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了
我已经好了
洛水初还有些发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可对上他唇边的笑意,忽然就福至心灵: ——居然是成了。 他虽还未亲口承认,但这举动,这话语,却已隐隐有了初次歪缠时的熟悉之感,竟是真的顺了她的意思,入了她罗织的梦中,化作了她朝思暮想之人。 哪怕只是皮相肖似,却也是肖似了十分的活色生香,与她往日春梦之中的并无二致。 洛水痴痴地瞧着面前这梦中画里人的容貌,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觉口干舌燥,甚至有了几分情怯,按在他胸口上的手亦悄然缩回。 闻朝觉察她的退意,将她的手按得更紧了些。 “君子一诺,”他说,“方才我问你是否确定,你说是,我亦答应了你,如今便要好好做到。” 见她不语,他又追问:“到底是哪疼?若是不方便,你尽可指给我看……唔!” 她确实并未看他,水葱似的手亦是“被迫”按在他的胸口,稍一挣扎,几点指甲便划过了他的胸乳,力道还不轻,直挠得那处有些硬挺了起来。 闻朝原是不知自己这处是敏感,立刻有些尴尬,抓紧的手不由松开了些。 然而他这厢退了,胸口却又传来一阵相似的麻痒,直挠得他差点又呻吟出声。 “你……”他低头望去,正巧对上她悄然抬起的眼,长睫微颤,杏眸含水,仿佛是害怕。 可再仔细一瞧,就见她一边不轻不重地挣扎着,一边用那莹润的指甲,在他硬挺的那一点上又不轻不重地刮了又刮——刮完了还犹自不满足,借着挣扎的动作,以掌心覆上揉了揉,分明就是只贼胆包天、理直气壮偷腥的猫儿。 闻朝被她弄得实在受不住,复又捏住她的手腕,方欲开口,便得胸口一暖,手背覆上了一团软rou,竟是她借势将胸口贴上了他的,将两人手同压进了一片温香软玉之中。隔着轻薄的衣物,她丰盈顶端的那一处,亦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挺立。 闻朝学着洛水方才的动作,攀上她的乳尖,手指夹住便是稍稍一捻。 “呜……”她仿佛受不住一般,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下巴贴着他的脖窝,微湿的气息喷在皮肤上,连带着方才胸口残余的酥麻,直接化作一股热流冲下腹而去。 他顺势就将她抱得更紧,甚至想要做些更莽撞的事,可到底脑中还留有一线清明,只顺着她的指示,单用指尖在那隐隐凸起的一点上细细摩挲,纵使身下坚硬胀痛,亦兀自强忍了。 而他并不知道,这番克制落在对面眼中,却是值得细细品尝: 洛水向来都觉得,她的季哥哥当是个端方如玉的君子,就算愿意同她顽些情趣,也应当是与眼下这般,一边纵容着她,一边守着最后那一点底线。 而此情此景之中,眼前人竟是从皮到骨,无一处不像极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人。 先前她与闻朝在画中歪缠,哪怕对方只是容颜相似六分,都能生出八分的好感、十分热情来。 现如今趴在这皮骨皆肖似原主之人怀中,洛水简直恨不能立刻化身成水,再将他吃拆入腹,如此两人方好血骨相连,情意相通。 她乖巧地任由他搓揉了一会儿,悄然嗅着他身上燥热的气息,口中津液隐隐,身下亦已彻底湿透,很快就再满足于这点肌肤相亲都算不上的接触。 她瞧见他本齐整的发鬓边亦隐隐沁出了汗水来,再难控制住满腔情意,喘息着细细舔了上去,不一会儿就顺势舔到了他的耳后,张唇将他的耳垂含入口中,舌尖搅动,直吃得啧啧有声。 身下之人被她一含,瞬间绷紧了身子,原先还算克制揉着她胸口的手蓦然收紧。 洛水忍不住嗔了一声,在他耳边含混道:“唔……疼呀,季哥哥……” 这一声刚出,面前人又松开了她的手,甚至挣扎着想要将她推开,大约还是对这“季哥哥”的称呼十分别扭。 可她正在兴头之上,如何能让他跑了? 对方一退,她便毫不客气地进了。得了自由的手径直环上了他的后背,同时舌尖一挑,伸入他耳中湿漉漉地转了一圈,又甜蜜蜜地喊了他一声“哥哥”。 这次她没再故意点醒他的身份,只模糊了称谓。 而这一声既出,效果显然出乎意料:身下之人身躯巨震,显是觉出其中隐隐禁忌的意味,僵硬无比。 她也不甚在意,只得意于自己的手段,趁着他愣神的片刻,悄然用力便向后仰去,假作要摔,一下便引得他不得不倾身揽住她,另一手撑于桌上,身子也顺势挤入她的双腿之间。 由是,她湿透软透了的那处终于贴上了他早已勃发的部位,舒服得她又在他耳边哼了一声,扭动着想要更多。 闻朝后背早已完全湿透。热意一层一层地从身体中透出,蒸得他难受极了。 偏生怀中的人是凉的,软的,只一揉就像是能沁出水来:眼是水汪汪的,胸是软绵绵的,连露在外面的皮肤沾一沾唇亦是轻微的冰凉。 理智上,他觉得自己应当将她扯开一些,告诉她两人当发乎情,止乎礼,肌肤之亲至此便已足够——不管他此刻到底是谁,眼下都已是极限。 ——他不该冒犯她,哪怕是梦里。 可不管是他的胸,他的腰,还是被她湿哒哒地裹缠着他耳垂、磨蹭着的下体,都透着一种让他无可否认的、似曾有过的“熟稔”。 依稀像是什么时候,他也曾如此这般压着她,任由她对他为所欲为,勾得他也想对她做同样的事。 然而这样熟悉的感觉不过一闪而逝,理智马上又告诉自己绝不可能做出这般事来,莫说他本该是“友人”的身份,哪怕真是“本人”亦应当是不可能的……吧? 闻朝试图理智思考,厘清此刻隐隐的矛盾与挣扎究竟来自何处。可身下的人显然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偷不到腥的猫只会死命挣扎,越扭越过分,直弄得他难受万分,只能用力将她压得愈牢。 “……疼呀。”她口中嘤嘤地喊着疼,可眼中的水意、眼尾的薄红却分明像是……想要他将她弄得更疼一些。 闻朝顿住,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想要逃开,可眼神却偏生落在了她的粉唇之上,看她在他试图抽离的最后一刻,含含糊糊地又唤了他声“哥哥”。 于是他便动不了了。待得回过神来,已然失去了脱离的机会: 他正撑在了她的身上,孽物又硬又胀,直直顶住了她的腿心,隐隐陷入一片湿软之中。 闻朝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她一眼。 她泪眼迷蒙地回望过来,无声地抬了抬臀。 “好。” 他听自己发出了个暗哑的音节,然后就沉腰贯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