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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古人曲水流觞的风雅逸闻,陛下这才来了趣致,邀本宫到山涧清溪赏玩,不想一时迷了路,才耽搁到现在。”故事虽编得合乎情理,可魏安身为忠仆,不得不埋怨两句,“娘娘您可害苦咱们了,即使要外出,怎的不带护卫随从,幸而无恙,万一出了事……”忽见红柳不满的瞪向他,魏安便及时改口,陪笑道:“自然了,陛下和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想必是不会出事的,倒是咱们多虑了。”又阿谀二人趣味高雅,有先贤遗风。楚镇仍在装醉,半边脑袋靠在林若秋肩上,连搭理人的意思都没有,看来铁定是要将此事糊弄过去了。魏安到底陪伴皇帝多年,情知这位主子看似规矩严谨,有时候却极为放纵,这次的事,只怕也是他撺掇淑妃娘娘干的,难为淑妃娘娘还一力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样贤惠的女人,到哪里能找到啊。两厢一对比,魏安越发感慨主仆俩的个性大不相同,淑妃娘娘的婢女倒跟块顽石一般,哪怕是团火也难将其融化。他悄悄望向一旁的红柳,红柳仍面无表情举着火把,魏安不由往后缩了一下,经过那茬醉酒的闹剧之后,他几乎不敢接近她了,生怕她会不由分说掴自己两掌。方才找人时倒是合作愉快……等他醒过神来,却发现队伍已沿原路渐渐返回,忙三脚两步跟上,心里暗暗责备自己为了儿女私情竟把陛下给忘了,他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么?不过陛下还真用不着他照顾……但看那两人相依相偎的模样,魏安心里不禁又甜又酸,甜的是陛下跟娘娘两情相悦,他这个外人看着也高兴,酸的则是他不知几时才能有这般好福气。看来他也该加把劲了。到了田家为他们置办的宅院,林若秋便道:“陛下今日吃醉了酒,精神不济,就到本宫房中歇息吧,你们明日再过来。”众人无敢不从,就算淑妃娘娘出于私心想留住陛下,他们还能说半个不字吗?反正林淑妃霸着皇帝也不是一天两天,不霸占才奇怪呢。只可惜田知府准备的那帮歌姬,个个如花似玉,却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时运不济啊。众人散去后,唯独魏安仍勤勤恳恳的留下来,一会儿静悄悄的踱着步子,一会儿却将耳朵贴在连廊的墙壁上,细听里头动静。红柳端了盆热水进来,见他鬼鬼祟祟没个正形,不由得竖起柳眉,“你做什么?别扰了主子们歇息。”魏安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讳莫如深的道:“你听听,我觉着陛下跟娘娘可都没睡着。”红柳是个姑娘家,一向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听了他这番言语不禁踌躇起来,她本是见皇帝有了些醉态,才打盆热水来供两人洗脸解酒,若真如魏安所说,那她还要不要进去?忽听里头低低的一声惊呼,红柳来不及细想,还以为里头出了事,忙一把推开门,可巧撞见林主子正在为陛下宽衣——还是穿衣?她忙尴尬的背转身去,讪讪道:“娘娘可好么?”林若秋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遂命她将水盆放下,道:“折腾了半宿,你俩想必也累了,今晚上不必值夜,回去歇着吧。”红柳忙带上门出去,又提溜着魏安的耳朵将他也给拎走,省得做贼一般惹娘娘不快。这厢林若秋却松了口气,还好没来得及办事,否则真叫红柳撞破就太难堪了,但也不怪红柳误会,平素她侍寝时房里都是静悄悄的,忽然变得这样激烈,怎叫人不起疑?直至外头没了动静,楚镇忙松开按着裤头的手,神情复杂的向林若秋道:“你也吓了一跳,是不是?”林若秋很不愿意瞧那个地方,却不得不又瞧一眼,再点点头,尴尬的道:“古先生真乃神人也。”纵使大古在此之前表现出绝对的自信,还扬言能使皇帝变得“和常人无异”,林若秋认为此话的可信度该打个折扣,她知道现代医学里头,通过外科手术可以实现部分增长,可在当下细菌感染都能要命的时代,这种法子当然是不现实的,何况仅仅服药。可方才解开腰带的刹那,她着着实实被惊着了,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亦不为过。并非那物大得有多么稀罕——她也没见过几个常人的样本,无从参考——可是跟楚镇先前的惨状比起来,简直称得上可观。现在楚镇可以堂而皇之的向她道:“待会儿恐怕有些疼,你且忍着些。”林若秋觉得皇帝有些骄骄之态,正想打击一下他的傲气,楚镇已吻住她的香肩,笑容可掬的道:“等会子可别向朕讨饶。”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林如秋扬起下巴,半点不肯在气势上输人一筹,“陛下这般夸下海口,可别叫人笑话才是。”天底下的男人大多经不起激的,皇帝也不例外。楚镇隔着衣裳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林若秋吃痛才要出声,嘴唇已被人堵住——余下的事不谈,接吻对他俩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了。楚镇的手沿着她光洁丰润的胳膊一径下滑,林若秋半点不惧,反倒挺了挺蝴蝶骨,十分勇敢的迎上前去。她原以为楚镇就算得了秘药的帮助,可一个屡战屡败的生手不可能有多厉害,可谁知楚镇并非故意诓她,技巧的不够完全可以靠力气补足。末了她还是忍不住喊起疼来,真的,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仿佛层峦叠嶂被人一点点劈开,每一块山石都在哆嗦。还未来得及除下的耳坠子被她晃得叮咚作响,如同屋檐下的风铃,煞是清脆好听,唯独她的面庞却布满细汗,可知并不十分好受。楚镇于是分外温柔起来,放缓了动作,又一点点舐去她脸颊上的汗珠。事毕之后,楚镇好似发现了新天地,带着点小人得志的笑意道:“如何,这回朕总算叫你满意了吧?”林若秋趴在枕上哼哼唧唧,躲懒不肯起身,“说得轻巧,您明知道臣妾不在意这些。”这话自然不尽不实,从前是知晓皇帝有方面的毛病,事前调低了期待值,自然也只能装作满不在乎。可人往高处走,若在切身经历之后还来表现自己的三贞九烈,那就是实打实的虚伪了。楚镇自然看得出她的虚伪,将她拉到自己膝盖上,轻吻着她的额发道:“不管怎么说,如今咱们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林若秋知晓他此刻多么高兴,本想附和一下,可眼皮却止不住的耷拉下来——爬了一天的山,又经过方才那番折腾,她实在是太累了。楚镇见她疲态陡生,只得放弃继续磋磨她的念头,轻轻拍打她的肩背,温声道:“睡吧,朕守着你。”林若秋迷迷糊糊唔了声,阖上眼睛,往他怀里钻了钻,小鼹鼠一般紧贴着他胸口,继而安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