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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枚小小的通讯芯片,那芯片非常小,形状不规则,半透明的人皮色,皮肤似的贴合在耳骨上,戴上去根本看不出来——就是容易没电,顶多坚持半小时,不能长期使用。一辆铃木摩托车停靠在几条胡同之外的墙角,江裴遗见人走过来,将手上搭着的外套披到了林匪石身上,给他系上扣子,低声道:“我都听到了,你表现的很好。”这时候已经是深秋了,晚风的温度很冷,透骨似的,林匪石不由自主打了一个激灵,带着一点笑意说:“表现好有什么奖励吗?”江裴遗:“………”他跟林匪石认识一年了,唯一没变的就是这人一如既往地不要脸,也不知道是“师承何派”,当然也可能是天赋异禀。——姓林的流氓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此时正是“月黑风高夜”,旁边半个人都没有,非常适合偷情,于是抬手将江裴遗刚系起来的扣子扯开了,一双乌黑的桃花眼隔着夜色望着他,低声暧昧道:“我可以申请袭个警吗,江警官?”江裴遗想骂句“滚”,可是喉结滚动了两下,没能发出声来,“别闹了”也没说出口,就被林匪石灵巧的舌尖渡到他的口腔里去了。“…………”林匪石袭警完毕,犯罪过程长达三分二十多秒,才恋恋不舍地在江裴遗的嘴唇上啾了一下,状若无事道:“走吧宝贝。”江裴遗抿了一下嘴唇,浓郁的夜色掩盖他通红的耳尖和身体其他不同寻常的反应,他脚步不自然地走到摩托车旁边,顶着夜风带着林匪石离开了这里。好烫。贺华庭这时已经被允许在家里自由活动了——当然以他现在的状态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带着固定带在床上躺尸,两个警花回家的时候,他还没睡下,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警惕地抬起眼望了过去。林匪石慢慢拧开卧室的门,小声问:“华庭,你睡了吗?”贺华庭冷淡道:“没有。”“我们回来了,跟舒子瀚已经见过面,托你的福,他没对我起疑。”林匪石坐到贺华庭旁边,认真道:“华庭,很感谢你最终愿意跟我站在一边,我说过了,只要你还愿意回头,什么时候都不晚”贺华庭斜了他一眼,讽刺道:“谁跟你站在一边了,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林匪石心想:口嫌体正直咯,原来这人还有“傲娇”潜质!江裴遗走过来,很郑重地说:“贺华庭,谢谢你。”贺华庭看他一眼,没吭声。“对了,”林匪石说:“舒子瀚今天找我,主要是说了以后准备总部迁移的事,他准备借我的身份当一个密不透风遮天蔽日的‘保护伞’,让沙洲覆盖整片重光市的土地。”“说起迁移,”贺华庭忽然想到了什么,斜起眼角看着林匪石,轻轻地说:“舒子瀚以前列过一个所有迁移人员——也就是最终沙洲总部所有成员名单。我知道他放在哪里,但是不容易拿到。”林匪石不由一震!——得到了这份名单,就等于得到了最后沙洲骨干的全部信息!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剧情我已经基本上想好了,还会有最后一个反转,大概再有十万字就差不多惹☆、第一百一十五章“这份名单是舒子瀚大概在四个月之前就拟定好的,上面非常详细地记录了沙洲骨干成员的信息,真实姓名、照片、平生过往……差不多是一份周密的个人档案,沙洲一向有非常严格的‘准入’制度,每个进入沙洲的人都会有这么一份档案保存。”贺华庭道:“我不知道这份档案对你们来说有没有用处,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复制一份出来。”有这份档案当然是好的,会为他们以后行动解决不少麻烦,林匪石迟疑了片刻,问:“知道这份档案存在的人多吗?”毕竟知道的人越多,以后东窗事发,贺华庭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小——他们以前卧底的时候就经常要衡量一件事的行动与否,向外通风报信固然对警方有利,可假如因此暴露了身份,就得不偿失了。南风在黑鹫卧底近十年,一共只向组织传递过三次信息,而警方彻底击溃黑鹫的势力,也同样只走了三步。“不算太少,大概有三十个人左右,都是跟了舒子瀚很多年的心腹。”贺华庭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平静道:“我在沙洲将近十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背叛’组织的事,不到二选一的时候,舒子瀚一般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江裴遗问:“需要我们做什么吗?”“这份名单存放在舒子瀚的私人电脑加密文件里,我以前看到过一次,”贺华庭道:“房间外面有监控,并且有外人闯入的报警系统,所以当我进入监控范围之内开始的那一瞬间,整片区域必须停电半分钟以上——林匪石,你应该知道他们临时驻扎的地点在哪儿吧?”林匪石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你们只要帮我cao作控制通电就可以,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单独完成,”贺华庭垂眼看了一下身上的绷带,“不过最起码要等我可以下地之后。”“没关系你先养伤,这件事不着急,最近这段时间我先处理裴遗的问题。”林匪石的手在他头上摸了一下。贺华庭满脸嫌弃地偏过头去。林匪石平生花团锦簇,就算卧底的时候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鲜少有不被人待见的经历,他掩饰什么尴尬似的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跟裴遗先去隔壁休息了,有事你再找我们。”说完他带着江裴遗出门了。贺华庭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他真的可以回去吗?回到那个他多年不敢肖想的、阳光普照的大地…….一个周后,元凌省公安厅厅长在主持召开省级会议时遇袭,险些命丧黄泉,当夜紧急召回嗅觉敏锐、十项全能的“南风”贴身保护,江裴遗受命快马加鞭赶回省厅,连跟同事告别都没来得及——实际上也确实不需要告别,因为这只是虚晃一枪的烟|雾弹,江裴遗表面上离开重光市局,实际上仍旧在林匪石的周围活动,保护他的安全。如此一来,在市局掌权的人终于只剩了一个“贺华庭”,舒子瀚暂时搁置了对江裴遗的追杀,沙洲筹谋已久的迁移行动也在南风离开之后慢慢展开,于重光市荒芜广袤的土壤之上铺开了一张贪婪的大网。浓郁的夜色仿佛最后一场阴谋未拉开的帷幕。一个月后的黄昏,暗红色的天边压着一片滚滚的乌云,雷电在厚重的云层之中翻涌咆哮,闷雷声中带着勃然而出的愤怒,家家户户都关好了门窗,又听“轰隆!”一声开场,一道雪亮的惊雷劈下,划破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