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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眼熟的,可见并不是他们这附近的人,虽然没有人人都有枪,但是脸上都不怀好意。能找出这样一群人来,可见眼前这个虽然还没有面露狰狞的主任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今天不一定能善了了,方支书眉心皱纹更深了些。人都被吓住,钱红军心情大好,尤其是视线划过后头那个冷眼盯着她的小美人的时候。“我知道,你们村也有几个出息人,回头也别告状说我为非作歹乱作为的,我已经查清楚了,你们护着那个,根本就不是当地人,你们村也没有外来的知青,市政府知青办都没有相关的手续和调令,你们不是窝藏来历不明的人是什么?”钱红军慢悠悠地说,眼神在前头一群泥腿子脸上划过,尤其是这个老头子,满意地在他脸上看到了震惊的表情。他也不是草包,动当地人之前也是特意查过问过人的,这个村子是有些能耐,村里人些人在当兵,支书儿子是个营长,安市市委里头也有几个人,其他的身在外地的公职人员也不少,但是那有什么用?不过是个营级干部,部队和地方本来就是分开的,何况这事儿他占着理,至于市委嘛,一切权利都归委员会了,市委算个什么?等把人带回去‘审问’了,自然就有该有的罪名,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这里,钱红军眼神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划过,可惜下边儿被个老女人给挡了,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眼,钱红军不想在耽搁,天色也不早了,“方支书是吧?我看在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你要再不识趣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带走!”话音落下,后头的人一下就朝琳琅扑来。“啊!”没想到真的有人敢光天化日随便找个名头就抓人,琳琅手被抓住,不停地挣扎。反应过来的村里人也涌上来,一边要抓,一边要拦,瞬间场面就乱了起来。年纪大了被挤出外面的方支书心焦不已,早知道就不叫老大他们赶在农忙前去远处的养殖场巡逻了,至少民兵队里还有几条木仓,不用像现在一样赤手空拳。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再后悔也没用。钱红军也站在人群外头,方家村到底人多势众,本以为他们只要一亮身份就什么问题都没有的,带来的人也没带着武器,眼看就要被这群泥腿子打倒,钱红军气急拔木仓。‘砰’地一声响起。正在拉扯打架的人像是被猛地按住了定格键,一时间全都僵住了,扭头看向外面举枪对着天的人。回过神来,方家村的人齐刷刷地看向支书,倒是陈大头机灵,趁势一把拉过被护在后面的琳琅就往外走。方支书此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了解姓钱的为人,不知道他到底就是吓唬吓唬还是真的敢那么丧心病狂,他也不敢赌。琳琅自然也能明白,尽管双腿微微发抖,手心冒汗,对上支书看过来的眼神的时候还是佯装镇定地摇了摇头,顺从地跟着对方走出了人群。钱红军见状十分满意,视线黏在被拉出来的女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越打量越满意,嘴角朝上勾起,脸上表情像是得意,又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嘲讽。人越走越近,钱红军心头火热,忍不住朝前迎了两步,“早这么识趣不就”“砰!”又是一声木仓响。钱红军瞬间僵立,没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口。脚下振动,离迈出去的右脚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留下一个小坑,弹射回来的弹孔打在身上,高温瞬间把衣服印出一圈焦黄,纤维燃烧的刺鼻味儿若隐若无地在鼻尖飘着。钱红军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立马跳到一旁,转身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颀长的身影逆着光,晚霞如红纱在他周围勾勒出一圈红色光影,俊朗的眉目藏在这光影里叫人一下辨不清神情,只有纹丝不动的右手,及右手上黑洞洞的木仓口叫人哪怕在这霞光中依然忍不住浑身发凉。被盯住的钱红军尤为敏感,纵然他也自觉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前面的人的注视下,依旧忍不住发抖,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有种自己仿佛是个死人的错觉。想要说些好话缓和一下,努力了半天,嘴角依旧不听使唤,始终笑不起来,反而带起一阵抽搐,叫人看了可笑异常。琳琅在看清来人后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用力挣脱被拉住的手,朝着前方跑去。钱红军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像归巢的小鸟儿似的扑到了前头人的怀里,头再没抬起来过。钱红军心底恼怒,偏偏眼前这人看着就不是个好惹的,这年头手木仓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纵然他觉得前头这人估计也不能有什么背景,但是看看脚边的弹孔。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位同志”钱红军好不容易挤出点儿笑来。只是刚开口,原本朝着脚边的木仓一下子就移到了脑门。钱红军只觉眉心发凉,握着木仓的右手紧了紧,左手举起,“有话好好说啊。”“现在知道好好说了?活该!”安国骂道。我忍!钱红军咬紧了后槽牙。只是到底不甘心这般灰头土脸,传出去他还怎么在安市混?钱红军看了看手里的木仓,似乎又多了些底气。“这位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我是委员会的,看起来你也算认识他们是吧?我们呢,态度核能不太好,这也是心急,我给你道个歉,但是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我也不想乱抓人是吧,我们是有证据的,你的”钱红军看着还抱在一起的人,心底暗骂一句‘狗男女’,“朋友,是吧?不是我们这儿人,没有手续就到了方家村生活,这肯定是违规的,偷偷摸摸跑来这里干嘛?就算我今天走了,这个事情还是要查的,这是不可能避免的,还请你配合。”这话一出,已经分开又站成一团的村民顿时一片嗤笑声。钱红军脸上有些热,却不是羞的,全是气的,只是没办法,枪还指着他,只能当没听到,跟来的那一群人全他妈是废物,就跟死了一样,一声不吭,钱红军剜了一眼站在他侧面的狗腿子。“你当然没有手续,想要手续可以去军区要。”“军、不可能!”钱红军大声反驳。方平津此刻半点儿也不想搭理对面的傻逼,要不是拼命的忍,心里背条例法律,刚刚那一木仓就不是朝着地上去的。胸口温热一片,不用看也知道泪湿一片,提着的包裹早在琳琅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落地,左手从柔软的腰肢穿过,轻轻拍打着单薄的背部,怀里人哭的一抽一抽的,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眼见对面的人还要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