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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这也是我接手园长后,整理旧日的资料时才发现的。这齐暮,其实是从我们园子里出去的。”“什么!”我惊讶道。“资料上,齐暮是弃婴身份入的园,4岁时被领养走了的,那时候苑星还没入园呢,所以不认识也正常。”“那齐暮去世的时候是?”“18岁。李子辉,当年是20岁。”都还是,这样年轻……“那么不就可以顺着齐暮的被领养资料,查到他的家人了吗?为什么不告诉苑星呢?”“不行,按照第22条,收养人、送养人要求保守收养秘密的,其他人应当尊重其意愿,不得泄露。只是这次,是苑星拜托你帮忙找寻另两个人的下落。我心疼那孩子,毕竟当年我也有责任。哎,不提了,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问问看,裴元元的入园时间”易晨再次在我耳边插话道。“请问园长,裴柔柔的信息你还记得吗?”“哦,她呀。当年她被收养时还登过报呢,好歹也是入了豪门的孩子。况且林家一直在做公益和慈善。她也是个弃婴,当年就是在园子的铁门脚边被发现的。”“时间呢?”“时间?我来想想,她比苑星大四岁,苑星又是一岁入的园……我这记忆也不太行了,稍等下,我直接来查。”园长走到办公室成排的文件柜前,输入了电子密码。将按照年份编号的文件夹,在零几年前后的抽出了几个。翻找起来。“找到了。裴柔柔,02年7月2日入的园,10年4月27日被领养。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哦,您也知道,当年的事故里,裴柔柔也算救过苑星,所以苑星一直很感激她,总在我耳边念叨这个名字,我就好奇了。”我笑着说道。对自己说谎不打草稿的能力也是佩服。“苑星连这件往事也愿意告诉你,你应该是她为数不多的交心的朋友了呢,一定好好关照她啊,拜托了”凡是提到与苑星相关的事情,园长总是特别关心。我用余光瞟了瞟易晨,他微点点头,似在认同我的猜测。这个由护工阿姨一步步晋升的园长,当年负责照顾的是谁,应该不难推想到了。“好的,我会关照好苑星,当然目前首要的,是帮她完成找到逝者家属的心愿。”“对的对的,这个真得拜托你了,或许这能真正解开她的心结。”“最后,还有一个个人的请求,不知道园长能不能帮帮忙”我问道。“你说”“亲情园里,有没有过一个叫易晨的孩子?”“易晨?”“对,容易的易,晨光的晨。或者,是谐音的也好。又或者,并不是姓易,只是名字是这两个字的?”“嗯……”园长皱眉思考着:“脑海里没什么影响”“能不能麻烦园长帮我找找以前的资料。我也是受人之托,在找这个人”“好,你是苑星的朋友,我自然会帮忙的。你也看到了,这里资料这么多,找起来怕是要费一些时间了,等我找到了,一定及时联系你。”“好的好的,多谢园长了”我最后从小露台望了一眼整个园子。园中绿植郁郁葱葱,三五个孩子在园中的空地上嬉笑打闹着,护工阿姨站在一旁聊着天,时不时关注着孩子们的动态。大一点的孩子,则安静地坐在长凳上,树丛旁,入神地看着书。偶尔有一两个调皮鬼儿偷偷溜到大孩子的身后,忽然吓他一吓,大孩子们也不恼,一把抱过,作势和几下痒痒,逗得小不点儿咯咯笑。在孤儿院成长的孩子,大多懂事很早。这样一片和谐的小天地,到底曾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易晨,为什么要问裴元元的入园日期。易晨说,总觉得这三个人之间有隐隐的关联。我连忙掏出小本本,列下三个人的相关信息:时间:裴元元:02年7月2日入园(婴儿,0岁);10年4月27日出园(8岁);苑星:08年3月14日入园(幼儿,2岁);10年4月27日本该出园,受伤未出(4岁);12年6月左右拟出园,应故未出(6岁)齐暮:94年8月18日入园(婴儿,0岁);98年7月4日出园(4岁);12年6月18日去世(18岁)依照时间栏,我将共同年份的时间点画在一个圈圈中。10年,裴元元取代苑星获得出园资格;12年,苑星的父亲杀害齐暮等两人;这两条皆能理得通顺。易晨若有所思地看着小本子上的内容。随即握住我的手,在本子上又添了两个名字:李子辉,苑强我认同地点点头,不禁佩服起易晨清晰的思路。苑强是迟早会见面的,苑星已经递交了探监申请,应该近日就会去中心监狱走一趟了。虽然了解到车祸内容的我,如今万分厌恶这个杀人犯。但接到有关齐暮来自亲情园的消息的震惊,令我忽略了对另一个逝者的关注。他是谁?为什么会和齐暮在一起?我用手机搜索了当年的车祸新闻。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网路上留着的正规报道不多,大多是小道消息和群众议论。在一条辅新闻下,有人的评论中道出:死去的是利辉连锁的老板家的儿子,之前住在紫华豪庭。据说最近都歇业去打官司去了。下面一众的评论:“是不是那个连锁超市?怪不得最近我家边上的那家也关门了。”“听说他们家是独生子?啊呀呀,福寿不可同享呦。”“有钱人就是事儿多,赚黑心钱遭报应吧”“楼上的积点口德,这年头赚点钱都不容易”“……”我忙将内容读给易晨听。“这是李子辉对不对,是不是在说他!”易晨点点头,道:“差不多有八成的把握,说的就是他。具体的还需要去紫华豪庭那边确认了。”我再次搜索了些有关利辉超市的信息。这是个女强人白手起家建立的连锁超市,曾在该市红极一时。确实是自12年后陆续关闭,且这女老板,姓李。再看李老板当年的照片,我分明觉得在哪里见过。有点像谁呢?一时竟想不起来。回到市区,恰逢下班高峰,交通基本瘫痪。转乘公交时,我对照着线路表查询着如何去紫华豪庭。易晨忽然拉住我的手腕,道:“云南路夜市是不是就在附近,我们去逛逛吧”“逛夜市?现在?”不是应该先办正事吗?难道他就不好奇?“这个点儿去,应该也找不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