吻了一下他的眼睫。 平日里她给他带来的亲密都是霸道而强势的占有,此时突然被她猝不及防的轻吻了一下,少年猛的愣住,感觉到一丝微妙的悸动在心底偷偷的发芽。 明明已经很喜欢她,甚至深深地爱上了她不是吗? 霍巳巳真是个对他来说神奇的女人,每次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喜欢她了,她都能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还可以更喜欢她。 学渣如翟槃,居然自己摸索着意识到了,原来对一个人的爱意是不能用任何深度来测量的,爱意只有无尽深与无限大。 两人正在阳台和小鳄龟玩耍着,李憬走进阳台,将霍巳巳和翟槃一起赶回了室内。并让翟槃睡到客厅的沙发上,霍巳巳去睡她自己的卧室。 霍巳巳无奈的冲翟槃笑了一下,对他挥了挥手,走回了自己的卧室里。翟槃轻轻对她道了声晚安,转身坐到了霍巳巳家的沙发上。 折腾到现在其实也谈不上什么过夜了,毕竟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好在周日上午放半天假,霍巳巳和翟槃也颇感觉精疲力尽,倒在床上沙发上就呼呼大睡,双双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才爬起来。 李憬已经上班去了,霍巳巳翻了翻厨房,发现还是一如既往的空空如也。她叹了口气,带着翟槃去小区门口吃午饭。 她数了数自己攒的零花钱和李憬给她的饭钱,发现所剩不多了,只有不到一百块钱。翟槃就更不用说了,拿出多年积蓄请她吃了顿烤rou,现在估计也就能掏出来三十块钱。 好在雪菟市消费水平不高,霍巳巳花了三十块钱买了两大碗牛rou面,又花三块钱买了两大张油饼。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街边的小桌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吸溜着面条。 边吸溜边听身边的人讨论雪菟市的最近新闻:“听当警察的亲戚说,杀死那个女警的和杀死那几个站街女的不是同一名凶手。” 霍巳巳夹起一块油饼,悄悄地侧过脸用眼睛打量着隔壁桌聊天的那几个人。 一个大概四十来岁穿着朴素的中年大叔、一个穿着打扮很职场化的三十出头女性、一个看起来刚刚毕业的男大学生。 目测这几个人是同事关系,大概是在附近的单位工作。刚刚发言的是三人中唯一的女性,她的声音不算大,奈何小桌子靠的近,所以她说的话霍巳巳和翟槃也能听的一清二楚:“昨晚警察接到了报警,说是北郊有一个别墅遭到了入室抢劫,赶过去才发现是别墅里住的人有些疑神疑鬼了。结果今天早上收到通知,夏水街那边又发生了一场未遂命案,受害人是一个下班回家的发廊妹,走在夏水街的时候被人袭击了。” 霍巳巳听得直皱眉,昨晚北郊报警的别墅?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她呢?她咬下一口油饼,又喝了一口面汤,刚想问下翟槃牛rou面好不好吃,突然她想起了昨晚的一个细节,顿时全身发僵,毛骨悚然,一股寒意从心底刺出,猛的刺向她的神经中枢。 昨晚回到别墅后,她就将翟槃推倒在桌子上。当时桌子上摆着她前一天复习时用的生物书,她随手一拨,把生物书扔到了距离桌子不远处的沙发上。 然后她按住翟槃就直捣黄龙,cao着cao着就开始给他灌肠,灌完肠开始折磨调教他的屁眼,玩着玩着他们就都累了,然后在他帮她自慰的时候睡着了… 也就是说,生物书本该是在沙发上的,但她记得清清楚楚,昨晚李憬是抄起放在桌子上的生物书,将她和翟槃双双打的鬼哭狼嚎。 那么、那么…那本书到底是为什么会在桌子上?她勉强咽下口中的面汤,正色望向对面看着她,脸色有些担忧的少年:“翟槃,你昨天有动过我的生物书吗?是不是你把生物书从沙发上放到桌子上的?” 翟槃一脸疑惑的看着霍巳巳:“书?什么生物书?”学渣如他,估计连生物书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霍巳巳感觉全身发冷,但还是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生物书给他看,向他求证道:“就是这本书,是你把它从沙发上摆到桌子上的吗?。”霍巳巳的生物书看起来有些烂,是日夜翻阅了无数遍导致的:“就是这本书。”她的声音有些焦急:“你不会连生物书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吧?” 翟槃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生物书长什么样子,但是我昨晚没有碰它,甚至都没有留意到这本书。” 霍巳巳浑身僵直,只有手颤抖着把书放回了书包里:“我、我爸是从桌子上抄起这本书揍咱俩的…”她咽了口口水:“翟槃…”后面的话她只觉得毛骨悚然,不敢再说出来。 翟槃撕油饼的手指一顿,也敏锐的察觉到了霍巳巳在恐惧什么。 他虽然没有留意过那本书,但昨天这本书是被她放在沙发上的话,李憬应该不能从桌子上抄起那本书揍他们。 所以既不是霍巳巳,也不是他把书放在桌子上的,再加上警察刚刚一到他俩就赶紧从卧室里出来了,所以警察也不会是把书放在桌子上的人。 那么把书放在桌子上的人到底是谁?昨晚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小别墅里啊。 翟槃感到一阵阵毛骨悚然,他已经吃完了牛rou面,三口两口喝下碗里的面汤:“巳巳,案子告破前,你就先别去你妈留给你的那个小别墅住了,平时就住宿舍里吧。” 翟槃的态度难得带上一分正色:“我也不往网吧乱跑了,我就在自己的宿舍住…”但突然想到学校内也发生了凶案,受害者还是自己的室友,突然感觉哪都不安全了:“也不知道我们宿舍现在怎么样了…” 高考在即,倒计时都只有四十多天了,学校应该不会在这时候解散宿舍或者再插一个人进来。 初中时翟槃崇拜香港电影里的古惑仔,欣赏他们那种又年轻又危险的人物画像,一心也想成为那种“搞事第一活着第二”的黑社会分子。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变成了个不三不四的小混混,而和霍巳巳在一起之后,他头一次有了收敛的想法。 他知道霍巳巳很强,或许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但多他一个也不多,不是吗?虽然他没有信心两个人今后会一直在一起,但无论霍巳巳想要什么,他都会竭尽全力的去满足她。 霍巳巳亦然,她纵是不可能为他跌下她“卷王”的神坛,但曾经她这样卷啊卷的目的,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达到的高度,是享受超越别人的那种满足感。而此时她只会变得更拼命、更卷,因为她有一个四流的男人需要她罩着,为了他,她会更努力的在人生中拼搏征战。 霍巳巳和翟槃沉默着吃完了午饭,小摩托还停在小别墅那里,李憬说下午会派个人帮霍巳巳骑回来。但现在两个人只能搭乘公交车去学校了。 站在公交站牌旁边等着公交车,霍巳巳掏出书包里的数学笔记开始背公式。翟槃看着这样好学、积极向上的霍巳巳,头一次为自己没有报高考而感到后悔。 公交车在站点缓缓停靠,翟槃帮自己和霍巳巳投好了币,拉着她上了车。 他本想找一个好一点的位置给霍巳巳坐,却突然发现车厢里人虽然没有很多,但已经“座无虚席”了。 无奈,这趟公交只能是“站票”了。 霍巳巳挨着翟槃站稳,手里还翻着数学笔记,她抬头对翟槃微笑了一下,告诉他到达学校时叫自己一声,却在抬头的瞬间意外看到了车厢里站着一个眼熟的同学。 不破鸣介。 他的校服穿的工工整整,整个人看上起文雅秀气中透着一分纯净,简直像是从日本校园恋爱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主角。 霍巳巳一米六七的身高,穿着的鞋又带了点小跟儿,导致她几乎和一米七出头的不破鸣介齐头高。 不破鸣介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扭过脸来平视她,给了她一个纯净友好的微笑。 霍巳巳是全校皆知的卷王,不破鸣介是全校闻名的“F4”之一,而翟槃是全校摒弃的不良少年。 三个人像是学校的三个团体各出了一个代表:神话组,魅力组,不良组,齐聚在小小的公交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