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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琬宁常常唤他沅景。他心思一动,眼色忽地温柔起来,不再凶她,磁性的声音循循善诱,“你要找谁,再说一遍?”琬宁奇怪的看着他,好像惊讶于他怎么又转了性,一本正经道,“沅景呀,他可厉害呢,他是盛京最厉害的人,你才打不过他呢。”沅景,沈沅景。沈辞闭眼,将琬宁搂在怀里,感受着她颤抖的体温,心里柔软成一片,似是听不够,低低唤,“再喊几遍,多喊几遍。”琬宁冷不防被他攥住,有些害怕。他的声音温柔,桎梏自己的力气却不容置疑的强大。这个变态。琬宁感觉到了敌意,她拼命的想挣脱。挣脱不成,她沉了沉心,随后一口咬在沈辞手腕上。猫挠似的力气,意外的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沈辞毫无防备,冷不妨被咬了一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死没良心的,把他当坏人了不是。忍无可忍,沈辞捏着琬宁的下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吓唬道,“你若再不消停,我就把沈沅景杀了。”“不行。”琬宁眼圈一红,瘪了瘪嘴,又要哭。“不许哭。”沈辞气得凶她,“憋回去。”琬宁缩在一旁,心里想哭,可又怕眼前这个凶巴巴的人把沅景哥哥抓走,又委屈又害怕。她瞪大了眼睛同沈辞置气,眼泪就在眼眶里转着,不敢落下来。晕乎乎的劲上脑,琬宁瞪了一会儿便撑不住,眼皮打架,自己睡着了。沈辞松了口气,盯着眼前带有节奏,呼吸清浅的琬宁。觉得哄一个小姑娘睡觉快比上打仗的艰辛。沈辞心里憋着一股火,仔细想想,嗯,他确实是在哄她睡觉。不提过程,结局他很满意。那厢琬宁裹着沈辞的外袍睡,似是还觉得冷,眯了一会儿,本能的循着热乎劲伏在沈辞腿上。琬宁迷迷糊糊调整了一个满意的姿势,也不觉着硌得慌了,不一会儿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沈辞阴沉个脸,由着眼前的小不点极为挑剔地挪来挪去。折腾了半天,他也有些困,也靠着车厢假寐。沈辞恍惚着,睡前依稀还能听见膝下传来阵阵……沈辞低骂一声,挺好看一个小姑娘,怎么打呼声这么大。一炷香的功夫,马儿长长嘶鸣一声,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外面恭敬询问道,“公子,别院到了,您是否下车?”沈辞惺忪着,“嗯”了一声,“你去偏房歇着吧,回程再喊你。”他拍了拍琬宁屁股,喊了句,“下车再睡。”琬宁无意识的“嘤咛”一声,刚睡醒的小奶声,慵懒的勾人,似是睡热了,她扯开了外袍连带着自己的衣裙也拽到不少,露出胸前雪白,纤细的锁骨轮廓看得沈辞眼神一紧。他叹口气,先跳下来了马车,随后一手捞住琬宁的腰,一手拽着腿,将她薅下来抱着。盈盈一握的腰身,娇软纤细。沈辞甩甩头,目视前方,不再看怀里的春色,抱着她进了大门。这处别院是沈夫人生前常来小憩地方,内引一泓温泉水,沈氏与沈将军常来此处泡温泉,小住几日。沈夫人生前与沈将军十分恩爱,育有两子。沈将军一生未曾纳妾填房,正妻亡故多年,从未续弦。武将身上都有这股劲,他们不会说很多花言巧语,只会默默做事,懂得什么叫从一而终。沈辞多年未来,凭着记忆他找到了沈夫人生前住着的院子。他将琬宁轻轻放在床上,抬眼随意扫向四周,昔年陈设一切如旧。琬宁没睡饱,翻了个身,自己扯了扯被子。沈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拄着胳膊,难得安静的,陪着她。回想白天的事,沈辞有些害怕。若不是那么巧,他和周庭筠没在那吃酒,琬宁又会被置于何地。沈辞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叮嘱过这丫头不要出门,不要出门,明摆着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sao动,夹在着兵器铿锵的声音,来势汹汹。沈辞登时起身,目光朝窗外看,别院大门开着,有两队穿着盔甲的侍卫,个个手里都提着刀,鱼贯而入。他眼眸闪烁,黄黑色的配饰,是宫里的人。沈辞眉心拢起,回头看了眼琬宁,替她又掖了掖被子,随后朝外走,把房门关上,锁住。训练有素的羽林卫在院子里呈两字排开,后边缓缓走出一道雍容华贵的人影,步伐不疾不徐,尊贵体面。沈辞靠着门廊,环着臂,眼里讥讽之意不言而喻。为首的领头侍卫持刀上前,冷呵,“大胆臣子,见了宁王殿下还不请安!”“无妨。”谢扬稷摆摆手,面带笑意朝沈辞走过去,到他身边站定,“不请我进去坐坐?”沈辞冷静的看着他,道,“去偏厅吧。”谢扬稷的视线落在窗格上,瞥见床上撂了帐子,睡着个姑娘,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也好。”沈辞视线盯着他,声音压低,眼神凶狠,“你手底下的,若敢起歪心思,别以为我不敢要了你的命。”谢扬稷抬手,平静的声音却隐含着震慑力,“你们都在这等我,不许轻举妄动。”偏厅。谢扬稷坐在桌旁,笑吟吟道,“许久不见,沈辞,你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看我的眼神带着杀意。”沈辞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边的茶盏子,嘲讽道,“别来无恙,二皇子。哦不,如今该唤你宁王了”谢扬稷眼睛眯起,想起从前还是皇子时,轻易的就被沈辞挑起了火,大打出手一番,浑然忘了他是什么身份,沈辞又是什么身份。可如今不同了,太子羸弱患病,孙家在朝中势力日渐强大,他也从以前的二皇子变成了如今的宁王,甚得陛下宠爱。“没能在雁关就杀了你,是我的不是。”谢扬稷盯着他,语气有些难过。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辞哥特别暖,你们是不是感觉不到,哭o(╥﹏╥)o☆、注意事项沈辞冷笑,“不好意思,让宁王殿下失望了。”谁能想到一个在边境,白天打仗夜里行军的将军,还要时不时的应付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刺客。专挑夜半三更,无声无息的刺入营帐。冷箭,长刀,迷香,无所不用其极。一旦被行伍之人发现,刺客立马咽毒自尽,手段残忍,令人生畏。谢扬稷整理衣襟,似是想到了什么,颇有兴致,“方才那厢房里睡着的是林家姑娘吧。知道你俩关系好,你不在盛京这两年,我没有动她。记得前不久她好像许婚了,又没成,看如今,还是你有手腕啊,不管怎样,能得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不像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