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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甚深,她故意吸引他们进入,甚至大胆自荐……莫非竟是与太子殿下相熟之人?再看这少女一眼,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杜丞此人平日斗鸡遛狗,私下里倒是个爱画之人,见此女确实有两把刷子。心想倘若举荐上去,当真被太子收用了,自己还能趁机谋些好处。遂换了一副表情笑道,“带你进府也可以。恰好舍妹的马车便停在街上,便由本公子作主,恩许你同乘。至于能不能得殿下青眼,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魏潜来不及开口阻止,这少女已背上画篓、提着裙摆与杜丞走了。身形轻灵。*两匹骏马栓在树下,树旁停靠着一辆马车。杜茵坐在马车之中,正等候兄长与魏武侯。半天不见人来,正要令侍女去催。杜丞忽然掀开车帘,探头便道:“此人同我们一道进府,先交给meimei,教她些规矩,切莫叫她冲撞了贵人!”说着将一人让了进来。是个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的女子。长发用一根木簪绾住,身形窈窕。杜茵皱眉,不是说去挑呈给太子殿下的礼物?怎么带了个女的回来?女子打量女子,都是最先从容貌开始的。她戴的这面纱不知什么材质,半点看不清下半张容颜,只有清泓一般的两汪眸子。睫毛很长,眼睑下垂,又无辜又纯良。瞳孔黑浓,氤氲着雾气一般。杜茵心里咯噔一下,怎觉此人有种熟悉感?少女冲她弯了弯眼,面纱下的唇角弧度微微。…冤家路窄。倒也不能算是冤家路窄,白妗想,毕竟她是有备而来。杜茵打量她的同时,白妗也在打量她。杜小姐今日是一身宫缎素雪绢裙,淡红色琵琶襟上衣,端庄中不失俏丽,最惹人注意的还是发上一支金镶蝴蝶簪,嵌了一颗指盖大小的明珠。这人怎么那么喜欢戴明珠一类的饰品?同车的侍女石榴见她目不转睛,不满地呵斥:“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小姐?”白妗敛了目,赞道:“盛京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美貌无双。今日得见,妾身也算不枉此生了。”这马屁拍的,杜茵就算不悦,却不好再怪罪于她。毕竟平头百姓没见过世面,人家因为惊艳看呆了去,自己还能报官,把人捉到牢里关着不成?只仍抹不去心头那种微妙的不舒服。至于杜丞交代的教此人规矩,杜茵只当没有听见。倘若真的冲撞了什么贵人,那也是这个人的命。*上次是翻墙潜进,这次却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入。白妗立在东府门前,心头感慨万千。魏潜落在人后,看她一眼,“怎么,害怕了?”少女摇头。魏潜:“那如何还不进去?”白妗手上按着画篓的肩带,垂目:“好,大人。很乖。魏潜步子一滞,却不再管她,径直走进了府中。宴会在园中举办,设席位若干。虽说她是杜家与小侯爷带来的人,终究身份低微,不可能给她单独准备一桌席面,只得与乐伎琴师等人待在一块。虽然地处偏僻,却不妨碍她看清园中的场景。粗略地扫视了一眼,斩离、槐序、宋簇成、到齐了。中途,大太监明海带来陛下旨意,不菲的赏赐流水般送入府中。白妗看得冷笑,这些都是用整个巫医教教众的性命,顺带利用了她一把换取的!实话说,她跟巫医教没什么感情,不至于为了小小一个分舵,跟大昭的太子拼个你死我活。只是恼恨被他欺骗。见鬼的信任,姜与倦必定是查到了有关她身份的蛛丝马迹,遂将计就计,让她被师父所弃、无家可归,最终只得依附于他!他想得美!害她到如此境地,这人却在此大摆筵席、山珍海味,真是好大的脸!白妗咬牙切齿,一定要让这个人付出代价!宴上。“殿下,怎不见楚王?”宋簇成逡巡一周,问道。“正在府中准备就藩事宜。”姜与倦淡道,“楚王年岁不小了,也该去封地了。”筇王二十好几都没离京,怎的轮到一母同胞的楚王便改规矩了?宋簇成面露诧异,一旁魏潜却知殿下为何向陛下请旨,令楚王早日就藩。毓明太子失踪十余日,为了稳定人心,斩离假扮他坐镇东宫。楚王一.党却蠢蠢欲动,几次三番派人暗中试探,皆被斩离与他合力挡回,有惊无险。然而他们还不善罢甘休,甚至上奏弹劾东宫内臣,想要趁机动摇太子根基!而斩离带兵围剿的,那座藏匿了巫医教核心势力的“玉宅”,正是楚王名下。他心思不纯,与反昭邪教有所勾结,甚至行宫那些刺客,也是出自他的授意,心思之狠毒缜密,不惜以苦rou计洗清嫌疑!只落得一个被逐去封地的下场,已是陛下仁慈!酒过三巡,杜丞微醉,竟直呼道:“表兄,不知那小厨子可还在府上?我可太想念她烧的冰糖肘子了。”“来了来了~”他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厨娘打扮的女孩从花坛间走来,端着一个盘碟,猪皮晶莹,浓香四溢。正是月儿柳。白妗惊讶,她居然就是那个令玄武门主赞不绝口,东府的厨子?!“你就知道吃吃吃,”槐序丢了个果儿砸他,却问姜与倦道,“三哥,昭媛jiejie的病还没有好么?”场上一时间静住。作者有话要说: 一想到要虐男主我可太开心了(ps:只在感情上虐他)☆、争夺偏偏有人看不出气氛不对。“若是昭媛娘娘久病不愈,微臣认识一位民间郎中,医术高明,此时正隐居城外,臣可递帖请他前来为娘娘诊病。”宋簇成笑道。每说一句姜与倦的脸色便更静一分。许久才说:“小病而已,不劳宋大人费心。”槐序撇撇嘴,三哥也太不重视了吧,清了清嗓子道:“等娘娘病好了,三哥一定要告诉槐序,槐序带些好吃的看她。我前日去见她,都一直拉着帘子没见上面呢。”姜与倦看她一眼,心说你什么时候跟孤的昭媛这般要好了?白妗凉飕飕地投去视线。她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那个所谓“卧病在床”的昭媛,不知又是哪个新鲜的女人呢?就在这时,早时离场的杜茵回了,怀中抱着一把鸢尾古琴。场上多为男子,她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