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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渐渐剑身被阴物侵染,不再受主人控制,后被封入御鬼宗剑冢,难见天日。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此剑被御鬼宗弟子拔出,自此竟是认了主,也不知是福是祸,就这么跟着新的主人重现了天日。可这也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邢瑜无法理解:“你竟是被关在诛鬼降魔里?”“当日-你要炼化我,吴潮生不让。呵,他想保护你,你却不领情。”鬼魂在光影里絮絮叨叨,像是要将失去的时间补回来似的,“他的十方剑太过清正,只能将我关在你的诛鬼降魔里,却哪料你后来丢了剑,背叛……”话音未落,“砰——”地巨响,鬼影颤动倏然一惊:“他居然把剑拔出来了?!不可能!此剑认主,除了你别人怎会……”邢瑜蹙眉,抬头看向二楼房间。林皓仁还在幻境中,那把剑估计也藏在幻境里。邢瑜没耐心再听这鬼影瞎扯,抬手引来滚滚天雷,朝着走廊里的光当头劈下。“你会后悔的——!”鬼影不甘地大吼,鬼嚎声响彻半空,远处的半山腰上传来飞驰的车声,隐隐有法咒之声在四面响起,逐渐朝农家乐中心围拢。慈悲清正之音似乎能震慑魂魄,邢瑜身为生魂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皱起眉,一手扶住额头,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雷电在他周围闪过细碎的光,他睁开眼,看见一队车队驶进院内。一个急刹车,邢天虎从副驾驶位上跳下来——大冷天的他也只穿了两件唐装,挽着袖子,一脸凌然正气。他伸手丢出一把莲子,那莲子落地生花,在水泥地面开出一片荷塘月色,冷风将莲花清香卷起,徐徐刮进二楼窗口,茫然怔于镜前的林皓仁微微动了动手指,是将醒之兆。幻境中,林皓仁一手拔起火盆中的黑剑,烈火慢慢消散,那黑剑冲天煞气竟是被压制下去。鬼影在地面扭曲出残影,一手想抓回剑,剑身却泛起黑光,将那鬼影挡了开去。鬼嚎声铺天盖地,林皓仁手心祭起雷咒,那黑剑却似有感应,剑身光芒大涨,电光闪烁,几乎要从剑尖迸裂开去。林皓仁福至心灵,豁出去地将剑往地上一插——剑尖电光瞬间顺着地面在四下闪出一个巨大的法阵,引得天雷滚滚,自上而下将空间劈开了一条缝隙。林皓仁瞠目结舌,看着好好的院子突然被凭空劈出了一条裂缝,那缝隙在半空忽隐忽现,隐隐能听到缝隙里有说话声。“???”林皓仁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平行空间、外星人等词,然后他匆忙回头要去扶倒在地上的邢瑜,这一回头,却发现地上的人不见了。“!!!”林皓仁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完全茫然了。“……林……学长?”“学长……?”“林皓仁!你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缝隙里的声音越来越大,黑剑的光芒渐渐黯淡,仿佛又化作了一把普通的剑。林皓仁脑子里有些糊涂起来,隐约想起来了什么事,但又记不清晰。——“诛鬼降魔剑!这、这怎么能被拔出来?”——“今戈!恭喜你!我就知道你是我们之中最有天赋的人!”——“此乃邪剑……胡闹!他才多大?如何能控制邪剑?让他重新选一把!”——“师叔,今戈本性并不坏,我相信他。”院子里的裂缝越来越大,四下光芒大涨,将林皓仁整个吞没了。白光里,隐约有道人影站在面前,愤怒地朝他大吼:“吴潮生!谁让你来找我的?滚!”那声“滚”字震耳欲聋,令林皓仁脑仁剧痛。他呆呆看着手里的黑剑,听到了无数杂乱的声音,却理不出半分头绪。他不知道这剑从哪儿来,却莫名觉得亲切,它身上明明充满了不祥,却连同这份不祥都让人觉得怀念。他像是有些怕,又像是有些欣喜,像是失而复得,又像是悲从中来,可这些情绪从何而来却无法想得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林皓仁愣愣地看着它,目光落到剑柄上缠绕的玄色布条。那布条十分老旧破烂,仿佛风一吹就要碎成渣,那颜色不知是本来的颜色,还是岁月沉淀后的颜色,裹挟着一腔杂乱前事,却空空地落不到实地。仿佛只它一个被孤孤单单落在了时光里,随着岁月流逝变得破旧不堪,失去锋芒,执着地想讲起曾经的故事,却再无人能听。林皓仁突然觉得一颗心有些发酸发涨,他缓缓摸过剑身,有光影追着他的手指,又渐渐淡去。*再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林皓仁怔怔躺在设计复古的卧室里,看着头顶的床帐半晌没回过神。“醒了!”床边有人惊喜道,“阿仁?阿仁?!”林皓仁听出这是箫丹的声音,迟疑地转头,目光半天才聚焦:“蛋哥?”“太好了!没傻没疯没失忆!”箫丹简直要喜极而泣,“你吓死我了!”“这是哪儿?”林皓仁被扶着坐起来,茫然四顾。“邢家。”箫丹道,“我听说你被邻居投诉了,去你家没找着人又联系不上你,我连街道办都去找过了,让他们必须帮我找人,要是找不到我天天上他们办公室闹去!”箫丹想起这件事就一肚子气,鼓着腮帮子道,“你好好在家吃个饭,碍着他们什么了?你楼上那家老太太还跟我说是你带人去偷了香肠!我呸!”箫丹眼眶泛红,握着林皓仁的手:“我帮你骂过她了。我当时就想着,若你出了什么事,她以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林皓仁拍拍他的手背,靠在床头道:“我都忘了这事了,你也别往心里去。犯不着。给我倒杯水吧?”箫丹忙起身去给林皓仁倒了水,道:“小心烫。还好后来老邢联系了我,否则我就要报警了。我就该坚持让你上我家吃年夜饭去,大过年的平白受这冤枉气……”箫丹咬着唇低声骂道:“那姓董的,还有你那些邻居,一个都别想跑!我曝光他们去!”林皓仁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姓董的”是谁。正是上门来过的那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董褚。林皓仁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感动,尤其经历了一晚匪夷所思的事后,这样坦率直接的关心担忧,对他像护小鸡崽似的保护,就像手里这杯温水,将他的心都捂暖了。“蛋哥,谢谢。”他诚恳道。箫丹倒是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摆手:“咱们兄弟之间,说这个干嘛?”林皓仁慢慢地抿着水,问:“邢瑜呢?”“不知道,一直在书房呢。”箫丹摇头,“他派人接我过来的,说交给别人不放心,让我照顾你。”林皓仁知道对方没事,松了口气,又想起了那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