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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只是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是一种心如死灰的自嘲,早已没有了一开始那些要死要活的挣扎和割腕威胁:“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我不是他最后一个女人,也不是他最爱的人。”杨婉婷脸上那看破一切的自嘲,仿佛针一般刺进了闻啾的心脏里,她不由觉得背后一寒,有些冷汗一个劲儿的往背后冒。她的脑海里忍不住冒出一个想法:要是有一天自己也怀孕了,纪时宴会怎么做?她不敢将这个问题深入想下去。当你的脑子在冒出那个想法的一瞬间,有关于你对那个人的一切信任就已经开始土崩瓦解了。闻啾莫名觉得肚子有些难受,甚至都不敢再听杨婉婷和她绘声绘色的描述早上进手术室的内容,她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我想借一下你的洗手间。”“你随意。”她控制不住的把杨婉婷和自己划分到一个阵营上,以至于进了洗手间,她往自己脸上泼了些冷水才冷静下来,直到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蒋野的声音传了进来:“婷婷大宝贝,现在怎么样了?肚子还疼不疼?”蒋野这性子总是油腔滑调,哄人的语气在闻啾听来也有些不悦,她将手放在洗漱间的门锁上,犹豫一会儿出去要怎么和蒋野打招呼,不等她多想,外面的杨婉婷已经和蒋野吵了起来:“我不要你提出的什么赔偿,你以为我是为了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是不是我喝醉了那一晚,你不带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给我带来什么伤害?”杨婉婷的嗓音十分激动,甚至还有些偏执,闻啾怕出事,马上就打开门冲出去,蒋野看到突然出现的闻啾,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赔偿金额再一次提高:“小十万你看不上,那我再送你辆车行不行?”蒋野这话说的太直接,闻啾忍不住打断他们之间的交谈:“蒋野,她现在更需要你的关心和照顾,这种话题现在不谈成吗?”“闻啾,我们这种谈钱的买卖,不需要谈感情。”蒋野看杨婉婷有些激动,便也没在搭理闻啾,他抓住杨婉婷要打她的那只手,威逼利诱:“婷婷,我不会亏待跟过我的女人,这金额已经是最高的了。”“你放开我,蒋野,我说了我不要钱。”杨婉婷挣扎无望,嗓门也越发大了起来,跑来劝架的闻啾插不上话,只能干着急,后来看到刚刚喝剩下的半杯水,她索性抬起来,往蒋野脸上泼了过去。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眼看着蒋野阴沉下去的脸色,杨婉婷大着胆子走过去挡在闻啾面前:“蒋,蒋野,你别做的太过分,她刚刚只是手滑。”蒋野抬手把杨婉婷推开,不等他开口,面前的闻啾已经直了直腰,骂他:“人渣!”哟,原来宴哥家的鸟儿性子那么烈,难怪能跟在他身边五年了。这一幕刚好被纪时宴撞见。瞥见里面复杂的关系,纪时宴把脸一沉,问道:“吵什么吵?!”第十四章闻啾的手上还握着水杯,忽然看到他进来,愣了一下,随即把水杯放回病房里的桌子上。对于这人脸上那些喜怒于色的变化,她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一对上他的目光,闻啾就心虚了起来。蒋野火气正旺,卡在喉咙里的骂人脏话也因为纪时宴的出现不得不选择息事宁人,遥想平日里纪时宴对她宠爱有加,连一句外号都要成专宠称呼,蒋野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得一边擦脸,一边愤愤的告状:“宴哥,你看看你女人对我做的好事,她欺负我,她往我脸上泼水。”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蒋野,告起状来也如同说相声。纪时宴好像成了个长辈,他轻轻蹙眉,走过去把闻啾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把,拍了拍她的肩膀:“回你病房等我。”他这语气虽然不凶,但脸上那股莫名的烦躁和不悦她还是看得明白,临走时,她看了一眼还在擦眼睛的杨婉婷,给她使了个眼色,结果一出来就看到手里拎着食盒的梁顺:“闻小姐。”梁顺喊了她一句,跟在她身后进了病房,“这是纪总让我给你带的兔子布丁,还有一些你爱吃的菜。”机灵的梁顺直接忽略刚刚在病房门口听到的那些,打开食盒一样样给闻啾介绍,半句话离不开纪总:“昨晚纪总开会开的晚,也没赶上来看你,这不,今天一早就过来了。”看到梁顺如此上心,闻啾有些搞不明白,到底谁才是她的男朋友。眼看着纪时宴一直没有回来,她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对杨婉婷做出过分的事情,梁顺却在这时说了一句:“对了,闻小姐,吉他你用着顺手吗,这把和你母亲送你的,是同品牌同型号的,应该没什么区别吧?”闻啾愣了一下,梁顺在自己面前替纪时宴捏人设,捏的也挺辛苦的,明明不懂乐器,却还是查的一清二楚。她看着那个软乎乎的兔子布丁,想起那些年因为一句话,因为一点点的温暖就感动不已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梁助理有心了,吉他我很喜欢。”说完这话,闻啾想起前几天徐映天找自己的事情,又问道:“对了,百代音乐是不是给你发过一封合同?”“发过。”这件事情是特意交代过让他跟进的,毕竟是闻啾的事情,他就当是工作,合同出来的当天他就询问过纪时宴的意思:“纪总还在斟酌,有些条约不合理,要是真的想签你,他们一定还会修改合同。”“你直接把合同发一份给我吧,他工作那么忙,我就自己拿主意好了。”梁顺有些为难,显然这种大事还是得要纪时宴吱声。可这件事情明明是依她为主,怎么现在又犹豫了呢?她暗自觉得这里面可能有端倪,不等开口,刚刚在那边劝完架的纪时宴便回来了,梁顺借口离开,简直跑的比兔子还快。纪时宴走到病床边坐下,抬手要摸她的额头,闻啾下意识的躲了躲后,被他捏住下把抬起来,强制性的往她嘴唇上琢了一小口:“躲什么呢,生气我昨晚没来看你啊?”前些天的那些个争吵和委屈,被他一句话就这样带了过去。也许在纪时宴看来,闻啾的性子就是那种天塌下来也会自己顶住的性子,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她骗着骗着,就能把自己给哄好。闻啾沉默着摇了摇头,把那只小兔子布丁塞进嘴里,后来他又听到纪时宴说了一句:“你别担心,蒋野他不敢欺负我的女人,杨婉婷和他在一起时明码标价,这种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现在出事了,一个想火上浇