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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家的到底是嘴硬心软,面上拒绝的果断,可谁不希望那人会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赶都赶不走呢。意识到这一点,琬宁神色稍有缓和,可嘴上仍没松口,“在意有什么关系呢?今天一个样,明天还是一个样。”琅叶捏了捏她的手,嗔道,“傻meimei,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嘴的。有好的一面就有不好的一面,你要帮他改正,两个人相互扶持着过,一辈子那么长,这才哪到哪呀。”琬宁蹙着眉心,望向窗外,“我累了,也不敢相信他了。”天愈发阴沉,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鹅毛大雪,扯絮一般,扑簌不停。屋内炭火拨得旺旺的,温暖如春,外面天寒地冻,琅叶顺着窗上明纸瞧见沈辞抱着臂不住的来回踱步,显然十分冷。她灵机一动,“这样,meimei你先去屏风后歇息,我替你试试他,倘若他真有悔意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若不能,我亲自去找陛下给你退婚。”琬宁闷闷不乐起身,嘟囔道,“他那个狗性子,怎么可能改。”琅叶等琬宁藏好后,装作才听见外面,高声问,“外面可是沈辞弟弟?快进来吧。”沈辞听见里边有声音了,却不是琬宁的,眼里有一瞬失落,可有了台阶,他心里也生了勇气。他推门进去,掀开门帘,室内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精神放松了些。沈辞坐在琅叶对面,看她眼眸灼灼的盯着自己,突然意识到他现在狼狈窘迫的样子,若是见到琬宁可能会吓坏他。从前行军时,水坑里洗脸也是有的,那会儿周遭都是老爷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破天荒的,他第一次为仪容不整感觉羞愧。琅叶摸着怀里的手炉,抿唇笑,“弟弟形容狼狈,想必是为了宁meimei吧。”沈辞第一次正眼瞧他这个嫂子,语气疲惫,讨好问,“她在这对吗?”“不在。”琅叶斩钉截铁答道。沈辞心中失落,面上也险些绷不住,急切问,“那她去哪了可知?她是找陛下退婚了吗?”琅叶暗自深呼吸,打算骗一骗沈辞,她打算看看若琬宁真退婚了沈辞会怎么办。她试探着缓缓道出,“琬宁跟我说,她和陛下说要退婚,陛下也同意了。弟弟,你到底做了什么把她惹成这样啊?”沈辞大惊,“什么?”他只觉得心尖拧着劲的疼,眼底酸涩,整个人都是懵的。缓了好久,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琅叶,一字一句问,“她真的退婚了?”琅叶被他的反应震撼,有些后悔说话伤他。沈辞是个粗人,可就是这样的人才至情至性,如今看他反应,是当真了。琅叶不敢说话,目光有些闪躲。“琬宁怎么能真退婚呢?她真的不打算和我过了。”沈辞无意识的说出这些话,起身就要走。琅叶急忙站起来喊道,“你去哪?”沈辞顿住脚步,一向挺直的脊背有些弯,声音发颤,“我去找陛下,让他收回成命。君子之言,怎能出尔反尔呢?”“可是圣旨已收,成了事实啊。”琅叶怕他去找昭惠帝,硬着头皮编下去。沈辞眼底猩红一片,着了魔般吼道,“不可能。我拿东西去交换,将军头衔不要了,青龙符也不要了,沈家满门荣耀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他把琬宁还给我!”说到最后他有些哽咽,声音哑哑的,“把我的琬宁还给我……”沈辞目光茫然着,不知道再想什么,他默了会儿,不再多言,几个箭步便朝外跑。他走后,琅叶有些后怕,急忙去屏风处找琬宁商量对策,可发现屏风后空无一人,琬宁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琅叶怔在当场,琬宁什么时候走的?她听了多少,又有多少是没听见的,现在闹成这样可怎么收场啊!外面风雪呼啸,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沈辞垂着头,脚下飞快,一心只想快些,再快些到昭惠帝处,冷不防撞上了人。他没工夫骂人,径直就欲朝前走,可刚迈开脚步,低着头的视线促使他看见一双幼绿色的鞋履。沈辞脑海快速反应一下,骤然抬头,漆黑的眸一瞬有了光亮。作者有话要说: 沈辞:诶嘿,媳妇终于舍得见我了。接下来会甜甜然后就要成婚啦!☆、二人“宁宁。”沈辞连日着急上火,喉咙涩紧,声音哑的厉害,十分难听。他也顾不得羞愧,跑上前一把搂住琬宁,狠狠圈到怀里。“你终于舍得见我了。”沈辞脸贴着她纤细的肩胛骨上,蹭来蹭去,像只讨人嫌的哈巴狗。琬宁推开他,冷眼瞧着,眼前的人把自己糟践完完的,跟个落魄的土匪头子一样。头发没洗,胡子不刮,衣裳不是泥就是土,总是飞扬跋扈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褪去素日的傲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她冷着声音,故意晾他,“我可没要见你,我面见完陛下要回家了,请你别跟着我。”“那怎么能行呢,我就得跟着你,我哪都不走,你去哪我去哪。”沈辞急切的还想上前几步被琬宁一个眼刀摄回来。“干嘛这么凶啊,你别退婚成不,我给你道歉,是我犯浑,总说那些有的没的惹你伤心。”沈辞声音带着讨好,“宁宁,你就原谅你男人吧。”琬宁眯着眼,“什么男人,你别青天白日的辱我清白。”“我俩同.床共枕过,怎么就不是了?”沈辞心里着急,嗓子挺老大,不管不顾喊道。“你小点声!”琬宁慌忙看向四周,瞪着他,“这里是大业宫,你说话注意点,我不跟你说了。”琬宁气恼的朝前走,沈辞急忙跟上来攥着她的手,理直气壮道,“反正我今天跟定你了,休想甩开我。”“你这人怎的这么无赖。”琬宁不耐烦道。方才那一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亏她在屏风后看他伤心欲绝,言辞恳切以为他真的想改所以才在这等他。现在看来,眼前这人真的不值可怜。沈辞看她冷淡的神色只觉得心被油煎了一样疼,他站定,双手扶着琬宁的肩膀,眼里满是慌张,“宁宁,求你了,原谅我吧。我真知道错了。我不对,我是个混蛋,从来没这么错过,你别不理我了,你不理我,我心里可难受了,绞着劲的疼。”说着,沈辞垂着头,把她的手捂在自己胸膛上按着,“你听,这里跳的这么急促,我都要死了。”“呸呸呸,死也是能随便说的。”琬宁抽回手,瞠了他一眼。他被自己数落的垂头丧气,琬宁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