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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想太多。”许立笑了,“什么后事啊,”他顿了顿,语气很缓和:“嘉佑,你要顺顺利利的、健健康康的,其他的事情不要老放在心上,好好完成学业。”说着,许立轻轻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我又不是去月球,搞那么伤感?”杨嘉佑停下脚步,掌心紧了紧,“你别这样,我心里难受。”许立凝视着他,眼角不自觉带着笑意,“没有,这都是我的真心话。”杨嘉佑眼眶潮湿,喉结动了动:“你放心,我就算去月球,也会给你带玫瑰回来的。”“好浪漫。”许立抱紧杨嘉佑,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颈,悄声说:“嘉佑,你别说话了,你再说,我就要哭了。”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真的有些颤抖。第53章新年礼物俩人牵手往前,雪越下越大,城市依旧喧闹,就好像只剩他们一样。说到保研,其实许立也没有完全确定,因为寻找meimei需要花钱、花时间,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浪费。除去与警方保持联系,许立翻阅了大量关于拐卖儿童的资料,据说婴儿失踪案中,贩卖男婴的概率要大于女婴。14~18岁时就完全相反,太多女孩虽然活着,却身处人间地狱,被毒打,被逼着卖/yin,甚至被拿走器官。一想到这些,许立就夜不能寐。他在杨家得到庇护,能够顺利长大,那meimei呢?他不敢想。如果meimei还活着,今年应该才15岁。由于meimei许岚丢的时候,不到一岁,许立对meimei现在的长相完全没有概念,但他记得mama的样子,meimei一定长得很美。警察同志跟许立提议:“孩子丢的时候小,除去被拐卖到外地,本地的福利院也要找一找。”正是因为如此,只要一有空许立就会去福利院,他书包里收集了一堆有关福利院的资料。不过院长见他还是个大学生,态度十分坚决:“这里的孩子很敏感,如果你只是表达你的同情心,麻烦你不要来打扰这些孩子。”许立语气诚恳:“我meimei不到一岁的时候丢了,想来问一问您,有没有跟她年龄、特征相似的孩子。”说着,许立拿出一张婴儿的百日照,还有其他资料,“她脖子后面有一个胎记,指甲盖那么大。”女院长五十多岁,戴着一副全框眼镜,神态严肃,正准备说什么,院子里响起铃声,孩子们一哄而出,年龄各异,大的十五六岁,小的四五岁。cao场距离这间办公室很近,一抬头就能看见院长和一个青年站在拐角处说话。孩子们叽叽喳喳——“这是谁啊。”“今天有没有来送玩具的?”“上次我没有收到铅笔盒,书包也是破的。”稍微大一点的孩子,面色老成,“得了吧,别想着能出去,又是一个做表面功夫的。”“可是我还想吃肯德基,上次那个jiejie好温柔……”“蛋挞也好吃。”还有坐在秋千上,一言不发的孩子,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好像失去了童年。院长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看,你一来,就惹得这些孩子心存期待。”她顿了顿,仿佛对像许立这样的人习以为常,“你寻亲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说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想从福利院里找,麻烦通过官方方式。像今天这样,孩子们的生活会受到打扰。还有,你千万别觉得孩子们都是天使,受过伤的孩子,远比正常小孩更难相处,所以,请你不要给我们添麻烦了。”许立面色沉静,点了点头,“好,抱歉打扰了。”顺着楼梯往下,院长见他背影寥落,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我也是为孩子们着想,请你多担待。”许立抬起头,笑意很淡:“我知道。”院长又问:“你meimei是怎么丢的?”“是小时候和奶奶一起出门时丢的,”许立目光平静,补充道:“奶奶有老年痴呆,当时保姆阿姨去广场上买气球,回来的时候发现奶奶和meimei都不见了。”院长神色沉寂,“你稍等一下。”说着,她进了办公室,没过多久拿出一叠名片出来,语气缓和了一些:“这是其余的福利院,上面有联系方式,下次去之前先打电话,或者发个邮件。”“好,谢谢。”许立用双手接下那叠名片。回去的路上,光线暗沉,把影子拉得狭长,空气干燥,行走间带起灰尘。隐约听见身后有清脆的说话声,许立却没敢回头。正式跨年这天,杨振华一家提议外出聚餐,杨嘉羽小孩心性,还买了不少烟花爆竹。上回外婆做的青梅酒也被她带上了,一起放在后备箱。徐瑛说:“嘉羽,爸爸要开车,不能饮酒。”杨嘉羽坐在后座,一边剥桔子,一边说:“那我们喝啊,外婆说了,度数不高。”她抬了抬下巴,扬声问哥哥,“是不是?”此时杨嘉佑坐在meimei和许立中间,心不在焉地点头,他感觉许立情绪有些低落。父母没多想,由着他们去。晚餐时,饭店人潮涌动,杨振华碰到了几个老朋友,免不了多聊几句。现在孩子们大了,不比小时候,徐瑛跟女儿说:“要是觉得无聊,就去附近转一转,晚点爸爸这边结束了,我们再来找你们。”这么说着,杨嘉羽拉着两位哥哥一起放烟花。临近跨年,街上年味正浓,梧桐树上挂着红灯笼,顺着人行道往前,是一个开放式的公园。园内明亮开阔,还有卖小玩具的商贩,杨嘉羽抱着一捆烟花,跑在前面。杨嘉佑忍不住嘱咐道:“走慢一点,小心跌倒。”许立侧过脸看他,发现杨嘉佑的注意力全在杨嘉羽身上,再看向杨嘉羽时,许立好像出现了幻觉,只看见一个雀跃的少女在冲他招手,来不及细看她的长相,杨嘉佑的声音响在耳畔:“手怎么这么冷?”说着,杨嘉佑习惯性地握住许立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青梅酒暖身子,怎么你喝了,还像个冰窟窿。”许立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我酒量不好,喝得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哦,”杨嘉佑摸了摸下巴,“是啊,谁当初跟个酒蒙子似的,跟我告白来着。”许立的耳朵红了,有点不好意思。去了开阔的地方,杨嘉羽把烟花放在地上,蹲下来一根一根地数着,神情很认真。这里来往者少,杨嘉佑也不打算避讳,牵住许立的手还没松。杨嘉羽已经在不远处点烟花了,好像是火树银花,跟钢琴的调音器差不多大,倒三角状,引线一燃烧,杨嘉羽便捂着耳朵跑到对面去了。杨嘉佑看着meimei,心中涌起阵阵暖意,她今天穿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