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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定是要将她的jian夫揪出来,免得楚贵妃整日里一脸无辜,就好像他错怪了她似的。他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慢条斯理的下了步辇,他一条腿还没刚迈进慈宁宫的院子,便听到她对着宫人小声吩咐:“去御药房。”司马致眉骨微动,眸光淡淡的侧过了脸,去御药房做什么,她生病了?前几日还见她生龙活虎,怎么会突然生病?又是装的?唔,看起来似乎也不大像装的。从方才起,她的脸色就不大好,瞧着病恹恹的,哪里像之前一样,跟一匹脱缰的野马似的。沈楚楚见狗皇帝走着走着突然不走了,还侧着身子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也只好陪着不动。皇上不走,她哪敢坐上步辇离开?这狗皇帝也是,既然来慈宁宫,定然就是来看太后的,不赶紧进去,杵在那里以为自己是望夫石吗?她叹了口气,垂下了眸子,罢了,谁让她穿的书是宫斗文,若是女尊文,她也不用受他这个气。司马致离她有些远,所以也听不到她在想什么。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他的神色顿了顿,瞧着她病的好像还不轻?那日她吃了三斤的冬枣,翌日参加宫宴时虽然憔悴,却也没有像今日这般有气无力。司马致正走神,云瓷便迎了上来:“皇上,您来了。”他微微颔首,敛住了眸光,跟着云瓷进了慈宁宫。刚刚他可真是得了失心疯,楚贵妃便是得了重病死了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司马致迈开大步进了慈宁宫,院子外的沈楚楚见他走了,总算是松了口气。她坐上步辇后,改变了主意:“先回一趟永和宫。”待到沈楚楚回到永和宫,皖嫔的婢子送来了一张药方子,她随便扫了两眼,便带着碧月步行去了御药房。不管是皇上太后还是众嫔妃,生病都是从御药房拿药,而且拿药的时候,御药房的宫人都会详细的将拿了什么药记录在册。也就是说,皖嫔拿了什么药,御膳房都有记录。御药房位处南三所,紧挨着东六宫,离永和宫倒也不算远,约莫步行十来分钟便到了。晒药的医官看到沈楚楚,先是一愣,而后恭敬道:“娘娘吉祥。”一般都是宫人来拿药,小主娘娘亲自来御药房的,倒是没有几个,是以医官看到沈楚楚时,忍不住有些惊讶。这种悄悄跑过来拿药的,多半是得了重病,或是有什么隐疾瞒着不想让宫人知道,便自己私下偷偷过来跟医官打个招呼拿药。瞧着楚贵妃那模样不像是得了重病,那估摸着就是有什么隐疾了。沈楚楚自然不知道片刻的功夫,那医官已经从头到脚将她分析了一遍,她拿出药方子给医官:“皖嫔近来是不是从你们这里,拿走了这几味药材?”医官拿着药方子看了看,一本正经的问道:“娘娘可是经血不畅?”沈楚楚被医官问的有些不好意思,敷衍道:“还行吧。”医官拿着册子对了对,半晌过后:“皖嫔近来的确是拿了几次药,不过并不是这药方子上的药。”“您这方子是活血的,皖嫔拿的药分别是治燥结之症,食欲不振和补气血的。”沈楚楚捕捉到了医官口中的关键词:“分别?你的意思是,皖嫔是分了几次拿的这些药?”医官点了点头:“是,起初皖嫔有些燥结,后来便有些食不下咽,近几日似乎皖嫔气血也不大好,这是分了三次拿走的药材。”“那你帮本宫将那些药材开出来,本宫近来和皖嫔症状差不多,也是身子不大舒服。”沈楚楚想了想道。医官一愣,而后忍不住笑道:“娘娘可不要乱吃药,皖嫔并非是同时服用这些药材,而娘娘若是要将这些药一同煎服,便成了保胎药。”说着,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楚楚扁平的腹部:“虽说保胎药对身子无害,但是药三分毒,吃了总归是不大好的。若娘娘感觉身子不适,不如请来太医诊过脉再开药……”沈楚楚已经听不清医官后面的话了,她满脑子都是‘保胎药’三个字。皖嫔,昨夜那女人果真是皖嫔!这皖嫔不光与人通jian,还怀了那人的孩子,简直是疯了!看皖嫔这劲头,似乎还想把孩子保住生下来?沈楚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永和宫,等她回过神来,便已经回到了寝殿内。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碧月端来的饭菜,沈楚楚也没胃口吃。和皖嫔通jian的男人,到底是谁?能让皖嫔不顾一切留下那孩子,只怕那男人的地位也不会太低。既然是位高权重之人,又是如何在宵禁之后进来的皇宫?最重要的是,皖嫔怎么能瞒得过去?随着月份越大,皖嫔的肚子也会跟着大起来,皖嫔也不是傻子,定然是知道这一点的。除非皖嫔笃定这孩子能顺利生产下来,若不然也不会冒然去吃保胎药。不,不对。想让狗皇帝认下这孩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皖嫔可以在狗皇帝的饭菜里下点药,然后装作和狗皇帝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七、八个月之后狗皇帝就点亮一枚绿植达人的好人勋章。沈楚楚叹了口气,想想狗皇帝也是蛮可怜的,若不然今年狗皇帝过诞辰的时候,她给他手织一个绿帽子好了。碧月进来之时,便看见自家主子对着烛火唉声叹气,桌子上摆满了主子平日最爱吃的菜肴,可主子一口也没吃进去。“娘娘,没胃口吗?奴婢去小厨房再重新给您做点?”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昨日出了那种事,想来娘娘心情不会太好,可不吃饭总归是不行的。沈楚楚摇了摇头:“不必了。”说罢,她瞥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天:“现在什么时辰?”碧月:“戌时三刻。”沈楚楚垂下眸子,戌时三刻就相当于晚上八点半左右,这个时间宫里的人大部分都睡着了。既然皖嫔怀了那男人的孩子,想来那男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