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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给未成年作正确的性教育

    

该如何给未成年作正确的性教育



    我是谁?我在哪?

    窄小的柴房里,逼仄的木堆中,苏越陷入世界崩塌和自我怀疑的混乱。

    长公主和男宠的现场春宫仍在继续,房中男女交缠的喘息呻吟越来越大。

    幸好有木柴遮挡,才不至于暴露苏越此刻已害羞得耳根发红的事实。

    偏偏这小屋中使她难受难堪的不止苏凰,还有对面墙角紧盯她不放的邬修。

    邬修也不知怎么,他对那活体春宫毫无兴趣,连余光都不曾施舍,却喜欢抓着木柴缝隙后苏越的眼神用力瞧。

    苏越也很难在这靡乱尴尬的境况里去分析邬修的心理。

    她猜不准邬修的想法,反倒为了转移注意力揣摩长公主的意图。

    以她加载的四公主苏樾的记忆,和她这段时间的接触看,估计长公主此举依旧是为了羞辱质子。

    故意在阶下囚面前寻欢作乐,痛苦凄惨与爽悦欢愉做强烈对比,从而苦的更苦,甜的更甜。

    就像吃西瓜沾点盐,能更好地突出甜味。

    只是邬修大约对受虐早已习惯,即使是这样的场面他也无动于衷。

    是因苏越的存在,才让他觉得这一出戏有趣。

    他很想看看清雅出尘如同天上仙的她在这时是何表情,有何想法,可惜她的脸被木柴遮挡。

    但邬修的视力极好,仍旧于凌乱的缝隙间找到苏越的眼睛。

    他紧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眸,不错过她瞳仁一丝一点的不同变化。

    隔在苏越与邬修之间的苏凰和男宠换了一个姿势,从观音坐莲,变为传统体位。

    两人都叫的很大声,不用看都知道他们极其兴奋,许是这特别的地点和特殊的人质让他们如此起劲。

    然而这却苦了躲在柴堆里的苏越。

    她的脑子里有好几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好奇地悄悄看八卦,一个小人脚趾抠地无敌尴尬,还有个小人不停敲木鱼清心寡欲。

    她的精神也仿佛分裂成好几片。

    一会儿念着清心咒镇静心神,一会儿又冒出尖叫的狂乱心声。

    有时她又捡起公主苏樾的模样,思索若是苏樾遇此情景如何处理,想必仍旧是那波澜不惊的平静样子。

    于是她便全身心地扮演苏樾,好让自己也进入那无欲境界。

    效果不错,但维持时间不长。

    在苏凰和邬修的双重攻势下,现代苏越的本性又很快冒出来。

    她在心里喊救命,谁来救救她……

    内心的自我在时不时混乱奔跑,但苏越在表面上依旧神色不崩,维持住了公主苏樾的清冷淡漠,多亏了这些日子的扮演,苏越得心应手到几乎有种皮rou紧贴的融汇与和谐。

    苏越忽然想起曹植,那位被兄长迫害的皇子,自己眼下的处境有几分相似。

    她也正受着来自长姐的煎熬,围住她的又恰好全是木柴,真是应景不过。

    另一边墙角的邬修似乎很喜欢欣赏苏越那些细微的情绪变化,看着看着嘴角扬起浅笑,是他成为质子以来稀有的正面感情流露。

    苏越猫在柴堆里,度过了人生最漫长的半个时辰,长公主与男宠完事,嘲弄轻蔑地扫了一眼邬修后离开,而苏越已经彻底进入了灵魂出窍的贤者状态。

    她变强了,强得可怕。

    她在不同的情绪状态转化中终于把自己切飞了,脑子里空无一物,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她。

    正好腿也蹲麻了,苏越原地摆烂,继续待在柴堆里,如同木头长出的蘑菇。

    可是邬修还在看她。

    那小子是真不打算放过她。

    苏越整理袖子,收拾好脸上的表情,用最慢的速度移开入口处的木柴。

    她作为现代世界的女性,对性有一定理论认知,但邬修是个未成年的古代人,她摸不准是不是该给他做一点心理疏导。

    万一给他弄出心理阴影怎么办?

    可是如果要做,要怎么做?

    苏越一边搬柴,一边转动眼珠,慢吞吞地从柴堆后钻出来。

    她还没想好给未成年邬修作性教育的开场白,视线落在地上,迟迟不知如何看他。

    只剩下了邬修和苏越两人独处,邬修不再压抑笑意,望着欲语还休的苏越笑得惹眼,就好像遮蔽太阳的乌云终于移走,金光灿灿的旭日终得显露。

    苏越感到如芒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起眼皮,飞快用余光瞥一眼。

    那小子甚是古怪,好似心情极好,苏越打消了给邬修做性教育的想法。

    天色不早,往常苏越都是在这个时候离开,这个尴尬别扭的现场也确实不宜久留,她依旧垂着眸,微微点头示意,语气平淡地说了句“我走了”便出了柴房。

    走出很远,苏越才发觉食盒一直提在自己手里,看来邬修今晚要饿肚子。

    苏越回去想了一整晚,结论是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隔了几日,苏越再去看邬修时,两人平静地像从前一般相处,那段突兀的记忆像被一把剪刀从记忆画卷中裁去,前后画卷再完美缝合,无褶无痕。

    苏越的日常除了好好扮演公主苏樾,闲暇时间则悄悄在心里梳理系统给的剧情。

    苏樾在原世界实在是个没什么笔墨的角色。

    有关她的情节很少,几乎都游离主线之外。

    苏越表面上坐在亭中品茗,湖心有莲花盛开,轻风徐徐。

    脑海里则在过她找到的一段苏樾的剧情。

    御花园中,长公主正在鞭打教训下人,四公主恰好路过。

    长鞭落下,宫人被打得体无完肤,已挨打许久。

    四公主见此景眉心微皱,神情些许不忍,她淡淡开口,简言劝了一句。

    长公主看见四公主来,扬起明艳笑容,与皇妹打了招呼,之后换了一幅神情,高傲俯视跪在地上的仆人,说道都是些该打的奴才,不值得四妹求情。

    四公主不再说话,又看了看被打的人,眸色不再变化,恢复冷淡寡情,从御花园离开了。

    而下一段四公主的情节则是一段时间后她得了机缘,入道观出家。

    她在莺南灭国前离开了皇宫,而四公主出家后便再没有关于她的记载了。

    湖中的鲤鱼跳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在日光下像一颗颗金豆子。

    苏越在心里标注了四公主离宫出家的时间点,备注“角色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