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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浅笑。梅二姐踏着小石径,衣袂轻拂过盛开的海棠花,在那一丛艳丽的花色中,却丝毫不被掩盖的明媚动人。走了一段路,梅二姐突然顿住步子。“哎呀!”茉茉差点撞上二姐儿后背,“二姐儿,咋了?”梅二姐秀长的黛眉紧蹙:“耳环掉了一只,茉茉,你回头寻寻。”“啊?咋就掉了?那二姐儿你在此等会儿,我去寻来。”说罢,茉茉原着来时的路寻了回去。哪巧,茉茉刚走,那原本晴好的天,突然乌云密布。梅二姐细细想来,上一世海棠园宴,可没下雨呀。愣神间,密集的冷雨砸在了梅二姐精致的小脸上。没等来茉茉,梅二姐提起裙摆,举起云袖遮过了头顶,慌乱躲雨中绕进了旁边假山后的一个山洞内。作者: 前世宅斗,绞死胡女这条线,会在番话里面把前因后果都捋清楚给宝们。因为正文前世的事情都很模糊,我只是将男女主的感情线凸出来了,所以宝们能谅解一下。前世故事我想也会比较有看点,不过是个悲总之,主要是还是看正文男女主的感情~☆、第3章虽是躲得及时,可还是被雨滴湿了裙裳云鬓。那端着的仙气儿,被这股子湿热的黏腻感败坏了一半,她略显狼狈的抬起袖子轻拭着脸颊和青丝上的水珠。突然一只修长的手递了块上好的云锦帕子,梅二姐立时朝那人相看。男人一袭绣锦红衣,头戴黄金冠,十指翡翠鸽血红,腰坠金丝玲珑玉。如此壕无人性俗到极至,却偏生还能这般好看的,除了奚风渡奚爷,这世间再无第二人。梅二姐摒着呼吸,四目相对间,天地仿佛静止了般;她瞪着美目凝望着眼前这个身形修长,面容俊邪的男人。那世残破的片断如黄梁一梦般顿时涌上脑海……忆,她喝完那壶酒,在江舟上醉得不醒人事。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一艘豪华的大船上,丝竹声声,隐隐约约萦绕耳畔。身上换了新衣,十分清爽,断了指已经不在了,伤口做了包扎处理。她如行尸走rou,遁着丝竹之声寻去,直到映入眼帘的那一幕,世间极致的奢靡繁华。若大的船舱内,二十来个绝色倾城的美人,着妙缦轻纱,载歌载舞。那舞是她从未见过的,充满了异域风情,又结合了时下最盛的水袖舞,轻纱舞动间蛊惑人心。待美人们排成莲花散开,只见那正中央拥簇着一个男人,男人身形踉跄,右手提了一壶酒,左手握着一只夜光杯。他饮完杯里的酒,仰天狂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哈哈哈哈……”男人放浪形骸,一头青丝散乱,锦绣华服滑落肩胛,醉卧在美人怀。他慵懒的移动着眼珠子,夜光杯从他修长的指尖滚落在地,视线随着滚落的酒杯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身上。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不顾半分讲究俗礼,活得肆意洒脱。可他的那双眼,清冷深沉,似乎尝尽了世间的风霜,忧郁得化不开。她觉得她该说点什么,于是,她问道:“是你救了我?”男人喉结滚动了下,嘴角轻扬,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我见过你。”她心脏鼓动,不由疑惑问他:“在哪里见过?”男人低笑了声,修长的食指抵在了唇间,模样邪魅无匹,呢喃:“偏不告诉你。”……直到旁边的小厮传来一阵暖昧的笑音,梅二姐才惊觉,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盯着个男人失了神。“多谢。”她红着脸,慌乱的接过了他手里递来的帕子,收回了视线;她埋着头盯着自个儿脚尖,心儿烦乱得很。他说见过,那大约是在这海棠园内见过一面吧?只是那时候,她眼里只容得下萧候,不曾注意过别的男子。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了许久也不见停歇,洞帘凝聚的水滴‘啪嗒’‘啪嗒’密密砸下,溅开的水珠湿濡了裙摆。男人突然向前迈了一大步,高大修长的身形严实的替她挡住溅开的水珠。梅二姐的小心脏无法抑制的狂跳起来,她抻着雪白纤细的脖颈,试图想说点什么,可是瞧这人冷峻并不想搭理她的样子,话到嘴边又xiele气。上一世初见他时,明明是那般放浪形骸的主,怎的这一世相见,却这般冷峻自持?除了长着同一张脸,实在不太像是同一个人。真的,没认错吗?想到此,梅二姐垫着脚尖抻着脖子,想仔细确认一下。可能动作稍有点大,又或者男子是有点在意她的,在雨停前,偏过了脸瞧了梅二姐一眼。梅二姐哪晓得他会突然偏过脸瞧她?吓得心儿一紧,身子踉跄的往前栽去。“小心!”男人低沉着嗓音喝了声,下意识伸手扶过了她。此时梅二姐整个娇柔香软的身子全跌进了男人炽热的胸膛,男人身上独特的薰香薰红了梅二姐的小俏脸。四目又黏糊糊的交织在了一起,男人抱着梅二姐,眸光灼灼的看着她,似乎没想着撒手。梅二姐羞答答的,樱红的小嘴不自觉的扬起甜腻腻的笑来。这倒是好一番郎情妾意的模样,只是小厮瞧着往这边行来的人群,上前给主子小声提醒了句:“大爷,男女授受不亲呐。”小厮本是一番好意,可这一句如蚊吟般的好意提醒,却是往这爷头上浇了一盆凉水,那腔热情被浇灭得滋滋直响。这爷蓦地眼底一片清明冷峻,毫不拖泥带水的将怀里的温香软玉一放,旋身便大步流星的走了。梅二姐小脸褪去红润,渐见苍白,刚才那黏糊糊的情意,莫不是个错觉?竟是这么丢下她,走了!走了??“二姐儿!哎哟喂我的二姐儿,你去哪了呀?”远远的听到茉茉焦急的喊声。梅二姐赶紧提着裙摆,从假山的石洞里走了出来。“在这!”茉茉见着梅二姐一身干爽的走了出来,提着的心儿便放下了。那爷儿带着小厮遛了半个园,紧绷的表情才略显缓和。小厮季明悄悄舒了口气,压抑着即将迸出胸口的兴奋道:“大爷,刚刚那位小娘子,可是太师府的嫡出千金梅翩翩呀,小的准没认错人!”奚风渡把玩着手里的冰彩玉髓,睨了季明一眼,“我知道。”“蛤?”季明瞪着眼,“您知道?您知道那还……还一副顶嫌弃的表情?”奚风渡哼笑了声,扬起了方正微翘的下巴,“谁叫她骗了我?”季明更加纳闷:“骗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