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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他留在身边观察,姜洵最终还是答应了这次带着他一起去找画皮妖。不管怎样,目的达到了,王晟也不想深究细节了,只是不知道那谢家是什么来头,能把姜洵这根系统金口鉴定的超SSR神队友都吓唬成这样。离开之前,王晟央着姜洵用法术在赵二郎后院挖了一个深坑,将赵二郎和小娟共葬了,又端端正正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王晟双手合十,心中默念道:“赵二哥,小娟姑娘,你们放心,我必会为你们讨回公道。”姜洵立在这座简陋的坟墓前,闭目默念了一段什么,片刻后,王晟只觉得一阵微风拂过,心中忽有所感,张口问道:“刚刚那是什么?”姜洵道:“这是往生咒,他们二人皆是惨死,极易化作缚地灵,我为他们化解怨气,他们也好早日轮回。”在王晟看不见的地方,星星点点的灵光飘逸,很快消散在天地间。他心里酸痛难当,好一会儿才勉强收拾好情绪冲姜洵道谢。两人收拾完毕,只是院子中残留的斑斑血迹还不知如何处理,王晟看上一眼就觉得心口刺痛,闷闷的喘不上气来,他不敢多瞧,连忙快步走出了屋子。还没等他张口问姜洵如何去找那两只作乱的妖怪,就见对方伸手抽出一张符纸,手腕一动将其往前一甩。只见那张符纸在空中就自动燃烧起来,而燃烧殆尽的灰烬并没有落在地上,反而在半空中自动组成一根“灰线”,向着不知名的方向延展而去。不必姜洵再多加解释,王晟立即心领神会地和他一起循着这根“灰线”向前走去。奇怪的是,这根线一开始还是灰烬原本的颜色,越往后走,这颜色便越红,而且是十分刺眼的猩红,他甚至从上面闻到了隐隐的血腥味。姜洵见状,脸色也冷了下来:“恐怕那妖物造了不少杀孽,不然不会如此。”定西镇不大,两人本来走得就快,不多时,王晟就见到了“灰线”的尽头。那是一座颇为雅致的小楼,门口挂着一块匾,上面颇为秀气的写着“百芳阁”三个大字,门外栽着不少鲜花,还未走近,便能闻到阵阵幽香浮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妖怪竟然青天白日的藏身在镇里唯一的秦楼楚馆中。现在明显还没到人家的营业时间,大门被紧紧地锁住了。王晟颇为无语的说道:“我们怎么进去啊,翻墙进去吗?”他看来一眼身边人清风明月的一张脸,自己都觉得不合适,连忙改口道:“要么我去敲门看看?”姜洵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王晟总觉得看出了点一言难尽的意思,他有些讪讪的闭上了嘴。见他总算不再瞎出主意,姜洵照例一手捏住王晟薄薄的肩,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便飞身上了人家屋顶。这两日不知道被捏了多少次肩膀,王晟刚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那边就立刻放开了手。这下换成王晟吓得半死,虽说古代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高楼,这座百芳阁也不过就是两层楼高,但是就这么毫无保护措施地站人屋顶上,还是挑战了一把他的隐藏的恐高症。第17章他好歹记得不能叫出声,只敢把惊叫压在喉咙里,两手牢牢的扒住姜洵的臂膀,好在脚下的瓦片并不光滑,这多少给了他一点安全感。姜洵看出了他的恐惧,并没有阻止他,放任了王晟宛如一个挂件一般牢牢的贴在自己身旁。王晟紧紧挂在姜洵身后,又从他的领口处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冷香气息,那股木质幽香凛冽沁人,仿佛能安抚人心,无形中让王晟的恐惧感减轻了不少。他胆子大了起来,这才后知后觉的有点尴尬,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姜洵,却见对方玉琢似的侧脸一片沉静,似乎没把他这点重量放在心上。王晟虽然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但到底也不敢放手,只得继续厚着脸皮趴在人身上。姜洵负重而行,脚下却还是轻飘飘的没发出半点声音,他忽的在楼顶的某处停了下来,半弯下腰,悄无声息伸手揭开了一块砖瓦,凝神往下看去。可怜王晟一个□□凡胎的战五渣,明明知道画皮妖就在下边,却啥也听不清看不到,急得脑门冒汗。姜洵见状,忽然伸手在他双眼和双耳处拂过。瞬时,王晟感觉自己耳聪目明,像是突然被按上八倍镜,甚至能清晰得看见隔壁楼顶瓦片上因为烧制不完全而产生的细小孔洞,连楼中有人睡梦中的不成句的呓语也变得清晰可闻。他不由大喜过望,急忙定神往下望去,只见下方软绡红纱层层叠叠,只能瞧见一张矮桌和半张床榻。那矮桌底下发出了淅淅索索的声响,似乎是什么啮齿类的动物在下方活动,不多时,下面便钻出一只半黄不白的狐狸来。那狐狸眼中红光闪动,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低吼,忽然张口说:“你还要磨蹭到何时,我已经两个时辰没进过食了。”王晟心里一跳,遂反应过来它应该在和画皮妖说话,果然,房间的另一端,在他视线不能及的位置,忽然传来一声苍老嘶哑的声线:“急什么,你可知道为了寻这一身好皮子我费了多大的功夫。”狐狸在这头立马呛声道:“之前那老大粗的老婆不就挺好的,十七八的少女,元阴还未泄,可是大补啊。”上头的王晟听出他们在说赵二哥和小娟姑娘,顿时心里恨得不行,手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身旁的姜洵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境变化,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王晟受到了安抚,紧绷的背脊总算是松懈了一点。那狐狸对楼上的两人毫无察觉,说罢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尖牙,但那头嘶哑的声音明显十分不满:“那算什么好皮子,一看便是从小干粗活的穷酸命,一手的茧子,你可知我上一幅皮出自哪里?那可是前朝宠妃,天天鲜花牛乳浸泡出来的好皮rou,那才是一等一的好皮子。”说道这里,那沙哑声线里忽然涌上了nongnong的怨恨,听着更加阴森恐怖:“我只恨那个抢了我的皮的人!不然我怎么会沦落到在这种下贱地方扒这种女人的皮!!!”那黄毛狐狸不屑的耻笑道:“你个老货,还在这挑三拣四,别耽误了我的时间,赶紧给我把那女人的皮扒了,别整些没用的。”那头发出了几声怪声,然后便传来了一下又一下的磨刀声,画皮妖沙沙的笑出声:“咯咯咯,待我磨个刀,材料不好才要我的手艺来补足,你个饿死鬼投胎怪不得被人抢了金丹,好好一个狐妖,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只能像最低等妖物那样吸血为生,咯咯咯,真是活该啊,活该啊……”那狐妖听罢,背后的毛跟着炸起,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还没等它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