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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唤年笑了起来,摸出了自己的扑克牌:“权杖是和红桃皇后共体,宝剑是攻击力,圣杯是治愈,那你知道星币是什么吗?这场游戏里没有人尝试使用过星币。”旁边的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捂住了嘴巴。“我来告诉你吧,星币是一张奉献的牌,它能调转身份,将被动方转为特殊身份。”在楚图的瞳孔逐渐收缩的时候,商唤年笑着再向他靠近。“现在,我使用这张牌。对楚图。”他伸出了修长而有力的手,慢慢阖上了楚图颤抖的眼睛,轻轻在他的眼睑上落下了一个吻。※※※※※※※※※※※※※※※※※※※※这两天简直一天一个大作业,昨天睡了四个小时,坐着处理了十五个小时的数据,颈椎好痛……明天我尽量写,如果九点没有更新就没更了。周一能暂时松一口气,我争取下周字数多一点。41、捅进去眼前的黑暗漫无边际,浓稠而黏糊得像胶水,将手脚、躯干、眼皮、喉咙乃至混乱的头脑都粘合、僵化。不知哪里而起的焦躁提醒他,还有些需要去思考、挽回的东西,然而,连思维都被黑暗冻僵的他,几乎无力去行动,只能任由这一点点的不安慢慢发酵,让他浸没在破碎的炙热中,内核却凝固在黑暗的冷意中。楚图最终睁开了眼睛,房门外,敲门声响得和雷声无异,听得出门外之人的焦急。视线慢慢聚焦,他撑起了身子,环顾四周。这是他在船上的房间,一旁还放着他没来得及带入第二夜的小包。床头的钟已经指向了六点二十。他回来已经二十分钟了,然而昏沉的困意包裹着他,让他一时间无法醒来。楚图推开了门,门外是小周。小周看上去整个人都很焦急。他一开始来敲楚图门的时候十分担心害怕、过意不去,他担心自己第二夜的自作主张会让楚图很生气。但是,当他在门外站了十五分钟,而根本不见楚图的人影时,他慌了神,各种可怕的猜测都在他的心里乱窜。当他看到楚图安然无恙地站在门内的时候,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他的眼睛满满睁大,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楚导……你,你怎么了……”小周不安地问。楚图的身上哪有什么之前为人称道的傲气和气质,整个人颓唐而惶恐,眼神游离,肩膀整个塌了下来。他想要说话,但是只是张了开嘴,然后就固定住了,根本不能发出有意义的音节,喉咙里的破碎音节根本无法组合出一句话。小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鼻头一酸,忽然,他想起了,楚图发病了。“对,药!”楚图刚回国的时候他就被招进来当助理了,那段时候楚图刚痊愈,外在看起来很健康,但还在吃药稳固。这虽然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小周作为一个细心的助理,还是在行李里备了一板药片,和一些感冒发炎之类的常用药放在一起。小周忙不迭地回自己的房间里掏出小药包,拖着楚图回他自己的房间坐下,接来水让他吃药。药起效得没有那么快,楚图吃了药,安静地坐在房间里的躺椅上,和小周面对面坐着,低着头,既没有表现出任何责备小周的样子,也没有想要讲述自己遭遇的意望。第二夜,小周凭借自己的力量度了过去。对于他而言,这种自力更生、置死地而后生的经历,更能将之前的忧愁都抹消。他本来怀着一腔既害怕楚图责骂、却又自豪的感情来敲响了门,现在却只能和楚图一起,抱着膝盖安静地坐着。一片寂静之中,小周哆哆嗦嗦地说:“楚导,你……能说说发生了什么吗?说出来会好受一些。”他本来以为这样的尝试不会有回应,然而,楚图真的回答他了。他的声音很低,很慢,将最后一夜的事情慢慢地讲了出来。“商唤年……”小周很震惊,“他,代你去死了?”“对。”小周一开始很震惊,但是歪着头想了一阵子,还是开口说:“你还记得他吗?你是觉得,你对他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他和你的接触很深,而且因你而死。”“对。”小周说:“可是我还记得他的样子。”楚图猛地抬头。小周说:“而且你们最后一次红夜里面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什么事?”“如果他只是用星币替换了你的牌,那么一开始说出来就好了,反正如果两人都公开,一点异议也不会产生。对于别的玩家而言,有一个人确定会主动送死,这最好不过。”小周说,“那他为什么一开始要说自己是白子,这么不明不白的话?”楚图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后手?”小周问。楚图的脸上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但是转而情绪又低沉了下去:“不对。如果白子没有死,那个小世界根本不会结束。”“我不懂你们通关者之间的规矩。”小周皱着眉,“但是,我能明显感觉这条航线和你们之前说的那些都不一样,那么这其中是不是也有些什么关系呢?”楚图突然起身,想要往外走。就在他的身后,小周不忍地说:“那不是你决定的,你不用愧疚。”然而,他的声音被楚图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他跑得很快,身边刮起的风将他与旁边的世界隔绝了开来。当楚图跑到空旷的甲板上时,天光才穿破晨雾,在深蓝色的大海上泛出了晶莹的光亮。楚图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一个身影穿着白色的衬衫,侧着身子,头微微低下。海风吹动着他的衣角和柔软的黑发,随着波澜的频率微微晃动。他迎着微光,身周轮廓模糊,面容也被白色的光芒隐匿,仿佛天使。他听到了动静,回头,看向了楚图的方向。楚图大步走了过去,眼睛发红,拉住了商唤年的手臂,将他抵在了船的栏杆上。“你……没死……”“是的,”商唤年露出了柔和的微笑,“哥哥是为我伤心了吗?”楚图本来空缺的一块突然被填上了,然而因为一瞬间塞入了太多太多的情绪,快要将他整个人撑爆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耍人很好玩吗!”“在哥哥心里,这是在耍你吗?”商唤年说,语气中却没有伤心。楚图揪住了他的领子,将他往外面再压出去了一点,两人的上身几乎扑到了栏杆外:“主动来撩拨,却将各种事情隐而不说,到底是要别人将心思扑到你身上怎样揣测你,还是要故弄玄虚?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