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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拨弄着下人们送上来的酒水食物,边转头对西水说道:“要喝吗?”西水摇头,虽然他推测过对方应该会在沙漠下手,但真有个说不好就在这里行动了呢?那岂不倒了大霉。不过……斜眼瞥了下送酒过来的几人,西水貌似不经心地问:“几位大哥很面生,新来的?”因为对西台军队编制不是太清楚,所以西水采取了相对稳当些的问法。明白人就是明白人,赛那沙虽然依旧是慵懒的姿势,但眼中迸射出来的锐气已让人明白他此刻正处在备战状态:“怎么了?”“哦,没什么,就是看这几位大哥比较面生,随便问问。”西水含糊其辞。有危机意识是好的,不过这并不代表自己就必须得把这些没边没影的事情坦诚交代——万一叫人反咬一口可就不好了。“……”赛那沙坐了起来,将其余的人挥退,单手撑腮:“帝特是觉得这一趟旅程有问题么?”西水也不闪躲,大方反问:“殿下觉得没问题么?”赛那沙不说话,转身走向阳台,老半天才吭出句:“今晚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安纳托利亚的星星了。”“不会的……”西水喃喃自语着,更像是一个承诺般的回复。“哦?”赛那沙挑眉。“我是说,两国若是交好,殿下今后肯定可以常与西台来往,所以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西水笑笑。天知道得出这个结论对他来说有多挣扎……如果可以,他决不会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选择涉险跟随赛那沙前往埃及,但这做人嘛……总归还是讲点良心比较好。“呵呵,说的也是。”习惯性地揉揉西水的头,赛那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接下来的旅程你能不能承受得了……马上就要进入没有软塌塌床铺的沙漠了哦!”西水闷哼一声,就算待在皇宫,也不见得环境就有多好,吃穿和睡的还不就那样,反正都是跑腿待遇,有差别吗……结果,事实证明西水这想法是很偏颇很没有预见性的,现实的课程永远都是活生生血淋淋的。单穿一件连体小短衫的西水,浑身已教汗水浸得个通透了,可尽管如此,在这样一种气温之下,他依旧感觉身上的炎热感并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呼吸之间,尽是热辣辣的干燥热气,阳光也令人觉得出奇的明媚和灿烂。如果被丢在这种地方的话,估计不出一天,就会被晒成人rou沙爹的吧。瞅了眼赛那沙,尽管是待在轿子内,但他也是一副汗流不止的模样了。热是热,烦躁归烦躁,可西水的心没乱。他知道,这次旅行最为关键的时候,就在此刻。“赛那沙殿下,从这里进入沙漠不远处,有个小绿洲……要到那里休息一会儿吗?”——来了!西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说话的人,眼下迅速地观察不停地应和着他的几个人以及注意力通通转向此处的范围外人士。很好,人数确定了,比漫画中多了一个,六头jian细。除掉他们不是问题,苦的只是没有借口与机会。“随便离开贸易路线是很危险的吧……?”西水试探着开口询问,虽说他也想藉此机会一举去掉这几枚暗桩,但保不准他们就傻货几枚,自己也拿不住回去的道路,眼下在沙漠里迷路等于是死路一条。那人阴狠的看了西水一眼:“殿下都没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这下可好,西水最恼的两样都叫他给挑全了。“凯鲁殿下交待了,我的职责是保护赛那沙殿下的安全,任何对他不利的行为都要绝对禁止!”西水一字一顿道。哼,老子宁愿麻烦些也要一棒子把你们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念头打它个半死不残:“再说吧,你们来过这儿吗?怎么就那么确定会有绿洲?”一席话愣把几人噎得老半天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这时,一直不吭气的赛那沙也探头出来了,边还笑得忒灿烂:“既然帝特都这么说了,那就听他的吧!走了,不要在路上逗留。”得意地斜了一眼那显然是在咬牙切齿的几人,西水带着浑身的施施然,顺顺古雷略微有些扎手的毛发:“哪,古雷……你看,有些人总喜欢不自量力呢~”这意有所指的话听在旁人耳里大约是非常刺激的讽刺之语吧,反正那几人的脸都绿了,赛那沙又坐了回去,也只是笑。但只有西水心里清楚,自己到底指的是什么。经他这么一闹,寻找绿洲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走走停停,眼瞅着边界就要到了,西水猜想他们几人怕是再也按捺不住了,于是这几天他的行动就越发谨慎起来。“帝特,你不渴吗?”赛那沙举举手中的酒杯。见状,西水一把拦下他将要送入口中的酒水微笑道:“殿下还是别喝太多了吧,万一安科斯娜姆王妃见到的是位醉醺醺的王子,那可不大好呢~”赛那沙也不以为杵,笑了笑便将酒杯放下。那几名男子怕是更心急了,脸色也不好起来,眼瞅着就要狗急跳墙,西水这还顶上一句:“大热天的还让殿下喝那么多酒,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那名带头的想必是急热交加,一下子也火了:“就你他妈跟女人似的罗哩罗嗦!殿下喝不喝关你什么事!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对于人和禽兽的区别,西水向来有个比较直观而又靠谱的看法。他认为,狗可以咬人,但人绝不能扑上去反咬,这是底线。于是,他不说话了。这突如其来的静默使得场上的气氛顿时就微妙起来,赛那沙瞥了眼带头说话的男子,也没说什么,只将西水拉到身边坐下,低头悄声问道:“怎么了?”“殿下不都瞧见了么?受气呗……”西水撇撇嘴。赛那沙眼珠一转:“你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气了?为什么一直跟这几人过不去?”叹口气,西水觉得,以赛那沙的敏锐,察觉不到自己的小心翼翼是假的,依照凯鲁的聪明,对他那些个小动作完全没发现,那更是不可能的,但一直以来,为了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既然凯鲁他们不问,西水便也装作不知,如此而已。“赛那沙殿下,如果我说……那几人可能是王妃派来的,你信么?”西水抬头,黑色双瞳直直看入赛那沙那泛着浅浅光芒的茶色眼眸中。“信。”赛那沙将看向帐外的目光收回,毫不退缩地迎视着西水的眼睛:“若是不信,当初就不会在城门外等你到三更。”西水一僵,这男人……怪记仇的。“如此一来,你之前所有的举动就都有了妥善的解释——你是在怀疑刚才那人?”赛那沙满意地看了眼尴尬的西水,嘴里吐出的是直捣黄龙的疑问。对于赛那沙脸上的表情,西水感到很不爽,不由皱眉反驳:“不,殿下。确切地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