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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非常小清新,门口摆着几个可爱的多rou植物,墙上也有不少游客的留言和照片。“来来,师妹,你站在窗户那儿,我给你拍个照。”陆思晏放下手提箱,拿着胸口的单反相机:“这窗户好看,快去,我帮你拍一个。”温暖嚼着口香糖,戴着墨镜,手揣兜里,酷酷地站在门口:“真没心情,别耽误时间了。”“明天才比赛呢!耽误不了你的时间,拍一个嘛,不然我单反都白带了。”温暖极不情愿地走到窗户边,没什么pose,就这么站着,倒是别有一番英气。陆思晏咔咔地给温暖各个角度拍了照片,温暖不耐烦地问:“好了没。”“好了好了,别动,最后一张。”就在陆思晏拍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温暖的脑袋上,忽然冒出一个剪刀手。“哎?”陆思晏视线从镜头口移开,却见叶青一脸呆萌地站在温暖身边,在她脑袋上比了个剪刀手。温暖看到叶青的一瞬间,视线错开他,望向他身后。江焯逆着光跨进了民宿大门,他穿着一件黑色卫衣,身形清瘦修长,夕阳镀着他轮廓。他望向温暖,眼尾上扬,带着冷淡的笑:“巧了。”温暖摘下墨镜,捋了捋耳畔的头发,正有一口甜甜的少女腔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陆思晏忽然冲过去,揪住了江焯的衣领。温暖被陆思晏忽然的动作惊得打了个嗝。“来得正好,你把我师妹的玉佩还回来!”陆思晏伸手要夺他颈项间的红绳。叶青眼疾手快,立刻走过来握住了陆思晏的手腕,加重力道威胁他:“放手。”陆思晏不是任人威胁的主儿,尽管被他捏得生疼,还是没有松开。“这玉佩是我师妹不知情的时候送出去的,现在既然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物归原主没毛病吧。”江焯推开了他的手,矜持地说:“送出去的又收回来,没这道理。”陆思晏见势单力薄,来硬的不行,于是对江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师父说,就我师妹这样的暴力girl,还真没几个男人敢要她,全指望着这块玉了,您就高抬贵手,行不。”温暖:“......”能不能盼她点好!江焯将玉佩从衣领边取出来,走到温暖面前,红绳挂在他颀长漂亮的无名指上,玉佩晃悠在温暖眼前,似要还给她了。温暖心里涩涩的,莫名不是滋味,伸手去接,江焯忽然收手,将玉佩握在手中,使她扑了个空。温暖诧异地望向他,只见他嘴角笑意漫开,眼尾勾了起来:“真是嫁妆?”温暖低低喃了声:“昂。”“那我要了。”......☆、热闹温暖躺在松软的榻榻米上,望着日式的木制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耳边不时传来陆思晏砰砰砰的游戏枪声。“师兄,你说他几次都拒绝归还玉佩,到底是什么意思呀?”陆思晏漫不经心应了声:“还能什么意思,不想还了呗,咱师父这些年收藏了多少宝贝,那玉是压箱底最牛逼的一件。”“会不会是...他真的想娶我啊?”温暖说完这话,先把自己给臊没边儿了,扯来被子盖住脸,嗷嗷地叫了两声。陆思晏抠着光溜溜的脚丫子,眯着眼睛,鄙夷地说:“师妹,咱要点脸,行吗。”温暖蹬了蹬床,有理有据地反驳道:“我了解江焯,他不会随便拿人手短。”陆思晏摇摇头:“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想娶你,你怎么不知道他是想借着娶你的契机,靠近你哥?”温暖就跟起尸似的,忽然从桌上弹起来,头发凌乱,女鬼般怨念地望着陆思晏——“请你...再说一遍。”陆思晏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穿着一次性拖鞋拔腿开溜:“告辞!”*晚上景区有“印象逍遥谷”的大型灯光秀,免费对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开放,酒店里好多人都去凑热闹了,包括陆思晏。江焯没去,他站在二楼的花台边透气。月影之下,女孩独身推开院门,走了出去。她穿着一件宽松单薄的运动款白衫,纤瘦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江焯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他灭掉了烟头,跟了出去。温暖走到溪边,停下脚步,对着小溪一招一式、认认真真地练功夫。远处隐隐有喧嚣吵闹声传来,却又仿佛隔了一个世界般朦胧。有峡谷的微风吹拂着耳畔的发丝,痒酥酥的。江焯站在树影边,远远看着她窈窕的身段和柔中带力、行云流水的动作。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当年那个挺身而出、挡在他身上的马尾小女孩。这些年,她是江焯一直放不下的执念。倒不是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有什么想法,只是......当初她为了保护他,趴在他背上替他结结实实扛下了伤害,这件事宛如灼烫的疤痕,一直烙在他的心底。那种被保护的感觉,江焯这辈子都忘不了。夜间的峡谷飘起了丝丝的细雨,落在脸上,微微凉。女孩脚底忽然滑了一跤,摔着了。江焯正要上前,却看到她一拳重重地拍打在草地上,眼角有很明显的红。江焯的脚步顿住了。那么爱凑热闹的小丫头,却独自跑出来练功,恐怕也不是单纯练功那样简单,她心里有情绪。温暖消沉了几分钟,勉力支撑着膝盖爬起来,继续练拳。在师兄面前装得好像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她真的很在意。过去一直生活在天才的光环之下,见过她的人,没有不夸她聪明。师父教的很多东西,看着师兄们怎么样都学不会,偏偏她一学就会,好像可以不需要特别努力,就可以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她就真的没有特别努力...现在,却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心里杂念越多,就越是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温暖再一次摔在了shi滑的草地上。她用湿润的袖子揉了揉眼睛。“你怕了?”一道低醇有磁性的嗓音自身后传来。温暖没有回头,也知道谁在身后。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才没有!”江焯站在她身侧,看着黑漆漆的河岸,淡声道:“怕就怕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因为在乎才会害怕,这又不丢人。”温暖紧紧攥住了手边的青草:“江焯,你怕过吗。”“怕过。”她抬起头,望向他,他那英俊的脸庞埋入晦暗的夜色中,表情看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