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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陌来不及哄他,找陶澈先应付着,也不知道陶澈是怎么陈述的,两人躲在屋后的茅厕里都还能听见小厮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嚎,凄惨无匹。轻陌倚在陶澄怀里,仰头问他,“他这是哭丧呢吗?”陶澄毫不客气的凶他,“再胡说一句!”不敢再造次,可眼下的动作也的确要轻陌还不如死过去,一只脚包裹的严实,不能沾地,便如同三岁小孩一般被陶澄牢牢的兜在胸前,这不比亲热时被cao弄到失禁,实在是难为他。陶澄“嗯?”了一声,“要我吹口哨?”立刻换成轻陌凶巴巴,“安静!”折腾了半晌,轻陌脸蛋通红的被抱回来放进躺椅,杜六跪趴在扶手旁,哪儿都不敢碰,一圈圈的白绷带刺的他眼睛酸疼,挂着鼻涕眼泪嗡声叨叨,“公子,说好的破财免灾呢,你还想吃石花粉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快别哭了,颠三倒四的,”轻陌用胳膊肘蹭他手背算是安抚,“只是一身皮rou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陶澈把他哥引到一旁,“晚上你回去么?”“不回。”回去就要面对乔晴的哭诉,或许陶老爷也回了府,双面夹攻让陶澄不若避而不见,他心头那一把怒火还燃着,得寻个法子平息。“陶澈,他伤好之前我必定是寸步不离,”陶澄回头看看轻陌,不知道那人又是如何说书的,刚刚还哭啼兮兮的小厮这会儿又咧嘴傻笑,“所以...”陶澈抢白,“那待他伤好之后呢?”陶澄抿唇一笑,那笑看的陶澈直晃眼,又催他,“所以如何?”“要托你去做点儿事。之前娘身子不便,生产后也被双九缠身,要想买凶肯定是身边有人跑腿,我猜想应是贴身的丫鬟,你不动声色的去查查看。”陶澈问,“然后呢?”陶澄道,“他被这样欺负,得替他出口气。”趁着夜色未降陶澈先回府去了,杜六被唤去买石花粉,小院里独留两人,不大一会儿相思鸟也归巢了,叽叽啾啾的挤在窝儿里讲情话。管事的闻言赶来,也不知道轻陌出了什么事儿,慌里慌张的抬了一箱子瓜果美食来赔罪,人是在他青楼院里丢的,陶大少爷没找他们麻烦已经够他感谢千遍了。管事儿的前脚走,杜六后脚就回来,除了石花粉和芙蓉酥,他还提着青团,红豆蒸糕和金丝烧麦,摆了满满一石桌,轻陌要他坐下一起用,他偏不,“这院里人和雀都成双成对,我也要去寻心上人了。”陶澄望着小厮跑远的背影,饶有兴趣,“这话是搪塞还是真的?”张口接住喂过来的蒸糕,连同那两根手指尖也叼进嘴里,轻陌得逞的眉开眼笑,舌尖又讨巧的舔上一舔才松口,含混道,“一笔绝美鸳鸯谱,点在了杜六和梁芷身上。”陶澄没搭理他,擦擦手起身回屋,复又拿着笔墨纸砚出来,铺开纸,提笔到:嘴馋咬人。轻陌用仅存尚好的一只脚去勾他,“这是做什么?”陶澄笑话他,“是谁说要我记在账上,待他痊愈了好好算一算的?”“我那是!我...我那是一时性急,急中生智的下下策!你还当真了?”“比你受的这一身伤还真,你且等着。”脚也不勾着了,轻陌坐的端正,痊愈须得半个月,平日里三天两头两个人都要纵纵欲,憋上半月已经要他不敢想象,若还要加上算账,那他不真得一命呜呼?陶澄收起纸笔,面上看去颇为愉悦,一副我还治不了你的风流样,轻陌才瞪他瞪了两眼,眼神就变得缠绵起来,一面嘟囔着“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呀”一面又要什么脸面的把脚勾回去了。用过饭后去程医馆,还是坐马车。程大夫看过轻陌的伤口,又将军医的药方改了几笔才递给徒弟去抓药,他道,“曼陀罗花有镇痛麻痹效用,但用量再少也是带有毒性,许是军队中特用,我将它划去了,从今晚起你要吃些苦头,伤口痛痒也不可抓碰。”从程医馆出来,轻陌精神奕奕的不想回青楼院,于是两人和车夫兑换了位置,车夫坐在车厢里,陶澄半拥着轻陌在外驭马,慢慢沿着苏州运河散心,在一座拱桥边遇见卖小人书的摊子,轻陌回忆起周姨从废弃堆里捡给他的连环画,一时感慨只多瞧了两眼,陶澄就跳下车去买了好几本回来。沐浴着星光回到水榭小院后,轻陌才发觉那根本不是小人书,亦或是有“大人书”混迹在其间,怪不得陶澄买回来了就放进车厢里不让他看,轻陌趴在床上,用手肘压着书边,散开的长发下是一双放光的眼睛,话却嚷的好多嫌弃。“不堪入目!荒yin无度!遭人洗眼睛!”陶澄关好门窗,一回身就看那人艰难的嘟着唇、蹭着脸蛋在翻书页,他好笑的踩上床铺,松松的将正人君子拢在身下,先亲一口支棱在半空的双手才接过翻书的活儿,“口是心非,这么糟糕怎么还看得津津有味?”轻陌蹭他下巴,“你就像是这艳本里走出来的,你肯定没少看。”“冤枉,也就看了两本吧,都是男女嬉闹,我看的不甚有兴趣。后来有断袖春宫的艳本,可惜那人物再栩栩如生都不比你好看,入不了我的眼。”轻陌哼他一句“油嘴滑舌”,又催他翻页,画里是青楼小倌被顶在墙壁上cao弄,眉头紧锁,嘴角垂涎,顺着光裸的双腿往下看去,那点着脚尖正踩在一片濡湿的汁液里,不知是浪的太狠还是被yin弄到失禁,再瞧瞧下一行字:好哥哥,小奴要被弄的升天了!耳边倏然一热,应着屁股上被抵住硬邦邦的一根,一声故意轻喘的“好哥哥”咬进软软的耳垂,轻陌全身一激灵,胳膊都支棱不住了,歪着脑袋扑进枕头里,“陶澄...”将那艳本丢到床角,陶澄笑他这么不禁事儿,“吓唬你呢,这就求饶了?”小腹反射性的涌起一阵酸楚,连难以启齿的地方都缩了缩,轻陌热着脸蛋蠕动转身,被陶澄小心的捞进怀里,“哪哪儿都是伤,乖,忍一忍。”又不怀好意的作恶,唇亲着耳廓吹热气,“等哥哥好全乎了,弟弟就来疼你。”轻陌被撩的不轻,抵在大腿上不容忽视的勃勃之物要他心下颤抖,他凶道,“你就自讨苦吃吧!”还真是自讨苦吃,陶澄饮鸩止渴,抚着轻陌的脸蛋亲的不愿松口,好半晌后才额头相抵,他哑声道,“宝贝儿,睡吧。”烛光下的眼睛水洗一般,轻陌委屈道,“我想抱着你。”“再等等,我先抱着你。”陶澄安抚,又想到程大夫的话,“有没有哪处疼?”“有...腿上有几处疼,有几处痒,”轻陌又晃晃手,“手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