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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瘦骨的老头,虽头发已全白,但面色却十分红晕,而且走起路来十分的稳健。他进门的时候,白家宝正艰难的喝那碗白米粥,刚喝了一半,一个没忍住又都吐了。胃里那点饭吐完了,又开始吐黄胆水,接着是血水,仿佛要把命都给吐掉似的。女人孕子也是这般,他现在开始想他娘了!“你们快把教主扶起来!”那吕大夫冲两个丫鬟命令道。白家宝难受的简直想死,好在两个丫鬟架住了他,不然他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教主,老夫这里有一瓶药水,您先闻一闻!”“不……”白家宝什么都不想闻,只是他这句话还没表达清楚,那吕大夫已经把药水瓶放到了他的鼻子下面。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冲入他的鼻腔,立时便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那股混混庉庉的闷气好似一下子就消散了,而且也不想吐了。白家宝忙自那吕大夫手中接过那瓶药水,放到鼻子下面使劲闻着。“教主,待您不想吐了就把这瓶药水喝了。”那吕大夫道。白家宝摇头,“我闻着就好,这东西真灵,我得省着!”吕大夫捋着胡须呵呵一笑,“不用省着,这药需及时服用才有效果,过了时候那药效便挥发了。而且这是老夫自制的,每天老夫都会给教主送来一瓶。”过了时候就没药效了?白家宝叹了口气,虽然不舍得但还是仰头给喝了下去。这药虽然苦,但苦的让人特别舒服。“教主,等您待会儿想吃了,便先吃些清淡的,等胃里有东西了,再喝些进补的汤水。”白家宝想了一下,言说自己要喝老母鸡参汤,让那两个丫鬟去厨房做。把两个丫鬟打发了出去,他招呼着吕大夫坐到窗子前的罗汉床上,亲自给这老头倒了一杯茶。“教主,您有事?”白家宝嘿嘿一下,“老先生英明,在下却是有几个问题不甚明了。”“您说!”“在下身为一个男子,怎么会有孕,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吕大夫看着白家宝,静默了一会儿才道:“教主的亲生母亲没在身边?”“她老人家早去了!”“这样啊,难怪……”吕大夫捋了捋胡子,“教主的母亲应该是龙孜人,所以您身上便有了龙孜人的血统,能以男子之身孕育。”“所以吕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娘也是男子?”白家宝不由瞪大眼睛,这一点他倒是没想到,而且他爹也没跟他说过啊!吕大夫点了点头,“而且,您母亲应该还健在。”“您为何会这么说?”吕大夫端起那杯茶抿了两口,这才说道:“龙孜人虽有男子可受孕,但到底有违天道,所以龙孜人有一个传统,那就是一旦龙孜男子诞下孩子,待孩子满月,他就必须回龙孜圣地,并且终身不能再出世。”母亲可能还健在!白家宝满面震惊,一时无法缓过神儿来。“龙孜圣地在哪儿?”白家宝下意识追问道。“只有龙孜自己人知道,老夫不知道!”白家宝晃了晃脑子,这些都不重要,眼下当务之急是这个孩子!他不能让这个孩子拖累太子殿下,当然也是为了自己考虑!别说他心狠,现下他实在无法对这个孩子生出什么感情来!母爱是天生的,显然他天生少这东西!“吕大夫,在下有一事相求,当然……”白家宝稍稍凑近吕大夫,小声道:“这事需瞒着奉圣教上下的人,您能不能帮帮在下?”“教主不妨说说。”“在下想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趁着月数还小,也不算太作孽……”吕大夫见白家宝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叹息一声道:“不可,除非您也不想活了!”白家宝不相信,急忙道:“吕大夫,在下不知道您为什么进奉圣教,但这奉圣教是邪教,朝廷早晚要清剿的。您若这次帮了在下,在下必定感恩,等朝廷清剿奉圣教的时候,在下可保您性命……”“教主!”吕大夫打断白家宝的话,“老夫并不是忌惮奉圣教,而是实话实说。而且,老夫与您一样,算是被迫留在这里的。”说到这里,那两个丫鬟端着早饭进来了。吕大夫起身,冲白家宝拜了一拜,“教主,您若有事,可让人传唤老夫。”听了吕大夫的话,白家宝满心失望。不过,他想女子稍有轻慢都会动了胎气,他虽为男子应该也一样,既然吕大夫不肯帮他,那他就自己折腾好了!太子和江劭凌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刚一进门便有丫鬟告诉他们,说是教主召见。二人在其他人的哄笑声中往内院走去,那丫鬟也是边走边回头看他们,那脸上的嘲讽之色太明显了。进门,二人见白家宝正在跳绳,也不知跳了多久,满头都是大汗。江劭凌回身关上门,跟随太子殿下一齐朝白家宝走了去。“你这是做甚?”太子皱眉。“殿下放心……呼呼……小人一定把这孩子给弄掉!”江劭凌小心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果然脸色沉了下来。这算意图谋害皇嗣吧,若是真把大荣律法拿出来,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停下!”“小人再跳一会儿……呼呼……”“白家宝,你若再敢跳一下,本殿下要你白氏一族上百人的命!”太子这句话一落,白家宝当下腿一软,扑腾摔到了地上……“啊……好疼……”第四十八章爱惜小命白家宝有点委屈,真真的!他这么辛苦,狠着心咬着牙,还不是为了太子殿下。可现下,殿下这般气冲冲的,还说要他白家上百条命,他的气所为何来啊?见白家宝摔到了地上还一直喊疼,太子赶忙上前扶住他。听说孕初最易动胎气,平日里躺在床上都怕滑了,他还这般又蹦又跳,难不成是……“快去传御医!”太子大喊一声。江劭凌忙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才恍然察觉,这里哪有什么御医,看来殿下真是急糊涂了。正巧有丫鬟过来,江劭凌让那丫鬟去找吕大夫。太子起身把白家宝抱到床上,见他疼得嘶哑咧嘴的,心中竟有些发慌。“殿下,我……”“不会有事的!”“不是……”白家宝扒住太子的胳膊,“我能继续蹦……嘶……再蹦一会儿没准儿就成了……”“白家宝!”太子满脸怒火,“你敢谋害本殿下的孩子,想死不成?”“啊?”白家宝愣了一愣,只是不待他问清楚殿下的意思,吕大夫赶了来。太子让开路,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泰然一些,可脚下却不肯离开半步。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