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3
活着吗?”他又看向江裴遗,喃喃道:“我睡了多久……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江裴遗后知后觉地惊喜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按了手边的呼叫铃:“医生林匪石他醒了!”林匪石目光描绘江裴遗的面部轮廓,感觉这人瘦的要皮包骨了,皮肤是一种无血般的青灰色,他张了张嘴:“让我看看你……”结果林匪石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哐当”一声打开,一群白大褂呼啦啦地飞了进来,把病床围了个水泄不通——“是真的醒了,都昏睡了三个多月了!”“嗯,看起来恢复的很好,感觉再有半把个月就能出院了。”“昨天检测结果就显示他体内黑宴的浓度降到了新低,今天果然醒了!”“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林匪石的耳朵里被灌进去一堆“医嘱”,耐心挨个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又被取了一管血做化验,医生们才接二连三离开病房,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江裴遗坐到床边的板凳上,低声道:“你昏迷了三个月了。”林匪石说:“……对不起,久等了。”江裴遗心脏瞬间一片酸涩,好像他这三个月就在等这一句话似的,他垂下眼哑声说:“在你昏迷之后,医生们研究出了针对黑宴的药物,起效时间很慢,两个月才让你清醒过来。”林匪石眨了眨眼:“就是说我不会死了吗?”江裴遗深吸一口气:“不会了。”林匪石总算是知道死而复生是什么滋味,一股铺天盖地的喜悦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他说:“以后就能跟你一起白头到老了吗?”江裴遗又点了点头,他的喉间像是泡着什么东西,说不太出话来了。一个护士推着小车走进来,从车子里面拿出一包暗红色的血包,她下意识解释道:“这是……”江裴遗开口打断她:“你的造血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经常补充新鲜的血液来保持供给,到你完全痊愈之前都要输血。”林匪石不疑有他地“哦”了一声,伸出手臂让护士给他输液。——护士诧异地看了江裴遗一眼,抿了抿嘴唇,反应过来什么,也不多说话,给林匪石扎了针就静悄悄地离开了。林匪石现在身体状态大概恢复到了刚感染黑宴半个月的时候,五脏六腑都浇灌了带着抗体的新鲜血液,以令人震惊的生命力疯狂自我愈合着——林匪石看着手腕上的皮肤,都不敢照镜子,他忍不住感叹道:“唉,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变得这——么——丑。”江裴遗道:“很快就会好了,这些不好的皮肤都会退掉,会有新的皮肤长出来。”“嗯,新长出来的皮肤是不是就看不出以前烧伤的痕迹了?那句话怎么说,如新生婴儿般水嫩光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林匪石虽然身体还没痊愈,但是精神上已经开始率先拥有了“冰肌玉骨”的诡异满足感,满血复活似的说:“用不了几天,我还是那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元凌省第一美男子……”江裴遗神情复杂地望了他一会儿,嘴唇动了动,面无表情地说:“你还是先长出头发再说吧。”林匪石:“!!!”让江裴遗这么一提醒,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前段时间他刚发病那会儿,头发掉的一根不剩了,现在估计还没长出来——也就是说,他现在在江裴遗面前的形象很有可能是个锃光瓦亮的大秃瓢!林匪石颤颤巍巍地抬手摸了摸脑袋,心里“咯噔”一声巨响,感觉自己岌岌可危的“美人”形象随时面临“稀碎”风险——林队强行挽尊,干巴巴地说:“那什么,亲爱的,如果我秃了你还爱我吗?”作者有话要说: 醒了醒了,结婚还会远吗!!感谢K&J,以暮宝贝的雷谢谢!所以林队的皮肤恢复之后,以前的烧伤也看不出来啦!就跟新长出来的健康皮肤是一样的!毫无瑕疵的一个精致大美人!【亲妈预定另外高考加油!!☆、第一百三十章江裴遗看他在病床上一惊一乍,可能是沉睡了三个月,现在有点活泼过头了,好像雨后刚破土的小萝卜头。江裴遗看他一眼,淡声道:“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确实,林匪石所有不为人知的样子都在江裴遗的面前表现过了,要说起来江裴遗的脑子里是林匪石集大成的黑历史……不过也没多黑,林匪石是那种完美到几乎没有黑历史的男人,顶多就是偷懒、赖床、贪吃、娇气、喜欢臭美、满身鸡零狗碎、一天换三套衣服等等等等……林匪石:“我不见人了!”江裴遗给他削了个芒果,去了皮和核,果rou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他平静道:“你现在也见不到什么人,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才会让你出院。”“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我在床上躺着要长蘑菇了,”林匪石顿了顿,又想起来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抬起眼问:“对了我父母那边……”江裴遗用牙签将芒果递到他嘴边,“他们知道这件事了,当时你昏迷不醒,随时都有可能死去,郭厅把他们接过来见你最后一面,不过你醒了的消息还没有通知他们,你想让他们过来吗?”林匪石犹豫了片刻:“等我打个电话给他们吧,让他们晚几天再过来,我mama的身体情况不是特别好,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这样。”“嗯,这个你自己决定吧,”江裴遗说:“你现在的消化系统还没有恢复,不能进食,只能吃点水果、喝点水,医生说可能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吃饭。”林匪石的眼珠晶晶亮:“可以嚯奶茶吗?”江裴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林匪石:“………”那就不喝了吧。江裴遗低声道:“身体好了再给你买。”林匪石火速列满了购物清单。自从林匪石醒了之后,江裴遗基本上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有时候林匪石半夜醒来,经常能感觉到江裴遗还没有睡觉,就坐在他旁边,沉默地望着他。他知道江裴遗是害怕了,不由自主地患得患失,江裴遗手里捧着一件刚被黏起来的支离破碎的瓷器,怕他会再次崩塌破碎,怕他突然像从前那样一睡不醒——那无边无际暗无天日的等待,太漫长、太让人绝望,林匪石不敢去想这三个月江裴遗到底是怎么熬下来的。那些无光无影无声无息的深夜,是什么陪着江裴遗度过的?所有过往细节都不敢思量,是绕指柔的钢刀。林匪石睁开眼睛,他轻轻开口道:“裴遗,对不起。”江裴遗喉结动了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