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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做了别人的大娘子是最头疼的。管家不说,婆婆难伺候,一群小娘还打着擂台,日子简直一地鸡毛。琬宁咬了口烤蒜,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新妇的天敌没有,沈辞也不会纳妾,更是不用管家。她笑眯眯的看着沈辞,觉得今天怎么看他怎么顺眼,注视着久了被他发现顿时又急急忙忙转向别处。沈辞揉了揉小橘的后颈皮,冲她笑,“开心就大大方方的,你男人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还娶你作甚?”琬宁被他说的脸颊红红的,沈辞的眼睛很亮,眼尾狭长,笑的时候带着股匪气,给人很不正经的感觉,却很轻易的让人心动。每次他冲自己笑,琬宁都觉得心脏跳得砰砰的。娘说,与夫君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才好。可她觉得,看到眼前这个人的时候,有心动的感觉才最好。琬宁右手托着腮,弯着唇,“我哪有,可没藏着掖着呢。”沈辞拿了一串韭菜,放嘴里嚼,“傻样吧,明儿可不能这么放松了。宁宁,你现在是沈府的大娘子,要学会管家了,知道吗?”琬宁皱皱眉,腹诽,方才还暗自夸嫁给沈辞真好,没有婆婆,没有小妾,更不用管家,怎么就一语成箴了。“怎么突然说这个事儿啦。”琬宁坐到他旁边,晃着他的胳膊,模样可怜兮兮的。沈辞捏了捏她的脸颊,笑,“你忍心看自家的小钱钱被别人随意挥霍败坏吗?”琬宁立马义正言辞道,“不能。”沈辞轻笑。琬宁问,“那你家家产多吗?管起来会不会很费力?”沈辞被她问的呛了一声,辣椒面顺着嗓子贴着,他咳了好一会儿,眼睛都有些红。他咬牙问,“你说什么?”琬宁替他拍背顺着气,有些犹豫,又重复了一遍。“宁宁,你把吗字去掉再念念。”沈辞被她气得好半天顺不过来气。琬宁瘪瘪嘴,“那你家的事儿,我又不知道嘛。我爹爹是朝中大员,月俸其实也不多,全靠祖宗基业积年累月的攒下,我又没概念嘛。”沈辞想想也是,琬宁出身文官清流,家里对那些阴暗面的买卖自是嗤之以鼻,碰都不会碰的。他这些年买卖地皮,开赌坊青楼的,赚了不少黑钱,除去沈家面上的基业和陛下赏赐,他的财力比琬宁想象中要多太多了。可是怎么婉转的告诉她呢?这又是一个问题。沈辞想了想,真诚道,“明天我让十绥把家里的房契地契还有账簿都给你,沈家一获军功吧,陛下就赏赐,我家人丁稀少,花销也少,就积攒下了。”琬宁点点头,“陛下对沈家的赏赐好像是挺多的。”“嗯。”沈辞糊弄过去了,松了口气,递给琬宁一串烤鸡翅,“宁宁,吃这个,烤熟了。”暮色杳然而至,宝珠她们几个把院里的灯笼都点上了,红红点点的光芒像极了大婚那日的光景。琬宁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拍拍小肚子,冲沈辞笑,“我好像吃多啦。”沈辞自然的牵上她的手,“那我陪你在府里溜溜。”琬宁当即蹙眉,摇头道,“不要,整日在府里闷着,我们去外面逛逛吧,就家跟前儿,消消食就行。”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的沈辞不忍,他食指刮了刮的她的鼻尖,笑道,“走吧,都依你。”随后他转身吩咐道,“给夫人拿件披风。”琬宁两只小手都握着沈辞的大掌,开心的转圈圈。沈辞被她绕的头晕,按住她的小身子,威胁道,“你再晃,老子就亲你了。”琬宁哼了一声,赌气钻进他怀里,闭眼等着。沈辞抱着她柔软纤瘦的小身子,低低笑着。宝珠很快就拿来披风,沈辞耐心的给她系好带子,随着两人牵手朝府外走。晚上的风有些凉,圆月高悬,洒下一片柔和的银辉。宵禁了,街上空荡荡的,琬宁两个就在巷子里转不担心会碰见兆尹府的当值。沈辞想到方才琬宁央求他出门的样子,心里有些动容,他从未限制过琬宁出入府邸的自由,想来是顾忌父亲那边。他静静道,“宁宁,以后你出门不用和谁请示,想出去上街的时候就出去,咱们家没有这些说道。”琬宁没想到他这样心思,心里不禁柔软,点点头,“知道啦。”两人正说着,前边传来一道女子的叫声,似是很痛苦却带着压抑的兴奋。这声音有些熟悉,琬宁一时间羞赧的垂下了头。若放在从前她定是以为有人受欺负了,可和沈辞成婚之后琬宁才明白,原来这痛苦也是分不同种类的,有的是真疼,有的是疼夹在着一丝满足,她有些避讳,站着那不走了。沈辞站在那儿,远远的瞧着,那不远处树根下,站着两道影子,这声音或许就是从那传出来的,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声音罢了。琬宁听这不对劲的声音,也猜到了。她见他还看的起劲,有些无奈,抬手蒙上眼睛,躲在沈辞怀里,小声央求道,“阿辞,咱们走吧。”沈辞也不忍琬宁继续看下去,搂着她就打算走,可接下来的话还是让他顿住脚步。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捏着那女子的手腕,力气不小,嘶哑的声音与空荡的夜色格格不入,“小妖精,非赶着大人我有公事的凑热闹,你是存心不想让大人我去办差事啊?”沈辞眉头紧皱,公事?这么晚,宫门都落匙了,除非陛下急召,难不成和盐税的事儿有关?他哄着琬宁,“宁宁,你去那边等我会儿,我听听就来。”琬宁奇怪的看着他,沈辞怎么能有这样的癖好,却也是乖顺的点点头。她顺从的去一边等着他了,这样不堪入耳的声音,她听着心里难受,直犯恶心。女子呜呜哑哑的叫唤着,手抓着男人后背,声音断断续续,“大人去办什么公差啊……嗯,非要赶在夜里。”她是宁亲王府里的姬妾,殿下打探到了昭惠帝圣意有变,要更改盐税人员名单,特地奉命候在此处,就等着这执笔官员漏夜进宫呢。开始呢,他怎么都不说,后来露儿清了清嗓子,就着朦胧的月色,在他面前跳了段舞,男人便把持不住将她堵在树后,巴巴的转了性子,开始猴急了起来。男人到了关键时候,汗珠顺着额顶划过脸上,最终淌在露儿的白皙的锁骨上,他喘着粗气,身子虚乏的紧,得到了极大满足。隔着夜色,双方都看不清神色,露儿诱着他,“大人?待会儿随露儿回去好不好,露儿还有更好的花样呢。”“不了。”男子起身穿裤子,“我还得去复皇命,改日再搞,你这个小妖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