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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陵解决那水箭之时,她迅速来到阮陵面前,双手化成作水流,就要洞穿阮陵的心脏!“小心!”慕绍及时赶来,侧身背对秋水,长臂一振,将阮陵搂入怀中,洁白羽翼挡住水流,仍不免被刺出一道痕迹。这水似乎带着腐蚀的特性,残留的水珠挂在羽毛上,缓慢地腐蚀四周,疼痛令慕绍额头爆出青筋。“你替我挡什么?!”阮陵也知道秋水的厉害,当即带着慕绍后退几步,将慕绍抵在墙上,手指拂过那伤口,那处伤痕几乎是rou眼可见地痊愈了。阮陵的脸色却随之一白,失去了难得的血色。“这样下去不行……”慕绍喘气说,“不如,你去追鬼火,我来拦住她。”阮陵难得气出脏话,“你放什么屁!”因为他的缘故,慕绍根本不敢对秋水下重手,那留下来要想拦住秋水,难道非得把那双翅膀给弄秃了吗!慕绍有些无奈,“那怎么办?”两个在异能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强者,如今却齐齐犯了愁。阮陵转头瞥一眼秋水,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竟停下了进攻的动作,有些懵懂地站在原地。……只能用那个方法了。会不会打草惊蛇,他才不管。阮陵站定,刚想放出异能,却见对面的秋水面露惊恐,捂着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啊!!”“怎么了?!”却见下一秒,秋水失去人形,化成一滩水,那水眼看着从一汪小谭涨起来,转眼间就将阮陵和慕绍淹没。……逃!快逃!莹绿火焰在雨中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逃离,及至快要离开A市,才慢慢停下来。想到叁大人之前的交代,火焰伸出一截短手,从空中拉开一条缝,拿出了一珠水滴,透明状,却又带着点浮游的幽蓝。“六不是最怕那个吗?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用它吧。”“真是讽刺啊,居然害怕自己的异能?”叁的话在脑海中回荡,鬼火叹了口气,真要用‘溺亡’这个道具,他怕是得丢半条命,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是大人交代的。将水滴抛在半空,火焰嘭得涨大,鬼火往其中注入能量。脑海中传来一声尖叫。……梦是幽深的,没有光明的黑。无法呼吸,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口鼻,少年挣扎着,挣扎着……“!!”阮陵一下子睁开眼睛,却对上蓝天白云里耀目的太阳。怎么回事?!他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胳膊和腿全都短了一截,手指没有成年后的纤细,反而rou嘟嘟的,周身泛着健康的奶白。“……”中计了。他居然回到了少年时代。阮陵意识到自己似乎就坐在马路上,被guntang的地面烧的屁股发疼,他连忙站起。周围是C市以前的老建筑,大马路两旁栽种绿树,在马路右手边,却看见了一个池塘。以及……阮陵惊诧地看着池塘边笑容开怀吃着雪糕的少女,以及坐在她身边与她面容极其相似的少年:“秋水!”作者有话要说:公主抱奥第54章觉醒日时值盛夏,绿荫上蝉鸣不断,烈日恣肆地泼洒热量,让满街的人都穿上短袖短裤还不够,嫌热的中年大叔甚至脱掉上衣,赤.裸胸膛,袒着圆滚滚的肚子,跟自己一众兄弟坐在池塘边摇扇纳凉,喝点小酒,吃着花生,吹起牛皮。年岁尚小、眉眼稚嫩的秋水坐在池塘边的木椅上,舔着手里的绿色雪糕,笑吟吟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她的视线扫过电线杆,发现了什么,肘击身边懒洋洋的少年,“秋云,泥看,那泥有鸟。”因为嘴里喊着未化的雪糕,秋水吐字有些不清楚。少年懒洋洋抬眸,“你今天下午看了多少只麻雀了,不腻啊。”她弟弟总是怼她,秋水恶狠狠舔软了雪糕的上半身,再恶狠狠咬断那一截,冰冰凉凉的雪糕在嘴里融化,秋水不停吸溜口水,生怕给漏出去。“臭屁孩。”少年怼回去,“呸,反弹!”“我也反弹!”“那我全身护甲反弹反弹反弹!”两人你来我往,最终意识到了这种行为的幼稚性,跟猪仔一样哼哼几句,各自偏头不看对方,殊不知这种“我就不看你”的行为,也很幼稚。那少年偏头过来,正脸对上阮陵。和秋水极其相似的五官,放在这张脸上却不显得女气,正处于疯狂生长的年岁,轮廓已逐渐褪去稚嫩,显出疏朗的轮廓来。少年仍气呼呼地,不肯回头,那一粒殷红的朱砂小痣印在眼角,令他灼艳逼人。这就是秋水的过去吗?但是为什么连他都不知道秋水还有一名双生弟弟?明明深知是在幻境之中,眼前所见之景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阮陵还是忍不住往前迈出一步。下一秒,他坠落。抬眼,灼目烈阳被一轮隐隐绰绰的弯月取代,空气闷热的马路化为幽深沉静的水波。“……”秋水消失了。阮陵缓缓沉入幽暗寂静的水中,温柔的水波拂过他四肢,却暗藏力道,将他禁锢着。阮陵索性不再挣扎,任由水波将他拖下。他在想,这到底是什么道具?为什么会如此强,甚至连他也只能勉强保持神智。那慕绍呢……想到他,阮陵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身形一转,异能附在四肢,他在水中站定。那水波似是感受到了威胁,不再纠缠阮陵,顺从地避开阮陵,往另外一个方向流去。阮陵顺着水流方向望去,却见不远处的海底,长发少女缓缓沉没。“秋水……”他忍不住要朝那边去,冰冷的水却阻遏着他的去路。下一秒,天地倒转,阮陵眩晕片刻,捂着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好转,他站稳之后刚想抬头看看周围情况,却听见一道慈祥的声音:“孩子,给你爸爸mama献一束花吧。”哈。乌云沉沉,压在头顶,天空低得似乎触手可及,这个时候却没有下雨。明明在祭奠亡人之时,微微细雨最为应景,今日天公却偏不作美。阮陵站在一块灰白的墓碑前,身旁是表情难掩悲伤的亲戚们,他们被数以千计的墓碑包围在这阴森之地。阮陵想起来了。这是他十三岁的夏天。天是阴沉沉的,空气却十分闷热,阮陵穿着短袖,踩着一双帆布鞋,鞋上擦着灰尘,而他裸露的手臂上带着细小的伤口——他刚刚跟人打完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