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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现在到处都漂浮着这种进化版本的水熊虫,它们会吃金属,甚至会钻入你的皮肤进攻你的血液,是目前人类在宇宙中最大的天敌。”钱先生即兴发挥了一下,他看向罗德里克,“没什么,我的意思就是如果当初不听那些胡言乱语,现在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也一样,不听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论,你其实也什么事都会没有。”※※※※※※※※※※※※※※※※※※※※注:水熊虫事件发生在2019年,以色列首个登月探测器“创世纪(Beresheet)”号登录月球。然而,在距离月球表面不足10公里处,“创世纪”号探测器主引擎突然失灵,然后打翻了水熊虫样本。第44章:番外过去的事二十年前,亚古斯都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基因改造花,也没有四处可见的改良树种。住在亚古斯都的这些人们从骨子散发出来一种保守,不是说他们拒绝或者排斥基因改良的物种,而是说他们不欢迎。亚古斯都的人们习惯了院子里种满传统的花草,习惯了每年每月定时开放的花朵和逐渐变色的树叶,习惯了春天到访的候鸟,夏天鸣叫的蝉声,秋天金色的梧桐。他们还不习惯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的那些东西。罗德里克每次走过这些道路时,总觉得他就是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东西。他是一个Beta。并且是一个在全部都是B类的公立学校读书的Beta。“……”罗德里克觉得他是一个丢脸的存在。甚至觉得他每走过一个地方,每路过一个窗口,每走过一个院子,那些人们就开始窃窃私语了。人们低声讨论着——“啊,就是他,他就是那个格格不入的Beta孩子。”“……”他停在路边,犹豫了一会儿后上前按响了门铃,门口的通讯器咔哒响了一声,然后一个女孩的声音闷闷地响起。“罗德里克,”女孩鼻子似乎堵住了,“我现在喊人来开门。”“不用。”不知为何罗德里克今天不想和百丽儿呆在一起,他提出,“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我可以今天先回去。”“不要,不要。”百丽儿的声音在通讯器里传过来,听上去又尖又细,她就像是只发怒了的猫。百丽儿拉高了声音,“我们上次得了第一名的奖牌你还没拿呢!”“哦!”罗德里克低头,他盯着自己的鞋尖,表示兴趣不大。但百丽儿还是来了。小姑娘亲自过来的,她一路飞奔,脸颊红彤彤的,等到了罗德里克面前罗德里克才发现,百丽儿不是脸很红,她是在哭。“又怎么了?”罗德里克问。百丽儿的眼睛哭得肿的像个酸梅,女孩走在前面,到了她的房间后百丽儿才吭声。罗德里克放下书包坐在地毯上,而百丽儿的手则按在房门上,像是阻止其他人进来一样。“你妈又说你了?”罗德里克皱眉,“还是她又怎么了?”百丽儿抽了抽鼻子,对着罗德里克道,“上次我们得了第一名的奖金你还想要吗?”罗德里克一愣,“你不是缺钱吗?”百丽儿坐到罗德里克身前,她拖过来一盘子饼干和牛奶,百丽儿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的同时给罗德里克分发了下午茶。“……”罗德里克拿着饼干有些犹豫,因为他不确定这上面有没有沾上百丽儿的眼泪。“吃吧,”小姑娘分发完下午茶后整理了一下心情,她眨眨眼,假装自己没在哭了,她把饼干推过去了一点,“我觉得你需要这个。”“没有,不是这样,夏普你弄错了。”罗德里克叹气,“去埃德蒙公立学校并不意味着我连饭都没有吃,实际上那边食物还挺便宜的,我不想吃东西是因为我吃不下。”百丽儿不说话。罗德里克知道了,他把饼干推回去,“你不吃东西又是因为什么?”百丽儿抿着嘴,她的头发乱糟糟的,但还是盘在一起系在了脑后。这个Omega,也许所有的Omega与生俱来都有一种骄傲和倔强,百丽儿眨眨眼,还是一言不发。罗德里克知道了。“你偷东西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对不对。”百丽儿瞪了过来。“不要这样,我多多少少听我妈他们闲聊的时候也猜到了,”罗德里克抱着自己的书包,他好奇,“我们比赛的奖金不是在你手上吗?那些钱还不够?”百丽儿哼了一声,“那些钱是你的。”罗德里克无奈,“那些钱有你的一半。”百丽儿说了实话,“我认为你很需要钱,我以为你要留着笔钱离家出走或者什么的……我mama说,我mama说昆西……”罗德里克静静盯着她,女孩扒拉着盘子里的饼干,慢慢地把话说完了,“她说把你送进那所学校是昆西是走投无路了才这么做的。”“走投无路有很多意思,”罗德里克不知道怎么和百丽儿说,“我爸爸mama走投无路了,但还没有到吃不起饭的程度。”他们两人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中。许久以后罗德里克开口,“百丽儿,你应该拿我那笔奖金去干什么的。不应该是这样铤而走险,你mama骂你了吗?”百丽儿咬着下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我爸妈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那边去……”罗德里克说这话的时候,透露着一种不属于他年纪的疲惫感,他低语,“又不是吃不饱饭,也没有到书上说的那种程度,为什么就到走投无路了呢。”两个小孩再度沉默了下来。成年人的世界看上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似乎充满了危险与无奈,还有他们小孩并不理解的勾心斗角。与此同时,孩子们的世界大人们也难以理解。那些折腾了亚古斯都这群精英大半年时光的小偷小摸事件,其实问一问,多了解一下,随便在路边抓个小孩就能问出答案。但是这两个世界明明处于同一个时空,同一个维度,同一个狭小的区间里,但却又这么泾渭分明。成年人无法理解孩子们的担忧,孩子们抬头去看那些家长的想法,那画面又比磨砂玻璃展示出来的更模糊。百丽儿和罗德里克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说,”百丽儿突然说了一件事,“我们来了新的治安官,还有他丈夫也来了。”“我知道,我上次在路边遇到了其中的一位。”罗德里克下意识地跟着转移话题,“一个带着黑色防咬带的Omega。”“他叫程昱,”百丽儿很确定的和罗德里克说。“哦,程昱,”对方闷闷地回答了一下。“我是说,我是说,”百丽儿突然来了兴趣,她凑了过来,“你想不想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