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露
沐浴露
谢斐坐着谢屿的小电驴回家,才刚到家,谢屿反手关上门,掌住谢斐的脸,弓身,便吻了上去。 谢斐推拒着他的腕骨,他又扯下谢斐的手,含吮着谢斐的指尖,把那食指舔得湿热起来,和他口腔里的温度融为一体。 “谢屿!”谢斐蜷起被含咬的指尖,空出的另一只手按压在谢屿的脸上,又是推拒着他。 他的舌抵住谢斐的指尖推了出去,谢斐的食指终于从一片湿热中解脱出来,只不过压在谢屿脸上的掌心,再度传开一阵黏滑的触感——他居然在顺着她的掌心纹路舔舐。 谢斐觉得谢屿极为矛盾,完全掌控者的姿态,做的全是饱含讨好的动作,他像是能舔遍她的全身。 “谢屿,”谢斐想拽谢屿的头发,但想到他手感并不算好的寸头,又改去捏他的耳垂,“你别发疯,我要洗澡。” 闻言,谢屿终于停下舔舐的动作,扶着谢斐的肩,把她翻了个面,低头,从背后吻她的后颈,一手从身后绕到前面掌控住她的小腹,让她更贴近自己,一手伸向她背后吊带裙的拉链,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像是拆礼物一般,沿着谢斐的背部曲线把拉链拉下。 “斐斐,”谢屿的声音闷在她的后颈肌肤上,鼻息发烫地洒下来,“我帮你脱衣服,带你去洗澡。” 谢斐耳根一下就热了,手肘向后撞去,想撞击谢屿的小腹,但即便意乱情迷吻着她后颈的谢屿,仍是反应很快,他格外熟悉她的招数,轻易便扣住谢斐的手腕,把她的两只手腕都反剪在身后,钳制在掌心里。 “斐斐,”谢屿用犬齿轻磨谢屿的后颈肌肤,像是捕食者叼住猎物的脖子,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调情,毕竟没有哪个捕食者会用这么轻的力道对待猎物,“不可以拒绝我。” 谢斐终于意识到,以步入青春期以来作为分界线,谢屿作为男性显露出来的优势力量能绝对压制过她。他们已经脱离打上一架,没能让对方占上任何好处的时期,现在的谢屿可以单方面碾压她。 谢斐重复:“谢、屿。” “斐斐,”大概是怕谢斐真的生气,谢屿的声音低了下去,哄道,“我一个人在家里等了你好久。” 谢斐不知道谢屿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简直吃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谢斐挣扎的动作刚停下来,谢屿就松开了对她手腕的禁锢。 借着刚才拉到背部中央的拉链,裙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谢斐身上,谢屿从侧面探进去握上了谢斐绵软的胸部。他的掌心抚上谢斐的一只乳,摸到了和肌肤并不相同的触感。 谢屿吻吸着谢斐的颈侧,小心地摸索取下那块触感不同的东西,问:“你没穿内衣吗?这个戴着会不会不舒服?” 谢斐的血直往脑子里冲,大片的红蔓延到脸上,谢屿在讨论的是她的胸贴。 “滚呀,你这个大直男,什么不舒服,”谢斐想要把脸埋起来,“这是胸贴。” “嗯,对不起,”谢屿把从谢斐胸前取下来的胸贴,放到玄关处,掰过谢斐的脸颊,和她接吻,“我记住了。” 谢斐开始陷进谢屿的节奏里,被强行掰过脸和谢屿接吻,还被他牵引着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斐斐,你的胸好软。” 身后的谢屿轻轻扯下她的一边肩带,雪白的乳从那尾绿色里晃荡出来,谢屿用指腹抵住谢斐的乳尖,揉搓。 “rutou揉两下,就会变硬。” 谢斐听得羞恼,推着谢屿搭在胸前的腕骨,道:“谢屿,你闭嘴。” 意外地,她推开了谢屿的手,只是那只手继续掌着她的小腹,一路向下,探进了她的内裤里,揉捏起她的阴蒂。谢斐夹紧双腿抗拒,换来的只是把谢屿的腕骨夹得更紧,让他发烫的掌心更加贴合自己的阴阜。 “阴蒂也乖乖翘出来了。” 谢屿耳根在发热,完全抵抗不了被他挑出情欲的谢斐,他没了分寸地扣住谢斐的脖颈,从后方舔吸着谢斐的唇,整个人以体型优势围困住谢斐,同时止不住褒奖:“你好乖,斐斐。” “斐斐,”他胡乱地问,“你是不是最喜欢和我做?” 身后的谢屿对她发表着莫名其妙的言论,什么最喜欢,她从头到尾也就只和谢屿做过爱。谢斐偏过头,想躲开他不断送到耳边的那些胡言乱语。 于是,这两具年轻的身体上演着一场捕食者和猎物追逐的戏码,从门口一路到浴室,一方向前,另一方紧紧跟随在这一方身后,用唇去吮吸,用牙去轻咬,用上一切四肢去禁锢前者的逃脱。 在到达浴室的那一刻,谢屿彻底地褪下了谢斐的绿裙子,内裤可怜兮兮地丢在地上,而谢屿也成功挨了谢斐一巴掌,但力道不算太重,没有任何震慑作用,放在这样的气氛比起威胁,更像是在调情。 不过,谢屿还是接收到了谢斐不悦的情绪,他立即低头去吻她扇了自己一巴掌的掌心,吻完又舔了起来,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此刻他又温顺得不像话,仿佛刚才快要沦落成为野兽的状态没有出现在他身上过。属于动物世界的戏码结束,在场的只剩下浴室里的两个人。 谢屿解开谢斐的发圈,套进自己的手腕里,五指终于穿插进谢斐的发间,勾着谢斐的舌,极为缓慢地舔吻,把刚才吻到发肿的唇安抚性地舔了一遍。 “我帮你洗。” 他打开花洒,调了水温。对于谢屿的服务,谢斐可以接受,但她并不允许只有她一个人是赤裸的,于是她夺回主动权,道:“你也脱掉你的上衣。” “嗯。” 谢屿没多大异议,低头,单手扯下自己的T恤,扔到了一旁,露出了他劲瘦的身躯。常年保持运动,让他的身躯可以隐约看出肌rou形状,不过分瘦弱,也不至于过分魁梧。 脱完,谢屿重新掌住花洒,一边把调好的水往谢斐身上淋,一边又想低头吻谢斐逐渐潮湿起来的肩膀。 夺回主动权的谢斐不会轻易放过谢屿,她抵住了谢屿不断靠近的胸膛,道:“帮我洗的时候,你不可以吻我。” 谢屿的胸膛起伏了一下,还是顺从地接受了谢斐的要求,只是按压到沐浴露到掌心,涂抹到谢斐的胸上时,力道重了一些,让那变得滑腻的奶子在掌心里随意地变换形状。 随着热气升腾,彼此的肌肤开始潮湿起来,属于沐浴露的香丝丝缕缕地溢出来。 谢屿闻到了他和谢斐身上相同的沐浴露香。即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俩关系并不算好,但是他们身上始终沾染着相似的味道。 “哥——,”谢斐突然张嘴,咬住了谢屿的rutou,用牙齿在根部轻轻磨了一下,“你走神了。” 谢屿发出短促的低喘,这样鲜少的称呼配上谢斐出格的举动,让谢屿有一种浑身过电的感觉。那根藏在运动裤里的性器,相应地更硬了一些。 他的脖颈青筋绷紧,道:“别咬这。” 他的手搭在谢斐的肩上,想把谢斐从自己的胸前拉开,但是谢斐吐出一边rutou,又咬上了另一边,含糊道:“你平常也会这样对你,我这样对你也不过分吧。” 谢屿的动作还是停下来,一掌撑在了湿滑的墙上,手背青筋显出,只得忍耐谢斐在他身上胡作非为,而他还要继续揽住谢斐的肩,替她冲洗背部那些泡沫。 不知多久这样堪称甜蜜的折磨停了下来,谢斐继续行使主动权,作为谢屿失控行径的惩罚,她耳根泛红,强忍着主动表达出欲望的羞耻心,手背抵在唇边,目光落在湿漉漉的瓷砖上。 “谢屿,给我……舔……舔下面。” 空气安静了很久,在谢斐以为谢屿在间接表达拒绝时,谢屿忽然笑了,谢屿其实很少笑,谢斐并不能辨别他究竟是在嘲笑,又或者是其他的意味。 不过没等谢斐思考出来,谢屿没有犹豫地单膝跪在地上,他的气息也跟着拂了过来。 他的手握上谢斐饱满的腿根,道:“斐斐,自己把逼掰开,我才能舔对么。” 逼、掰开,只有在他真正插入,在他俩彼此都沦为原始动物,进行原始动物一样的交媾行为,这样的粗俗的词汇才会出现,而不是在他们还勉强维持文明人的体面的时候。 “谢屿,”谢斐的声音闷在自己的手背后面,“你在说什么?” “斐斐,”谢屿仰起头,把谢斐掩住自己的唇的那只手扯了下来,扣握住她的手指,带着她往湿漉漉的xiaoxue去摸,“家里没有其他人,你的声音可以放出来。” 谢斐的手指摸到了水液,分不清究竟是花洒里的水,又或者是她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她是在热气里不停往下流出白色汁液的雪糕,没有思考的能力,只有不断融化的本能。 谢屿把谢斐手指上粘到的透明水液,舔走,重新把谢斐的手放到翕张着吐出花液的xue口附近,道:“现在,自己掰开。” 被剥夺思考能力的谢斐还是晕乎乎地用两指,对着谢屿分开了自己水光淋淋的花瓣。 也就是在这一刻,谢屿郁结的气慢慢散了,仰头,含住了谢斐的xue。 其他人能吗。 让谢斐主动掰开逼给人舔。 他和谢斐就像扎进彼此身体里的异物,刚开始不适,互相排斥,但随着时间一定会慢慢融进对方身体里,成为身上的一颗血痣,或许还有更好听的名字,朱砂痣。 他想到那时候,张矜也许病急乱投医,居然让他把情书转交给谢斐。在他还处于混乱又煎熬的时期,这封情书就这么落进了他的手里,他没什么负罪感地扔掉了。 既然连当面告白的勇气都没有,那就和他一样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